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蓮魚和笛叔也在紅塵危機消除的時候被暗衛送了回來。
墨臺琰把人抱進無塵居,即刻命令人喊來醫者。
為了保險起見,墨臺琰下令讓紫意從夜帝即刻趕來,有紫意在,墨臺琰還是稍微放心些。
沒過一會兒,虛離同兩三個暗衛一人一手一個醫者,就這么提進了圣淵王府。
醫者都是普通老百姓,頭次到這么大的府邸里來醫人,更甚至是王府內,醫者剛被人放落地,腦子尚未清醒,結果見到圣淵王那張黑著的臉,各個為了保命趕緊自覺的進了里屋醫人去了。
本著醫者的天職,看見傷患望聞問切后,年長男醫者摸著胡須不由的嘆氣,女醫者嚇得哆嗦著唇低頭不敢看墨臺琰。
墨臺琰冷眼見著最后一個醫者把完脈觀察完后,醫者在嘆下最后一口之前,他冷聲道。
“本王最不喜歡聽壞消息。”
眾人皆跪,哆嗦著身子都不敢說話。
只是有個稍稍膽大的醫者倒是自告奮勇的出列道:“王爺,王妃的身子實乃罕見,半邊身子明明被重物所傷,身體內的筋脈骨髓已經斷裂無藥可醫,沒想到王妃竟還能存活,再憑脈象看王妃卻沒有……沒……”
話說到一半,醫者仍有些不確定的皺了皺眉,畢竟這件事情著實是想不通。
墨臺琰鳳眸內幽暗,語氣降如寒冰,“什么?”
醫者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當中,結果一聽王爺的語氣,一股涼風直逼面門,身子一軟,整個人不自覺的匍匐在地。
“王妃沒有脈搏。”
墨臺琰一個掌風就朝他們扇了過去,“滾!庸醫,都是庸醫!”
一道風從醫者們的身邊穿過,身邊的器物桌椅都被擊個粉碎。
醫者們見王爺發怒,頓時嚇的渾身抖如篩糠,停都停不下來。
紅塵一臉蒼白躺在床上,她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事物都被擊碎,稍稍放心好在墨臺琰還冷靜,沒有傷及人命,要是真的傷人,那么她沒有脈搏的事情沒準在醫者們的心里劃上一個肯定的句號。
屆時一傳,那么她再無地自容。
虛離在王爺一聲令下,頃刻又帶著一幫子的醫者離開。
墨臺琰到了紅塵的床頭邊,面上滿是自責。
纖長的睫毛低垂,一改平時的邪魅懶散,他那雙墨眸緊緊盯著紅塵那蒼白如霜的臉,他伸了伸手,指腹卻在她的臉頰處停了下來。
他不敢碰她,他好害怕,害怕會因為這么一觸碰她就會如煙塵消散不見。
她以前那般自傲,想起初見她堅毅沉穩的背影,想起她為了復仇不惜一切代價的憤怒,想起她被他鉗制時氣嘟嘟的小臉,想起她在遇上困境每每對他投以感激的眼神……
她是妖,可是她是有血有肉的妖。
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比他還能容忍,她好像他。
這一絲的相同,每每想來都讓他欣喜萬分,他很在意她的感受,可是為什么,他明明變得強大了卻還是保護不了他身邊的人。
就像,當初的父皇和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