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
雪霽手中力道再緊一分,小丫頭眼球已然范白,知道不會有人來救自己,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緊咬著下唇努力點點頭。
如此,雪霽才如沾上什么什么惡心東西一般,一把將她仍在地上。
“表小姐,表小姐……”
只聽一個王府丫頭妝扮的小丫頭似乎是聽聲尋來。
在瞧見坐在地上不斷咳嗽的人時,立馬飛奔過來。
一臉關切的扶起那人,“表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這樣?王妃看見這要得多心疼!”
不知那丫頭是真傻,還是有恃無恐,不僅公然違返主子的命令,膽敢稱墨璃以外的人為小姐不算,見了正經主子不僅不行禮,卻向是沒見著一般,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忘了劉管家的教訓了。
墨璃好笑的看著演得正起勁的小丫,沖身后揮揮手,阻止了想出手的新荷。
有膽子在自己面前演,膽子還真不小,她到要看看她這是想唱哪一出。
其實,在這丫頭心里墨璃這小姐也不過是只紙老虎,成不了什么事,老王爺都放話讓她掌家了。結果呢,她自己成不了事,回府也有十來天了,這墨家的大小事務還不是雨晴小姐說得算。
就算大將軍下了令不讓府中的人稱她以外的人為小姐又如何,這掌家之權在誰手中誰才是主子,她也不過是空有小姐的身份,卻沒有小姐的命。
王爺之所以會依著她處置了劉管家,并不是多寵她,而是礙于皇上的圣旨而已,如今圣旨已傳,王爺斷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大動干戈。
若王爺真的疼她也不會從小就把她送出去,而且在外面一養就是十年,要不是快到王妃六十整壽也不會讓她回來的。
如是想著這膽子自然越發的大了,輕慢之色明擺著寫在臉上。
墨云飛還真沒想到這府中的下人竟如此大膽,竟敢陽奉陰違到這份上,膽子也真夠大的。
墨璃收起一身的慵懶,漫步走到那丫頭眼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哪個院子的,膽子不小啊?”
那小丫頭一臉的不明所以,可在聽到墨璃的話時,明顯的目光游疑,不敢與她對視。
墨璃放開鉗著她下巴的手,面色不善得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在本郡主面前玩這種手段,惹惱了本郡主,小心本郡主讓她立馬收拾包袱滾蛋。”
小丫頭沒想到這看著不經事的主子,竟有這般氣場,便是比起大將軍也絲毫不差。
那下巴處好似要被捏碎的痛楚,她似在這位小主子眼里她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如同那螻蟻一般,只要她不高興隨時可以捏死在掌心。
而就是她的主子在她眼中也不外如是,意識到這點那小丫頭顫抖著身子,放開剛剛還一心回護的表小姐,跌跌撞撞的退出水榭!
“站住!”墨璃看著半個身子已經退出水榭的人,厲聲喝道,“把她給我帶走,別在這里礙本郡主的眼!”
“是、是……”那丫頭也顧不得許多,拖著她的表小姐欲走,卻沒想到扯著的正是婁表小姐受傷的右手。
立刻引得她的表小姐如殺豬一般嚎了起來,這邊哭邊嚎手腳也沒閑著,一把扯著那丫頭的頭發,便是一陣拳打腳踢,還伴著嚷嚷聲,“你個死丫頭,連你也敢欺負我,看我不叫我姐打斷你的雙手雙腳!”
墨璃現在十分懷疑,剛剛自己出手是不是太輕了,這丫頭這么喜歡打斷別人的手腳,自己就應該成全她的喜好,直接斷了她的手腳好了。
許是察覺到墨璃不善的目光,兩人片刻不敢耽誤,無比迅速消失在這曲水回廊之上。
待再也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墨璃唇邊勾起一抹邪笑朝著新荷勾勾手。
新荷有了前兩次被墨璃調戲的經驗后,每次回話都站在離墨璃三步開外的地方,不敢靠得太近。
墨璃撇撇嘴,這丫頭防自己還防得挺緊的,也不想想,小姐我要是真想調戲你,別說三步了就是三十步也沒用。
不過看到新荷這般墨璃也只有嘆息的份,誰讓是自己造的孽,不再糾結這些,而是直接吩咐道,“你去和老頭說一下,就說本郡主今日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歸期不定!”
墨云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丫頭是懶得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所以干脆推到離王爺那里,這是在向老頭要交待啊!
不得不說這丫頭奸詐,本來這掌家之權交到了她手里,她本來可以自己解決,但她卻懶得臟了自己的手,偏偏這些事捅到老頭那里,故意給老頭出難題。
他到是也想想這老頭子要如何處置這婁家的人。
墨云飛無奈的自了妹妹一眼,眼中盡是寵溺。然墨璃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嚇出心病來。
只見墨璃扯著她的袖子,嗲聲嗲氣得道,“云飛哥哥,你陪人家去醉紅塵逛逛好不好?人家聽說那里很好玩的?”
墨云飛不禁吞吞口水,扯回自己的衣袖,不禁狐疑的問道,“你可知道那醉紅塵是什么地方?”
但這話一問出口,他就有點后悔,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果然,只見墨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知道啊,不就是青樓嗎?哥哥又不是沒去過!”
墨云飛一窒,她是怎么知道的?
這幾****確是去過那里,那日墨華說是來討要他欠下的銀子,沒想到最后卻被那家伙拉去了醉紅塵。
說是要帶他去開開眼界,本來他并不知那是青樓,只當墨華那家伙說的不過是普通的酒樓,沒想到那樣的風雅之地居然是一家青樓。
只是這事墨璃是怎么知道的?墨云飛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狐疑。
不待墨云飛想通怎么回事,已經被墨璃拖著手走出了水榭。
雪霽一臉渴望的想跟著一起去,然墨璃卻沒打算帶她一起,“這次不能帶你,你先幫我好好守著娘親,下次一定帶你和新荷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