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爺子看到林楠拿出寶物臉色頓時死灰,他也是有見識的人,一般收集如此寶物的人絕尋常人,既然有防御型寶物,那么必定有進攻型寶物,因為通常人思維收集攻擊型寶物優先,防御性寶物有沒有倒沒什么。
郭老爺子知道能量劍的劣勢,也曾尋求得到一寶物,可惜尋了上千年也沒得到,倒不是沒有,而是人家不肯割愛,寶物這東西修道的人一旦到手了,再也沒有人肯放手,除非是死了或者飛升,即使再多的能量石也不換,而擁有寶物的人大多是實力比他郭老頭還強悍的人,他郭老頭搶不來,是以一直甚為遺憾。沒想到這小子一出手就不凡,至少帶有兩項寶物,令人嫉妒啊。
果然,林楠布好幡旗以后,變出了一把寶物劍,郭老爺子判斷自己的形勢,能量劍如果手上輸出去的斗氣一泄的話立馬變成沒有劍,劍身都沒有了,不叫沒有劍叫什么,可寶物劍不會有這毛病,另外寶物劍還有優勢在于寶物可以與人身相融合,這就使得寶物可以隨著人的意念攻擊,并且可以脫手、
另外寶物劍厲害的還是可以斬斷能量劍。這不是吹牛啊,雖然能量劍的劍身看似無形,但卻能被寶物劍所斬斷,斷下來的劍身化為能量消失在空氣中,這樣的事郭老爺子見過,如果林楠手里的劍是那種極品寶物劍的話,這架沒法打了。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把一碰就斷的武器,還打什么打,趁早認輸算了,現在只希望林楠手里不是那樣的極品寶物劍了。可郭老爺子不知道的是,林楠手中的劍不斷是極品飛劍,而且是極品中的極品
沒有裁判,輸贏人們心中有數,至少當事人心中有數。郭老爺子和林楠兩人飛到場地中的空中站定,鼓起了氣勢,一時間天上云翻霧涌,天色竟然黯淡下來。
在場眾人心中無不驚駭,這還只是開場,竟然如此大的氣勢,原來七星高手已經可以奪天地之造化,攜萬物為己用,對于這樣的能力在場的眾人無不向往,就連一向少有情緒的范玦見了此景象也為之變色。
林楠閑適的站在空中,勁氣把衣服鼓了起來,在空中飄蕩著噠噠作響,而郭老爺子氣色凝重,這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自從他達到七星以后,再也沒有戰斗過,不是沒有遇過高手,一般實力相當的人起爭執了都是坐下來談,而實力比他高的人,還看不上他郭老頭那點東西,是以很久沒有戰斗過了,或許這個林楠不是那么的沖,他郭老頭也許和這小伙子談一下,解決問題,可沒想到一時沖動,現在陷入了兩難境地,進好像裝備比過人家,退等著別人看笑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兩人動作了,林楠并沒有把飛劍當法寶祭出去,而是用它當著平常的劍,林楠這時尊重他的對手。
郭老爺子的能量劍果然一碰上了林楠的飛劍就被削斷,雖然還可以漲出來,但被削斷的武器無法形成攻勢,所以郭老爺子處在被動挨打的份,毫無還手的余地,眾人本來期待一場精彩的比賽沒想到呈一邊倒的局勢,頓時覺得無聊了起來。
打了一會兒,郭老爺子被虐得郁悶壞了,干脆叫停,他對林楠說道:“這場勢斗干脆我認輸,我只求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我們干脆都不用武器如何?”
“好。”肉搏本來是林楠的強項,現在既然郭老爺子希望肉搏,那么就由得他,對于郭老爺子的認輸。林楠并沒有推卻,高手相斗,武器是打斗的一部分,而且這樣這勢斗干系重大,他林楠沒必要假惺惺的矯情。
收起了飛劍,沒有了勢斗壓力的約束,林楠放開了手腳,起手運起混沌之勢,緩緩的推出一掌,只見飛沙走石,一股能量旋風直朝郭老爺子攻擊過去。
郭老爺子叫了一聲:“來的好。”郭老爺子也回了記能量波,兩種不同的能量撞在了一起,碰撞發出強烈的爆炸,就算是有法寶防御,也是震的地動山搖,場外的人實力稍差點的居然被震得站不住腳,而實力強的人也不輕松,默默的運功抵御這種震動。
只這一手,所有感覺無聊的人重新興奮了起來,他們看著場上兩個打斗的人,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林楠踏步前移,攻擊隨勢而發,慢慢的林楠的好像融入了這天地,又好像融入了自然,每一招每一式,有如寫意山水,讓人看了通體舒泰,每一次攻擊都隨手拈來,但絕不顯得突兀,就好像招式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觀看的人們隨著林楠的攻擊進入了一卷畫面,畫面中青山綠水,他們感覺自己有如畫面中的一陣風,吹過了樹林,吹下了枯葉無數,吹過了湖面,吹皺了一池碧波春水。他們感覺自己是那樣的歡快,又是那樣的無拘無束,這一刻所有人臉上都笑了,從心底發出來的笑容,很美麗。
而林楠的對手郭老爺子越大越興奮,雖然他的攻擊全部被林楠限制住了,但郭老爺子并不以為意,因為他從林楠的攻擊中找到了他多年想要找的那種渾然天成,于是郭老爺子大喜,試著從林楠的攻擊中領悟,領悟這種玄妙的意境,這一刻郭老爺子像個學生一樣,貪婪的吸收著老師交給他的知識,漸漸的,郭老爺子再也沒有把林楠當成了對手,攻勢中的殺氣全無,這一場打斗變成了林楠單人的表演,郭老爺子儼然成了一個陪襯的木頭人。
觀看的眾人陷入林楠制造的那種自然畫面無法自拔,他們在心里愉悅的想,這林楠或許就是神,他像撒播福音一樣在向他們撒播一種爽快,爽到骨髓里的那種爽快,通體舒泰的眾人心目中的林楠越來越高大,已經成了一種信仰,從此林楠的光輝形象在眾人心中根深蒂固,再也無法去除。
“好。”郭老爺子的一聲大喝把大家從畫面中拉了出來,但顯然許多人還不愿意醒來,閉著眼,一臉的意猶未盡,然后嘴角掛起回味的笑。
“阿延,我現在莫名其妙的想流淚,不是悲傷,而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感動,愉悅,心爽等等各種情緒堆砌在心頭,我只想用流淚來表達。”范玦顯得很激動,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現在表情豐富,雙頰帶淚,明亮的眼睛中透露的不是悲傷,而是笑意,直達心底的笑意。
“或許看過這小子的打斗以后,其他人的打斗再也無法入眼了,這小子害人不淺啊。不過看他打斗確實爽,他好像把攻擊變成了一門藝術,讓人從中能領略到很多很多。”歐陽延也發表著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