墨臺琰抬手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這個你大可放心,張子玄本身就是個人才且耿直,定不會因為他人誘惑而棄了他的恩人,恩情不報非君子所為,而他恰好很是看重這君子二字。”
笛叔聞言這才松了眉頭,默了兩秒想到還有事要稟告又道:“王爺,最近因為余家的暴行導致大家有苦不能言,都暗自對余家表示不滿,菱家那邊倒是沒有什么動靜,估計是怕事端鬧大,屬下發現余皓和菱側妃有書信來往,而且信上內容……內容……恩……有些……”
笛叔頓了頓,極為不淡定的用眼睛在墨臺琰臉上亂飄。
看他結結巴巴的,墨臺琰微微蹙了眉,“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笛叔俯首,拱手道:“是。”
笛叔從懷里掏出一沓疊好的信紙,紅塵眼睛往淡黃色信紙上一瞥。
她即刻擺好姿勢,舒舒服服的仰在軟榻上等著看好戲,墨臺琰頭頂那個綠色高帽何時才能被他發現她早就期盼很久了,沒想到菱冉這般蠢,待在王府還敢私下授信給余皓,是想讓余皓救她?
心下冷笑,余家現在只身都難保,也不知道余家那邊是不是也覺得自己高枕無憂?
她轉眼又看向墨臺琰,一想到他臉色變成綠色,心情那是越發的愉悅起來。
果然,墨臺琰接過信看了一遍。
那張俊美邪魅的臉瞬間黑成了炭色,他把信一巴掌拍在桌上,面上寒若冰霜。
紅塵心中吹起一個口哨,哇哦,戲要開場了。
“笛叔,把菱耀請來,讓他親自把他的女兒給接回府,她想見余家的人讓她回家見,別污了本王的地方!”
笛叔看了眼黑著臉的王爺,再看了眼表情明顯帶有幸災樂禍意味的王妃,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哎,果然王妃是知道的。
他的得了命令,趕緊出門去了,以防惹禍上身。
墨臺琰陰著臉,再無平日里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冷著臉轉頭看向紅塵,見她眉眼含笑的瞅著他,心中更是一沉。
“怎么,王妃見本王帶綠帽子很是高興啊?”
紅塵見他的火氣都快把他燒炸了,瞥著笑,連連擺手道:“沒……沒。”
墨臺琰鳳眸一瞇,欺身靠近她,“你知道這件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紅塵朝他聳了聳肩,“我說了有用的話我就說了。”
墨臺琰寒著臉緊緊盯著她看了半晌,見她眉眼都帶著笑意,不知為何心中千般不是滋味。
她杏眸墨色琉璃閃爍,秀氣的鼻子下紅唇緊抿有種要笑而不敢笑的感覺,吹彈可破的肌膚許是因為憋笑的緣故染上了些許紅暈,尤顯得紅潤嬌美。
說實話,她副身子與她以前比,那長得確實不漂亮,時間一長卻極為養眼,看著看著不知何時他竟然看的習慣了。
伸手撫摸著她小巧的臉頰,指腹劃過她蹙起的眉,她對他永遠保持著距離與冷漠,她也從未吃過醋,也從未真正的想要依靠他,更別提待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