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緊盯著照片，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查到那枚戒指——葉菡告訴他們了么，怎么可能，他們倆現在是拴在同一根線上的螞蚱。

“路總？”

“啊？”自己的走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們是有曖昧關系。”

“那么路總那晚和葉小姐的通話，是在掩飾什么？”安宇哲單刀直入，只想攻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路澤確實怔了一下，但是很快鎮定下來，面露難色，“我畢竟是這么大公司的CEO，這樣的事情對我的事業會有很大影響。更何況，如果知道我和葉菡的關系，不是會把我們作為第一嫌疑犯么。”

“這么說路總也覺得夫人不是自殺的了？”

“不是……”路澤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是想要收回已經不可能了。安宇哲緊緊盯著他，就是為了抓住他哪怕微不足道的疏忽。他明明知道，還是被這張照片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急于否定更是肯定了。

安宇哲與夏冬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察覺到了什么，“路總，能把6月12日和13日您的行蹤說一下么？”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么？”

“不……我們只是在排除，案件的程序都是這樣的。”

與其說是不悅，路澤內心更多的是忐忑，“12****在公司待了一天，見了幾個客戶，然后開了會議。晚上……晚上和葉菡一起吃過飯后回了家，然后就收拾第二天出差用的東西。13日早上看了早間新聞，我就走了。”

“12日晚上，夫人有什么異常么？”

“沒有吧……”安宇哲看著他的同時，路澤也在認真觀察對方，“我大概是11點才回去，她已經睡下了。”

“這么早？”安宇哲皺眉，“意思是說，路總從那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走，都沒有和夫人交流過？”

“她精神狀態不好，醫生囑咐一定要早睡。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路澤頓了一下，似在猶豫，而后又嘆了一口氣，“反正我現在在你們眼里已經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了……其實自從婉清的精神出現問題以后，我們就分房睡了。一方面是我很忙，回來得太晚會影響她的休息，另一方面是婉清不希望我看見她萎靡不正……”路澤忽然想起那個在玫瑰園里穿著白裙的女孩兒，那時的她那么美，即便是政治聯姻，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動了心。他還記得她甜美純真的笑容，記得她初見他時的羞澀，只可惜，這些后來都埋沒在沮喪陰郁的表情里了。

“路總，”安宇哲將他從回憶中拉回來，“最近有沒有人恐嚇過您或者夫人？近幾年也可以。”

路澤想了想，搖頭。

“好吧……吶，夫人是什么時候患抑郁癥的？”

“大概……一年半以前吧。”

見過兩個當事人，警局在當晚就立案了。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是兩個人都太過可疑，夏冬沒有辦法放過心中的疑惑。

安宇哲準備回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警局里空無一人，街道上人也很少。遠遠地看見有幾個小混混在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