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辦啊,老大”,其他人看著地上臉色慘白的蕭故,都紛紛慌了神,聽到這話,其其的把目光投向他們的領頭人,這個領頭的其實也是剛剛被蕭故咬住不放的那個人,要是沒有他的帶頭,蕭故也不會被這么多的人欺負,所以蕭故打心底里是厭惡極了他的。
在聽到手底下小弟那句沒呼吸了,他那以往慣是囂張的神色終于劈裂開來,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同蕭故比也是不相上下。聽到有人問他怎么辦時,因害怕而短路的腦子竟不停的呢喃起來“怎么辦…怎么辦…。
許久,他才強裝鎮定,掃了一下四周,見周圍沒有攝像頭,用顫巍巍的聲音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走。”這些人離開這個偏僻的胡同之后,又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密謀起來,“老大,蕭故不會真的死了吧?”,被叫老大的這個人叫做李海,此時他已然從剛才的慌亂中回過了幾分神,但仔細看,他的手指卻在來回攆著,還有幾分微微顫抖,顯然還是有些后怕,許久李海好似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剛子,你剛才摸的時候,摸準了嗎?”剛子名叫趙剛,他細細想了下,“老大,剛才我太緊張了,就放了一下就拿開了,我也不太確定”話音剛落,李海照著趙剛的后腦勺就拍了過去,“你他媽還能干點啥,一天天的咋咋呼呼的”“你們,誰去,再看一眼”小弟們面面相覷,別看他們平時大哥大哥叫的歡,到了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敢冒這個頭。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覺得我死了,死在了那個沒有晚霞,風雨交加的夜晚,在那個意識模糊的時刻,對有些東西的記憶卻十分清晰,比如用盡力氣撫上胸口的手怎么也感覺不到心跳,又比如被雨水咂在臉上怎么也呼吸不到空氣,窒息感席卷了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如果不是恰巧有人經過那個偏僻黑暗狹窄的胡同,我想我的生命將會在那里早早的完結。
在那一夜里,我是極其害怕的,我怕生命流逝的感覺,我怕真的會死在這個狹窄陰暗的胡同,我怕從這個世界消失再也沒有痕跡,我怕父母如若得知我死去的消息會難過,然而我最怕的卻是真的沒有人會在乎我,沒有人會為我的死而感到難過。
我不知道死亡是否會消除一切恐懼,但當我真的快要感覺不到呼吸的時候,我的感覺竟然是解脫,也許在我的潛意識里是覺得沒有人會愛我的,我也討厭這個世界的涼薄,也許死亡真的可以掙脫一切束縛,得到解脫。
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恍惚間世界真的安靜了,天地間只有我一個,我將遁入這片虛無…再見了…
然而我還活著,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失落,等我清醒過來之后,我給爸爸打了電話,我說我進ICU了,我離死亡近在咫尺,我差一點就先下去等媽媽了,他很生氣,他罵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讓我別咒媽媽,說我要死自己死。他掛了電話,我過了很久很久僵硬的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