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臺琰沒有搭理她,徑直坐上了主席。
紅塵順著他走過去,坐到了他對面,找了舒服的姿勢坐好后她這才抬頭看向站在他身后的綠竺。
她嗤笑一聲,再看向對面的人,“喂墨臺琰,你不會是為了偷偷見你的小妾以我的名義出來的吧?”
“大膽!你什么身份,竟敢直言帝尊名諱!”綠竺憤怒的喝了一聲。
綠竺現在氣的眉毛都要燒著了,這個女人不僅奪了她的王爺,還搶走了王爺僅有的信任!
王爺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只有她綠竺才有資格做王爺最信任之人!
可如今,王爺竟然帶她來了明御樓,這可是夜帝最機密商討要事之地,極為隱蔽,這個女人憑什么!又有什么資格來這里!
更加可氣的是,她還敢直呼王爺的名諱!
不可饒??!
紅塵無視她的喝聲,依舊譏笑的看著墨臺琰。
墨臺琰墨眉輕挑,鳳眸輕動朝對面拋了個媚眼,“別說,還真是。”
紅塵嫌棄的擺了擺手,“你大可不必,在王府內也是見得的,我不會多說什么,反正她也是你的人?!?/p>
墨臺琰見她毫無吃醋之意,心里微微涼了一下,但很快揮去心中的不快,斂了斂心神,輕咳一聲,“那什么,綠竺,你把近來夜帝送來的消息匯報一遍?!?/p>
綠竺很不情愿,她瞪著一臉悠哉的紅塵,美眸中滿是火氣,她扁起嘴,嬌聲道:“帝尊,這個女人在場您怎能把最重要的東西泄露給這個不相干的女人!”
墨臺琰鳳眸淡掃了綠竺一眼,“本尊自有分寸,讓你說你就說?!?/p>
那股涼風直擊綠竺眉間,盡管綠竺很不甘心,但她知道違抗帝尊命令的后果。
綠竺狠心跺腳,哭喪著臉緩慢說道:“橙玉說安陵昱宸多次來問是否取了七煞閣閣主人頭,只要見到人頭剩下的一顆紫陽丹和十萬兩黃金就會奉送到帝尊眼前。
還有就是意國那邊傳來消息,意國太子已經中毒,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就算黃綾清楚夜帝的一切,卻永遠摸不透帝尊的心。”
說到最后,那股炙熱的情意從綠竺的眼里迸射出來。
紅塵看著那叫一個雞皮疙瘩落一地,這姑娘是瞎嗎,竟看的上墨臺琰這個不要臉的貨。
墨臺琰斂眉,點頭表示明白,揮了揮手,“你讓橙玉過兩日告訴安陵昱宸,屆時七煞閣閣主的人頭就會奉上,讓他準備好黃金和紫陽丹,意國那邊你時刻注意著,別出了亂子?!?/p>
“是?!?/p>
“好了,你下去吧。”
綠竺微怔,看了眼墨臺琰,別過臉面上莫名的帶了絲紅暈,她低下頭攪了攪袖擺,“王爺……您許久不去妾身那里了?!?/p>
此時綠竺沒有稱呼帝尊二字,搖身一變成了王府中一個小妾。
墨臺琰邪魅一笑,側目看了眼她,“哦?是嗎?”
綠竺注意到某個視線,頓時腦袋低的更下了。
她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心口一直被吊著,生怕墨臺琰會說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