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紀殷然說著動了一下,腿上瞬時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不只是腿,就連自己的胳膊都酸疼不已。“哎呀……”想要把腿抬起來,結果發現居然有細小的石子已經嵌進自己的肉里面了,現在動一下就疼的無法忍受。
“這里沒法清洗傷口,還得去醫院。”秦易寒看著紀殷然的傷口被嵌了那么多小石子心里徹底的崩潰了,伸手撫了一下她的臉頰,說道:“這種事情以后我絕對不會再讓它發生,你是唯一的,以后我就算賠了自己的性命也會保護你的。”
“我不要你賠了性命保護我,我只想你活的好好的。”紀殷然一只手扶著心月,又看看秦易寒才緩緩的往車子過去。
心月將兩人都扶上車,駕車回去醫院,雖然秦易寒不需要醫生,但是他卻是個醫生,這個職業和僵尸身份相比反差實在太大,而紀殷然需要馬上去醫院清洗傷口,否則傷口發炎就糟糕了。
三人很快就到了醫院,心月做主直接帶紀殷然去洗傷口了,秦易寒則是坐在車子里休息,他現在雖然能動了卻還是要一段時間才能真的恢復過來。
秦易寒獨自一個人坐著,想到剛才的一系列事情,真的是太出乎自己意料了,獨孤翎羽居然可以隨意的操控紀殷然為他做事,原本以為他跟心月一樣催眠,不過現在看起來并不是催眠的特異功能,應該是屬于類似的。再想到紀殷然,其實自己那時候已經真的是放棄了,沒想到紀殷然居然真的可以引出拿到咒法的能量來救自己,要知道這套咒法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習會的。這套咒法原本是屬于玄門道法的,今日能用來救自己也是巧合。
秦易寒再次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幸好是僵尸之體,否則早就掛了,僵尸吸血為生自己卻沒有多少血,所以受了傷也只是流了一點點血出來,現在早就已經干了。傷口現在還有一個窟窿,要是被人看見會瞬間就震驚的。
“易寒。”心月忽然打開了車門,坐了上來。
“怎么?她人呢?”秦易寒立馬問道。
“醫生在清洗傷口。”心月說著忽然從自己的包里淘了兩包血漿出來,說道:“我剛剛偷的,你快喝一點吧。”
“最近醫院估計要頭疼死了。”秦易寒感嘆一聲,接過了血袋直接撕開一個口子往嘴里灌。
喝完血,秦易寒看起來又精神了不少。他靠在后座上,說道:“你有沒有問問小強,現在什么情況了。”
“翎羽他跑了。”心月頓了頓繼續說道:“他手下大概有一百多,死了大半,還有小部分跑了,蘇強正在追殺那批家伙,不過翎羽可能沒跟他們在一起。”
“獨孤翎羽多半是跟那個瞬間移動的女的一起走了,等我傷好了就去把他揪出來。”秦易寒抿了一下嘴唇,伸手打開車門,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
心月有些無奈,下車扶著秦易寒進醫院,“要不要幫你請假?”
“不請假,直接幫我交辭職信好了。”秦易寒回答。
“知道了。”心月應了一聲。
兩人很快就到了病房外面。
秦易寒隔著玻璃看見房間里紀殷然的兩條腿的膝蓋都綁了紗布,手臂上也是,再看身上更是多處淤青。
“我要不就先回去了。”心月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的意思,說道:“早上走的匆忙,我都沒跟阿峰說呢,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什么。”
“你最近就不要隨便現身了。”秦易寒說道:“獨孤翎羽不知道有沒有走遠,萬一他看見你不殺了你才怪。”
“我會小心的。”心月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秦易寒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才開門走進去。
紀殷然兩條腿都被包裹上了,現在只能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動都不好動一下。她聽到開門的聲音馬上抬起頭看著門口,一見是秦易寒瞬時臉上都有光彩了,說道:“你怎么樣了?你傷口好點沒有啊?”
“你現在應該比較擔心你自己吧?我比你的情況好多了。”秦易寒隨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伸手碰了一下紀殷然腿上的紗布,問道:“傷口疼不疼?”
“很疼的啦!”紀殷然忍不住動了一下,結果發現更疼,馬上哭喪著臉瞪著秦易寒,說道:“不要碰我啦,疼死了!”
“現在才知道?”秦易寒說著忽然眉頭一皺,心里疑惑了起來,紀殷然的樣子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完全不像是對自己很陌生的感覺,這擺明了是心月在搗鬼,難怪打電話給她,那么心虛,現在又不敢進來。秦易寒想著想著就往后挪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紀殷然幾個來回。
紀殷然被他一看瞬時心虛了不少,低頭不敢講話了。
“我先去找心月,等會再回來看你。”秦易寒說著就要起身。
“呃……呃……你不要去啦!”紀殷然驚慌的叫了出來,生怕他現在就跑去找心月算賬了。
“所以她真的沒有給你催眠?”秦易寒又坐回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紀殷然的臉頰。
“是……是我求她的,你不要怪她!”紀殷然迅速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秦易寒冷冷的看著,一字一字的說道:“周瑜打黃蓋……”
“不是,你不要怪她好不好?”紀殷然緊張兮兮的伸手拉著秦易寒的衣角,低聲下氣說道:“真的,你不要怪她啦,是我求她的。”
秦易寒沉默了將近半分鐘,一直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最后終于放棄了追究這件事情,問道:“你記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被獨孤翎羽支配走了?”
“我……”紀殷然猶豫起來,自己確實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帶著疑惑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但是我又不記得做了什么夢了,就感覺他好像突然就把我叫走了,等我有點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他旁邊了。”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秦易寒緊張起來。
“沒有吧,我感覺自己的記憶模模糊糊的,完全不在狀態。”紀殷然摸摸自己的腦袋確信自己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