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承認(rèn)?
不行,絕對不行!
“你馮亂想了行嗎?我長得又不差,怎么可能把初吻留到現(xiàn)在。”說完,還不忘給他一個狠狠的鄙視。
這小妮子,還在裝呢?
夏成澤面不改色,雙目鎖住她的臉頰,輕聲道,“我本來想,我都已經(jīng)搶走了你的初吻,你的第一次我就不要了。不過既然你不承認(rèn)這個事實,我倒是很愿意做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事情。”這一邊說,就開始扯緊緊裹在身上的被子。
“喂,夏成澤!”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不應(yīng)該把夏成澤當(dāng)正常的人,他有病,病的還不輕!
神經(jīng)病!
“喂,我告訴你啊,我現(xiàn)在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敢亂來,我可以告你那什么的啊!”
“那什么啊?”他用力很小,故意跟她一來一回扯扯被子。
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可愛。
可惜她喜歡的是劉嘉浚。
想到這一點,剛剛還跟她玩鬧的心情全都沒有了,情緒一落千丈,爬起來,轉(zhuǎn)身開始脫衣服。
“夏成澤!你真的……”
“我真的什么?”他的聲音又冰冷了,只要劉嘉浚在心里閃過,哪怕一瞬,他的心情都可以立刻變差。
變得很差!
“沒什么!”還是不要惹他了,省的等會給自己找麻煩。
夏成澤脫下衣服后,就進去洗澡了,趁著這個機會,黎然當(dāng)然是想著趕緊逃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可黎然沒想到,自己走起路來,竟然還真的那么扭起來了。真的是因為喝醉了的緣故嗎?自己明明沒有覺得渾渾噩噩啊,果然酒精這東西混亂的不止是你的腦子,而且還有你的肢體。
難怪酒后犯錯的事情會有那么多。
大家不要誤會,黎然想的是酒駕!警察蜀黍是對的,千萬別酒駕!
輕手輕腳打開了房門,偷偷摸摸地走出去,又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門。
一出房門,黎然連忙往電梯方向逃去,雖然雙腿很不聽使喚,但是還好,總算是沒有跌倒。
使勁按電梯,又焦急地看向520房間有沒有人出來。
所幸電梯很快就上了樓,電梯里面還有兩個人,這樣更好,更安全一點,黎然趕緊進了電梯,
眼看電梯的門就要關(guān)上,一只手突然擋住了電梯。
接著黎然便看到一臉深刻的夏成澤,他的頭發(fā)還滴著水,看來是剛從浴室出來。
夏成澤的聲音已經(jīng)冷到極點,“出來!”
黎然搖搖頭,往后又退了兩步。
“趕緊出來!”雖然對黎然說著話,但是那犀利的鷹眸卻緊張地看著黎然身后的兩個男人。
那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正欲對黎然動手,不想夏成澤大步跨進電梯,對這兩個人一人一拳。
夏成澤拉起黎然就要奔出電梯,偏偏電梯的門卻在最后一秒關(guān)上。
夏成澤條件反射般把黎然護在了身后。
那兩個人被揍了一拳之后,臉上的戾氣便已經(jīng)暴露無遺,黎然看見他們那殺氣騰騰的眼光,嚇得縮在了夏成澤的身后。
“他們是誰?”黎然弱弱地問道。
夏成澤哼了一聲,“要我命的人。”
話音一落,那兩個男人便齊齊向夏成澤動手,黎然也不閑著,立刻按下了四樓的按鈕。只要幾秒,幾秒!
只要幾秒就可以逃出這個狹小的空間。
但是這幾秒的時間對于黎然來說,卻好長好長。
那兩個人的身手很好,他們分工非常明確,一個從左面專門攻擊夏成澤,另一個則從右面將對象鎖住了黎然。
夏成澤更多的是在右側(cè)進行防守。
“叮”聲音一響,黎然便大聲喊,“快出來。”
聽到黎然的喊聲,夏成澤見那兩個人沒有防備,掃了他們兩個人一人一腿,隨后便拉著在外的黎然迅速逃走。
黎然舒了一口氣,剛想說好險……
“砰”槍聲闖進了她的耳朵里。
然后身邊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但那僅僅是一秒的時間,可這一秒的停頓,黎然心里深刻。
夏成澤沒有說話,一直拉著黎然跑到了五樓。
“五樓?”黎然很擔(dān)心,“他們知道你房間在五樓,會很危險的。”
夏成澤一愣,她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
是的,她老是在關(guān)心他,她知不知道,這樣她就不能離開夏成澤這個惡魔了?
心里暖流淌過,說話也溫柔不少,“柏宇已經(jīng)帶人來了,而且這個房間是不存在的房間。”
“什么意思?”
“以后跟你解釋……”他在墻壁上按下一個按鈕,隨后就靠著墻壁緩緩倒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她這是第二次跟他說對不起,第一次也是因為自己讓他的傷口裂了開來。
她知道自己是個無能的人,她知道自己其實很笨,她知道,這一次夏成澤出事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自作聰明。
可是她不知道為什么她的鼻子好酸為什么,眼淚也開始打轉(zhuǎn)了,
“對不起……”黎然按住夏成澤身后的傷口,剛剛因為劇烈的打斗,他前面的傷口也在流血。
“別哭……”他真的很害怕女生在他面前哭。
可是越不讓她哭,她的眼淚就這么自然而然地流下來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干嘛要出去,我干嘛坐電梯!”她為什么要逃,明明就相信他不會亂來的。
看著她的小臉如今是淚如雨下,怎么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揪起來了。
泛白的唇說話已經(jīng)漸漸沒了聲音,可那最后三個字,她聽的很清楚,他是說,“不怪你。”
黎然把夏成澤搬到了床上,他的醫(yī)藥箱就在床旁邊。
記得上次,那個他不住用來囚禁嘉浚的豪宅里,也有藥箱的。
他是不是經(jīng)常受傷?為什么不多請幾個保鏢?他受傷后都是自己處理傷口的嗎?
黎然幾乎是流著淚給擦拭了傷口上了藥,包扎好,又清洗了一下血跡。
她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俊臉竟然愁眉緊蹙,是不是在做噩夢?黎然將自己的手附在他的額頭上,“是不是夢到了可怕的小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說看多了,總覺得夏家過去發(fā)生了很多痛心的事情,才會讓你這么恨夏家,恨嘉浚,恨奶奶。”
她用手指給他舒眉,“這些年,其實你過的很苦吧,除了柏宇,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連訴苦也不知道跟誰說,是不是?”
她自顧自地說完,又嘆了一口氣。
一直到凌晨,她終于忍不住眼皮子打架,趴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