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很明顯,堂堂貴妃娘娘竟然威逼圣淵王府的王妃,而且還要讓連家臣服余微煙,臣服了余微煙,那皇上往哪里擱?
連家到底是朝廷命官,一個小小婦人有這等要求不是擺明了要造反?!
紅塵這么做就是故意的,余微煙正還處于一臉懵的狀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做了什么,只是記得臉頰邊那抹極具寒意的觸感。
心口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此時的余微煙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脫了線的木偶。
安陵昱宸踏步而來,身邊跟著一臉委屈的連幽璧,再其次就是墨臺琰。
墨臺琰環顧四周,沒有其他人,顯然是故意避開。
他飛快的注意到地上的兩個宮女,以及她們身邊站著的兩個侍衛。
微微挑了挑眉,墨眸輕動,再看向余微煙,那女人一臉呆愣的坐著臉色刷白看似是被嚇到了,抿了抿唇,最后他才把視線落在了紅塵身上。
地上那人哭的那叫一個凄涼,作為一個稱職的丈夫,那張邪魅的臉驀地一沉。
“皇上,能否告知微臣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說著大步走去就牽起了紅塵,那香軟身子被抱在了懷里,不知為何心頭那股氣消下去許多。
剛開始聽到蓮魚說她只身一人去了皇宮,心中當時就慌了一下。
只有一個人來接必定不是連幽璧派人的,而且最近因為尚書右仆射的事情,連家和余家的關系緊張,第一反應大概就是余微煙要故意找茬。
看到紅塵上下完好無損怕是沒有受到傷害,暗中又默默的嘆了口氣,他明知道她不會被怎么樣,他竟還有些放心不下。
安陵昱宸陰沉著臉掃了一眼地上被打的兩個宮女,再看墨臺琰懷里那似在瑟瑟發抖的女子,臉上瞬間又黑了一層。
“表弟是朕的疏忽,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完,他喝道:“煙兒,朕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來人,傳朕口諭,煙貴妃娘娘為一己私欲無視元熙國律法動用私刑,降為煙妃,醉煙宮等人皆禁足六個月!好好的給朕在這醉煙宮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口諭不得私放任何人進來,違令者誅!”
福德下顎微低,恭敬回道:“是。”隨后他直起身來,白浮一甩,“來人吶,把這里封鎖起來,不許放任何人進出。”
在大家都離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紅塵趴在墨臺琰的胸前,微微伸了伸腦袋,朝著余微煙冷笑。
她用心音傳聲給了上方,“余微煙,這才是第一步,往后本宮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連幽璧把老冬帶回去了派人照顧,順便同著“受了驚嚇”的紅塵一同去了水玉軒。
而安陵昱宸找墨臺琰還有事商討就先行離開,走時墨臺琰還一臉溫柔的囑咐著紅塵。
“你且安心待在水玉軒,回頭本王會親自來接你。”
紅塵滿臉“羞澀”,垂首點了點頭。
安陵昱宸一雙墨眸像是啐了毒的毒蛇,緊緊的咬著二人的舉動,等墨臺琰再回過頭來,他才恢復了平常神色。
他淡淡的轉身,同著墨臺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