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的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第二天便帶著青兒去了街上,看到云雅居被云英管理的越發(fā)的好了,沐晨也就放了心。
至于落塵,沐晨看了一圈也沒有什么擔(dān)心的,現(xiàn)在管理落塵的是一個年輕的大夫名叫蕭風(fēng),本是仗著自己醫(yī)術(shù)高超,來找沐晨挑戰(zhàn)的,即使醫(yī)術(shù)很不錯,但是對手卻是神醫(yī)徒弟的沐晨,便愿賭服輸?shù)膸椭宄抗芾砺鋲m。
看著自己的產(chǎn)業(yè)都蒸蒸日上,沐晨便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這不百花宴之后就該是一年一度的花會了,不知道今年阮晴還會玩什么花樣,她現(xiàn)在可是帝都第一才女呢!
好久沒關(guān)注府中的事情了,聽說現(xiàn)在莫姨娘手中的事情大半都落在了蘇柔的手中。
沐晨對于蘇柔很是欣賞,正巧在這段時間里看看這個蘇姨娘到底是敵是友。
第二天沐晨在花園里散步,正想著等會去找蘇柔,還沒幾步,便看到蘇柔和水姨娘一起走了過來。
這倆個人竟然會在一起,聊得很是熱切。
沐晨主動迎了上去,倆人并沒有絲毫的驚訝,就像約好了一樣,都沖著沐晨溫柔的笑。
“姨娘們好興致!”
“二小姐病好利索了嗎?這些日子老爺讓我?guī)鸵r著莫姨娘管理府中的事情,倒是沒有時間去看望二小姐,二小姐可不要生我的氣呀。”
“對呀,對呀,我這段時間都在禁足,老爺憐惜我,才可以自由走動,剛才還說要去看望二小姐呢!”
“姨娘們有心了,晨兒怎么會生氣呢!”
沐晨始終都沒有弄清楚蘇柔的態(tài)度,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會演戲,演技還不是一般的高。
沐晨下午便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的身子也好了許多,年紀(jì)大了,行動也是不如從前了,沐晨雖然可是治愈疾病,但是卻不能延緩衰老,看著老太太的樣子,恐怕是撐不了幾年了。
在福壽堂用過晚飯,乘著晚風(fēng)在小路漫步,沐晨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就像是一場夢,一場不太真實(shí)的夢。
回到屋子,讓青兒去休息,一個人進(jìn)了屋,沒有絲毫的困意,沐晨打算先看一會醫(yī)書,可是剛到房間,卻發(fā)現(xiàn)氣息不是很對,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異樣的氣息,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么。
沐晨急忙走進(jìn)內(nèi)室,便看到半倒在桌邊的男人,黑衣銀面,不是幽冥又是誰?
沐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找到沐府,但是看著確實(shí)是傷的不輕,要不然這個男人覺得不會痛成這樣。
“為什么信我?”
“不需要理由。”信你,不需要理由,忽然沐晨就被這句話感動了,從來沒有人這樣的相信自己,但是此時卻是從這個才見過倆個面的男人口中說出,不需要理由。
當(dāng)沐晨來到幽冥身邊的時候,幽冥已經(jīng)痛得暈了過去,沐晨扶著幽冥到床上躺下,用剪刀剪開傷口周圍的布料,前胸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正不斷的冒出來,距離心臟只有不到五厘米,后背上同樣有好多的傷,一看就是被刀劍劃傷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多能忍耐,這樣的傷,旁人恐怕早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這個男人卻是死撐著來到了沐府,并且沒有驚動一個人,還準(zhǔn)確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才徹底的暈了過去,這是要多大惡毅力,這又是要有多么的信任。
就憑著這份信任,沐晨都覺得這傷必須治,而這個朋友值得交,雖然是利用關(guān)系。
處理好所有的傷時,已經(jīng)是天微微亮了,這個男人依舊昏迷著,甚至還發(fā)著高燒,沐晨屋子里的藥已經(jīng)全部用完了,可是這個男人必須得換藥了,突然沐晨靈光一現(xiàn)。
拿起了剪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瞬間便涌了出來,沐晨卻無暇顧及,去外間喊來青兒,拒絕了青兒的包扎,讓青兒取來一些常見的消炎草藥,看著青兒遠(yuǎn)去的背影,再看躺在床上的男人,沐晨苦笑,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因?yàn)槟蔷湫拍銢]理由這樣的自殘自己。
青兒拿來藥,沐晨便讓青兒退下了,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閨房竟然藏著一個男子,這是多么的驚世駭俗。
沐晨只是簡單的給自己的手包扎了一下,便給幽冥換藥了,換完藥沐晨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了,幽冥正好醒來,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沐晨,沐晨察覺到火熱的目光,抬起頭,四目對視。
幽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生命垂危的時候心里第一就想起了這個小女人,此時看到這個小女人臉上那深深的疲憊,顯然是一夜未睡,幽冥也知道自己傷的不輕,這幾天尤華總是挑戰(zhàn)他的勢力,逼得他決斗,甚至不惜使用暗器。
昨晚的那一刻,死亡的味道,幽冥卻是想要在臨死之前能看這個女人一眼,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活過來。
之后幽冥的目光便落在沐晨那被紗布包住的手,已經(jīng)被鮮血染得通紅,顯然是傷的不輕,看著窗前的藥,幽冥的心中一痛,她竟然為了他,不惜傷了自己。
說不清是感動,還是其他的感情,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沐晨。
沐晨和幽冥對視的那一刻確實(shí)是呆住了,這個男人的眼中有太多的情緒,復(fù)雜到沐晨看不透,緩過神來便看到幽冥盯著自己的包住的手。
索性抬起手在幽冥面前晃了晃:“你又欠了本姑娘一個人情。”說完不等幽冥回答便去了外間的軟榻上休息,神經(jīng)繃緊的一夜,直到幽冥醒來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這一放松困意便襲來,躺到塌上便睡了過去。
幽冥起身,身上的痛已經(jīng)好得多了,已經(jīng)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了,看著軟榻上累壞了的小女人,眼中閃過一抹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光。
沐晨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睜開第一眼便看到床邊的幔帳,自己身上何時來床上的,甚至手上也被人仔細(xì)的包扎過來,房間也收拾的很干凈,顯然并不是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