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痕天比任何人都早。他抵達度假村的時候,剛好凌晨3點。
荒蕪的工地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寂靜空寥,只有施工隊居住的一長排工棚,煢煢孑立。他的黑色加長轎車停在天亮后即將舉行奠基儀式的地基前,而他一個人站在那里,站得比比直直。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遠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