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看就是連離王爺自己也沒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不若還是先回去弄清楚再來也不遲!慕白送客!”
剛剛父子倆的話鎮(zhèn)國公父子聽在耳里更是氣憤不已,他離王府由誰當(dāng)家他們不管,反正李家的女兒還在佛堂里,也沒想過爭那中饋之權(quán)。
但是,他們竟然寵著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丫頭,以至于離王府上下只認(rèn)這雨晴小姐,不記得有璃兒這個嫡出大小姐,更甚者竟然不讓璃兒和云飛進(jìn)門,單憑這點(diǎn)就不可原諒。
“離王爺,墨將軍,請!”李慕白,鎮(zhèn)國公世子,謹(jǐn)遵父命請二人出府。
離老王爺本還想再說什么,只見鎮(zhèn)國公一派端茶送客的架式,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走揮揮衣袖帶著兒子打道回府。
想到迎接自己的必定是老妻的眼淚,離老王爺便又是一陣頭疼。
父子倆出了鎮(zhèn)國公府,便有一輛馬車候在門外,他們本來是準(zhǔn)備接墨璃回府的,還特意讓人趕了馬車前來,沒想到卻是白跑一趟。
離王爺臉色陰郁的可以,他從沒想過府中究有人這么大膽竟敢攔著大小姐回府。
他相信鎮(zhèn)國公不會說謊,既然他說是府中管家親口說的就一定不會有錯。
等等……
“劉管家是誰?”
離老王爺狐疑的看著兒子,“管家不應(yīng)該是老方嗎?什么時候換人了?”
他記得今天出門還看到老方在門口和自己打招呼來著,好似有什么話要說似的,只是當(dāng)時自己一心在接墨璃回來上,便匆匆出了府沒有理會。
“兒子也不知,兒子也是不久前才從邊城回來的,府中的事也不是很清楚!”
身為將軍自然不可能常駐京城,軍營才是他們常駐之所,就連離老王爺也要經(jīng)常巡查防務(wù),何況是墨大將軍。
不過這些年邊關(guān)少有戰(zhàn)事,這一年之中待在京城中的時間就多了些而已。
再說男兒志在四方,后院之事自有當(dāng)家主母打理,自從愛妻入了佛堂中饋之事便由母親打理,他又怎么可能時時留意后院之事。
“不過說起來,這幾年好像王府的老人到是越來越少了,除了身邊這幾個人,其他的人大多都是生面孔!”墨大將軍眉頭緊擰,若不是父親突然提起,他根本就來還沒察覺到。
“墨生,進(jìn)來!”
墨大將軍揚(yáng)聲傳喚與馬夫坐在一起的長隨。
墨老王爺也沒攔著,畢竟他也想知道。
那叫墨生的長隨年紀(jì)三十五六左右,一身皂色長衫,中等身材,許是長年跟在主子身后,總是躬著腰,看上去脊背有點(diǎn)微駝。
墨生爬進(jìn)車?yán)镆o兩位主子行禮,卻被墨大將軍攔了下來。
“墨生,王府的管家何是換的人?我為何不知?”
“爺,劉管家在咱們王府做大管家已經(jīng)兩年了,之前還做了兩年的二管家!”
墨生老老實(shí)實(shí)的答著話,只是他卻心生疑惑,雖說主子經(jīng)常在府中,但是這劉管家自從做了管家,這在主子面前回話的除了主子身邊如他這般貼身的長隨,便是管家了,主子怎么好似不知道這事似的!
“兩年?那方伯何時請辭的,為何沒聽說過?”墨大將軍眉頭擰得更緊,這方伯可是家中的老人了,方家?guī)状丝啥际亲隽四业墓芗业?,為何方伯請辭他這做主子的竟然完全不知道。
“沒有,方伯沒有請辭,是因為犯了錯,雨晴小姐請了王妃的意思將方伯貶到大門處守門了!”
“什么時候的事?”這次問話的卻是離王爺,這事他怎么沒聽老妻提起過。
再說老方與別人不同,乃是與他一起長大的玩伴,雖說主仆有別,但這份情份自是與別人不同,若真是老方做錯了事,多少也會看在自己的面上從輕處罰,斷不會直接把他貶去守門連知會也沒知會他一聲。
離王爺微瞇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揮手讓墨生出去,閉唇不再說話。
馬車晃晃悠悠在離王府門外停下,不等墨生下去敲門,只見角門邊靠坐著一個老人,看見馬車停下,忙不跌的從地上爬起來就沖了過來!
許是跑的太急沒看清腳下的臺階,一腳踏空直直向著馬車撲來。
墨生看見來人正是剛剛被問起的方伯,連忙一把扶住老人,剛剛主子才問起,現(xiàn)在若自己讓老人摔在自己腳邊,萬一主子還念著這方伯的情份,只怕自己落不下好。
墨生扶老人站好,才語帶關(guān)切的問,“方伯,您老沒事吧!”
老人看清扶著自己的人正是墨大將軍的長隨,立刻來了精神頭,“墨生,可是主子回府了,將軍和王爺可在車?yán)铩!?/p>
還不及墨生回答,在車?yán)锫牭巾憚拥母缸觽z便先后出了馬車。
“太好了,太好了,主子們終于回來了!”看到兩位主子都在,方伯更是喜不自甚,然卻很快變了臉色,臉上笑容消失怠盡,即而變成慌亂!
推開扶著自己的墨生,著腳步上前道,“主子,快,快去找大小姐,大小姐和大少爺,他們回來了!”
顧不得主仆之別,方伯又要推離王爺上馬車。
被方伯推開的墨生看著他踉踉蹌蹌的步子,也不敢真的放手,隨后一步跟在他身后,若是真的要摔著也好扶上一把。
這時聽了方伯的話不禁心中感嘆,他們就是去接墨璃小姐的,可結(jié)果就面都沒見著,就被‘請’了出來。
離王爺這才想起,他出府時也瞧見當(dāng)時老方明明有話要說,卻因自己走的太過匆忙,沒有機(jī)會說出口的話,只怕就是此事了。
示意墨生好生扶著,才開口問道,“墨璃他們何是回來的?”
“辰時!”
墨大將軍估摸了一下時間,他的一雙兒女應(yīng)是卯時開城門剛開便進(jìn)了城。一路風(fēng)塵仆仆往回趕,沒想到最后卻被攔在門外不得而入,也難怪岳父和舅兄會生氣,會處處不待見自己了。
墨大將軍,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怨懟,雖說子不言父過,但是這些年他生生被剝奪了教養(yǎng)自己兒女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