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素郎中在這里?”房間里面熙熙攘攘嘈雜起來。
素留櫻抬起頭,她尚且搞不清狀況:“找我,我嗎?”
她只看見來來往往的工部官員過來行禮后匆忙離開。
她首先看見華麗的耀眼的表演團一樣衣飾的丁尋喜。
“上元節(jié)的時候你忘了扇子在茶樓里,我替你帶來。這位是東宮殿殿下。”
穿著素雅服飾的果然是東宮殿,他有一雙時刻在含笑的眼睛。
可是他為什么過來?東宮殿,難道是他認出我來了,我偷喝了他們的酒,現(xiàn)在追過來了。不會的,那時候他明明沒有看清楚我的臉,他怎么會知道穿男裝的就是我呢!
扇子,好像是有那么一把扇子。寫著“生活帶勁嗎,日子還能夠過嗎”諸如此類的話,把這樣驚人的帶著嘲笑意味的話寫在扇面上,這是素公子一貫愛耍的游戲,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她顫顫栗栗地站起來施禮。
“起,起,兩位都起來。我只是陪著尋喜過來。”這位殿下果然象傳說中一樣的親切。他有一副清澈如同碧水的嗓子。
楚守業(yè)很貼心地站到她的身邊,更加靠近殿下的地方。素留櫻感激地看了看他。
留櫻與守業(yè)小心翼翼地應(yīng)酬,他們并沒有可以談?wù)摰脑掝},于是說了些工部的小閑話。
她說:“丁大哥,姐姐`````嫂夫人好點了沒有?”
丁尋喜一口茶在嘴里驚訝地快要噴出來,他想什么嫂夫人,莫名其妙,但是看見東宮殿不停地朝著自己示意:“他`````他好多了,多謝關(guān)心!”
場面突然冷清下來,在那么尊貴的殿下面前怎么能夠自由自在地說笑。
翦翦風(fēng),綿綿雨。窗戶卻被風(fēng)打開,原來這個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透著冷冽的空氣進來。
“窗戶前的香樟樹已經(jīng)這么高大了,家父在工部的時候我來過這里,那個時候樹還很矮,現(xiàn)在盡然這么高大了。”丁尋喜說,“殿下,天就要黑了,請回吧!”
楚守業(yè)往北,素留櫻往南。
楚守業(yè)牽了馬,滿懷擔(dān)憂地看著留櫻,她的馬術(shù)到底怎么樣呢,不會摔到街道上讓人恥笑吧?
“不要緊,我與殿下有幸與素公子同路,少不得可以做一會兒伴!”丁尋喜朝著殿下擠擠眉頭。
楚守業(yè)心想,就是和你們在一塊,我才擔(dān)憂。
他們牽著馬在街道上行,因為下過了雨道路上留有積水很是泥濘。
東宮殿看見素留櫻為了避免沾上泥濘,小心翼翼地看著地,踏著細步,象個千金小姐一樣走得緩慢細心。心想果然是與我們不同的人,比如說丁尋喜大大咧咧地是不是泥濘也不看就踩上去,衣服的下擺早是從泥水里撈過一遍,又因為東宮殿與留櫻走得慢吞吞的,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素公子,素公子!”
他們轉(zhuǎn)過頭去看,有一輛馬車掉到泥坑里,車夫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一邊趕著馬一邊推著車子,想從泥坑里面出來,旁邊站著明香樓的鶯姬。她穿著出客回來的華麗衣衫,擎著傘。
留櫻想,完蛋了,哥哥全身上下沒有鶯姬不知道的,該不會把我這個冒牌的素公子識破吧。
她看見東宮殿與丁尋喜都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說:“她是······我的女人。”
殿下的臉有微微地紅了,愣了一會兒才說:“她很漂亮”。
丁尋喜想,哎,殿下這個家伙果然還是單純。
“我們要一起過去幫她把車子拉出來吧!”東宮殿的建議含著小心,似乎更不好意思的人是他。
鶯姬裊娜多姿地向著他們走過來,她的腰肢太過于柔軟,身段太過于優(yōu)美,立志要在公子面前表演仕女圖。整個街道的人都朝著她看。
要現(xiàn)世報露馬腳了。
“殿下,麻煩你們了,我先告辭了!”素留櫻電閃雷鳴地速度跳上馬,吆喝著離去。
東宮殿很難理解:“素公子,怎么了?”
丁尋喜很嫉妒地說:“一定是怕被她纏住。不得已跑路。”心里還想,看見這樣的大美人還跑,真是沒有天理,自己就不能夠見識這樣漂亮女人的手段。
不看白不看。他馬上回過頭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鶯姬:“殿下喜歡這個漂亮家伙?”
“漂亮家伙·····誰呀,這個舞姬?”東宮殿想勒住他的脖子。
丁尋喜機靈地撇開:“不是,素留楓。”
“說得是什么鬼話呀!”東宮殿真是氣極敗壞。
“怎么了,他確實很討人喜歡。我說的是素留楓,素留楓!”
東宮殿心里想,是的,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