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瀾說話時的氣息吹在我耳廓,癢癢的,惹得我一路大笑。但我依然盡量穩(wěn)定情緒,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怎么、可、以哈哈,可以這樣?哈哈哈,好癢啊!別說了,哈哈!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然后.我就這樣被扛走了。我想當(dāng)時的我一定像個瘋子似的在路上大笑大喊,還雙腳不著地地在半空中亂踹,同學(xué)們一定被嚇得不輕,以為我發(fā)瘋了。但我清楚記得,那時我的心是苦澀的,它在為龍四少抱不平。
娛樂有八卦新聞,學(xué)校這個不算小的圈子,也是有的。那天的事被傳成各種版本:
“喂喂,聽說沒有?有個女生在食堂向四少表白,被拒絕后當(dāng)場發(fā)瘋了。”
“聽說昨天下午有個女生得罪四少,被另外兩個女生拖去倉庫折磨得要死要活,當(dāng)場瘋了。那些女生是四少的后援團嗎?”
“唉,千不該萬不該得罪龍四少,沒想到還有那么傻的人。可憐的娃兒!”
“哈哈,哎喲!笑死我了。”諾雨聽著學(xué)校的傳聞,捧著肚子笑得枝花亂顫。這妞不管怎樣,都是這么有形象。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明明動作不怎么優(yōu)雅,她硬能讓人看起來覺得好看,連那笑聲都可以融化人。
然而,對于我,則黑著臉坐在座位,聽這些烏龍事件感到十分不滿,這些怎么聽起來我都是赤裸裸的受害方,還鬧成發(fā)瘋的后果,暈啊!
面對說得盡興的渃瀾,心里不停地指責(zé)這兩位損友,要不是她們,我會變成這樣嗎?今早,居然還看著一人有聲有色地描繪,比娛樂主持人還要專業(yè)。一人笑得很開心,讓我想生氣都氣不起來,唉!
“希梨,這下就算你不想紅也不行了。”渃瀾向我擠擠眼,調(diào)侃道。
“是啊!連我們也不幸中槍了。呵呵,渃瀾,我們什么時候成了龍四少的后援團了。”諾雨笑著說。
“有嗎?頂多是讓允希梨發(fā)瘋的幫兇而已,我可不記得我什么時候有加入那個鬼組織。”渃瀾故意懵了一下,眼神很無辜,但語氣里卻充滿不屑。
“果然是蛇蝎女子,渃瀾,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我搖搖頭,一副這女的沒救的表情。
“嘁!允希梨,你也不想想我這是為了誰,居然還恩將仇報?”渃瀾拿著筆記本輕輕地拍我的肩,不滿地控訴道。
“我可看不出你幫我什么大忙?”我埋怨地看著渃瀾委屈地說。如果是幫忙,我無話可說。可瞧昨天那事態(tài),我怎么覺得倒像是綁架。
“你還敢怨?要不是昨天你那殺豬般的叫聲引來圍觀,我的形象會跌落千丈嗎?當(dāng)時的我突然多么希望我是土行孫,遁土逃走,無臉見人啊!”說完,渃瀾還配上動作,捂著臉假裝哭泣,好像最大受害者就是她似的。
天哪!我才是傷害最大的一個,我不只導(dǎo)致今天失聲,我昨晚還雙腿抽筋,因為腳踹得太久了。最大的損失就是我的名節(jié),我會沒頭沒腦地選食堂這種不浪漫的地方進行我愛的宣言嗎,而且還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是動物園里的,提供人家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