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阿諛奉承的湊過去,給來人揉肩捶背,“二當家您消消氣,消消氣。不都說驍勇王爺不近女色么,這女的能留在王府里,肯定是條大魚。還怕那什么王爺不上鉤,二當家你說是不是。”
“他娘的但愿這女人有點用。”
馬車內忽的沒了聲響,緊接著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想是那被稱為二當家的男人出了去。被踹到角落中的婁煙,調運著周身的內力緩解身體上的不是。
因辨別不清眼前的狀況,故藏在袖口中的鋼針遲遲不敢挑開束縛住雙手的繩索。超于常人的聽覺能清楚的辨識周圍的情況。
馬車外,傳來‘咕咕咕’的叫聲。如同黃昏中慵懶的曲調,雖是低沉,卻格外入耳。
驍勇王府內。
孟玄強撐著睡意,趴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婁煙離去的方向,一副‘望君歸矣,妾心焦矣’的模樣。
只是去取個藥而已,哪里用得上這般長時間,算起來已是半個時辰有余。莫不是婁姑娘在王府中迷了路?
正當他神思憂郁之際,天邊撲棱棱飛過來一只體態豐腴的信鴿,展開的雙翅乘著夕陽的余暉如螢火流星般直直而下。這不是二愣頭么?它怎么飛來了這里,難不成有情況?
“二愣頭這里!”伸出的手臂被它壓的彎了彎。孟玄黑著臉,伸手探上它腳踝處的木質信筒,卻空無一物。似不信般,再次伸手探了過去,木質信筒中依舊空無一物。
孟玄抬手將它放飛,卻見二愣頭在空中盤旋幾圈又飛了回來,不停的‘咕咕咕’的低鳴著。
他只當它是回來討吃的,便自懷中摸出半塊剝好的栗子丟給它,往日他們懷中皆是揣著栗子便是為了馴服信鴿。
二愣頭嫌棄的看了眼栗子,在半空中盤旋不下“咕咕咕”的叫個不停,偏是不理那顆栗子。撲棱棱的飛進屋內“咕咕咕”的低聲鳴叫。
睡在床榻上的孟澤終是忍無可忍的爬了起來,他睡意本就輕,如今這一番鬧騰,徹底醒了過來,“孟玄?二愣頭怎么在這?”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從剛才開始它就一直這樣,喂它栗子它也不吃,腿上的信筒里也未有任何情報執事。”
有吃的不吃,二愣頭倒是鮮少這般,定是出了何事。孟澤微微皺皺眉頭,看向半空中不停盤旋的二愣頭,“它可能是要帶咱們去什么地方,走跟去看看。”
不知馬車到了那里。
婁煙只感覺被人自馬車上提了下來,扔下車,身后被人大力推搡著,推搡著進了一處門內。微弱的火光透過漆黑的眼罩應在眼瞼上。
“臭娘們快走,走。”
獨屬于山寨的粗獷的氣息鉆進她的鼻端,滿是濃郁的酒香。寨中哨崗處的嘍啰喊了起來。
“二當家回來了,二當家回來了!”
呦,二當家給咱們哥幾個帶了個女人回來樂呵,還是二當家想著咱們。”不知是何人起哄,寨中一瞬間哄笑了起來,甚至有幾只手抹上了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