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瀾輕笑一聲,撩了撩及肩的秀發,眼底里閃著某種計算,“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我爸說只要我大學繼續參加學生會,延續之前上學的優良傳統,他就出錢讓我去馬爾代夫玩一個星期,還是雙人份。我惦記馬爾代夫好久,這樣一個機會怎么可能放過?特別是不用花自己錢,還是雙人份的誘惑條件。”
我就知道能讓渃瀾輕易改變主意,這里面肯定有貓膩。渃瀾的爸爸是個精明的警察,堪稱是個有高明手段的人,對渃瀾兄妹的教育不采取平常人的路線,從渃瀾的性格就可看出,她老爸成功了。渃瀾是個給出承諾,就會肝腦涂地,不惜性命去完成的人,可能深受她爸警察身份的影響,所以她很有責任心。林爸爸也知道渃瀾的性格像自己,因此他每次采取迂回手段來換取渃瀾的承諾,只要渃瀾給出承諾,就不用擔心他對渃瀾的期待無法實現。我不得不佩服渃瀾一家子啊!
等待是最痛苦的,特別還是等待自己最不喜歡的事,雖然有兩個活寶陪在自己身邊,可是依然無法減輕我內心的煩躁與不耐。所以當我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時,我一個激靈,仿佛一下子從地獄升到了天堂,馬上舉手大喊:“我在這里。”然后無視旁人各種鄙夷,厭煩,不滿的表情,一步作兩步奔到喊我名字的人身邊,那人顯然被我的舉動嚇到,對我不滿的說:“這位同學,請注意場合。”說完抬抬她那寬大的眼鏡,繼續嚴肅地說:“我知道你們大部分女生都是沖著我們主席與副主席來的,但學生會不是來鬧著玩的,凡是抱著這種企圖接近兩位學長的人,最好打消這種念頭。能不能進去還得靠自己的實力呢!”那女的冷笑一聲,意有所指地看向我,我知道她說這些話是針對那些仰慕他們學生會“雙主席”的女生,顯然她把我當成那群花癡中一個,哼,我允希梨可是巴不得落選,誰會加入這個折磨人的社團,要不是走投無路,攤上欠債這種事,我會來做這種傷神又費腦的事嗎?
翻翻白眼,看向諾雨與渃瀾,瞧見她們幸災樂禍地看著我,那副神情別說有多賊,唉,明明抱著這種心態的人在下面狂笑,我這個無辜的人居然被當成反面教材,背黑鍋。
“還站在這干嘛?要是不進去面試,就別浪費我們時間。”那女的又是板著一張撲克臉,用看不起人的語氣說話。我忍,忍,要是在這發飆,得多丟人啊!把事鬧大虧的可是自己,成大事者的不都是頭上懸著一把刀嗎?只要進去坐一會兒,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回歸自己以前的生活了。允希梨,你一定要忍啊!可是,結果還是??????爆發了。
“喂,誰喜歡加入這種社團啊!別一副驚訝的表情,姐姐我就是不爽,無法忍了,怎么著?大不了我就不參加,呵,可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沖著你們主席來參加這破社團的,我允希梨對你們的主席是不屑的,不管他們有多帥,能力有多強,我對他們的好感度為零,知道不,是零。”說完,我用右手比成零的姿勢,湊近那個帶大框眼鏡的女生,生怕她看不清楚。可就在我發泄完自己的不滿時,看到那個女生隱忍發脾氣而漲紅的臉,還有旁邊各種碎碎念的聲音:
“這個叫什么允希梨的女生我知道,她就是上次在食堂得罪龍四少那個,聽說向龍四少表白失敗而傷心好幾天,最近還去纏著龍四少,被龍四少的手下拖到后花園教訓呢!沒想到現在在學生會的地盤,辱罵兩位主席,她真的很不要臉。”
“我看她是找死,現在學校里兩大勢力她都得罪了,恐怕難以在學校待下去,死無全尸都有可能。”
“那也是她自找的,誰叫她像只瘋狗一樣亂咬人。”
“哈哈,就是。一想到她的下場,我都覺得可笑。”
可惡,她們怎么可以這么沒良知?沒良知就算了,還那么無知。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把事實扭曲成這樣的,難道她們都沒眼睛自己看嗎?難不成個個不是近視就是老花眼?真是服了她們。
“喂,你們這群雞婆,嘴巴放干凈點,別污染這里的空氣。”就在我不知要如何去訓斥她們時,渃瀾冷冷的聲音從人群里傳出來,一眼看去,就發現她已站在那群女生旁邊,用她林氏獨有的眼神震懾得大家都不敢說話,其實就是她帶有殺氣的翻白眼,再故意冷著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再加上全身散發著高冷的氣質,這三種構成了她威懾的氣場,搞得大家的神經一顫一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