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澤一路拽著這女人將她塞進車里。
他現(xiàn)在很生氣,不是生氣這個女人竟然在老太婆面前多嘴,他本來就打算讓這女人多提提劉嘉浚氣死老太婆的。
他生氣的是,自己竟然折身把這女人給拉出來了?
他什么時候做過這樣沒原則的事情,莫名其妙!
手腕早就被這男人抓紅了,在他關上車門的剎那間,她這個美麗的女子狠狠地給了他一記漂亮的余光……
“開車。”如此重大的失誤,讓他怎么能心安理得!
“夏成澤!”男人一坐到車上,黎然就開始給自己討回公道,“你干嘛說我會成為夏家的女人。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你趕緊把劉嘉浚放了,不然我就……”
“你就怎么樣?”他口氣忽然比之前冷漠了許多,臉色更是面無表情,“劉嘉浚故意殺人未遂,你是想讓我這么告他嗎?”
“他是你弟弟!”
“弟弟?要不是為了你,他這輩子都不會叫我一聲大哥。”他撇過頭看向急速被忽略掉的風景,“你也別忘了,當初是你選擇留住劉嘉浚的命的。”
“那你為什么選我?這么多女人,你找一個結(jié)婚生子的不難!”
“因為你是劉嘉浚的女人。”他重拾自己的傲慢與狠戾,將目光放回到黎然的身上。
他要的就是一箭雙雕,他也要劉嘉浚嘗一嘗孤苦無依的感覺。
她用悲切的目光注視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在乎嘉浚了。
夏成澤被盯的毛骨悚然,在十幾秒以后,故意湊到她耳邊溫柔地問道,“我有那么好看嗎?”
咔,她又失態(tài)了嗎?
“你有眼屎!”神吶莫怪,怎么滴也給自己留點面子吧。
夏成澤略顯懷疑地看了看黎然,然后坐直身子繼續(xù)面無表情地看著車窗外,“帶你去見劉嘉浚。”
黎然一陣驚喜,轉(zhuǎn)過頭看向這個男人,他稍顯疲勞,閉上眼用右手輕揉著自己的眉弓,然后順便把拇指食指擦過眼角……
“噗”她實在是沒忍住,看他那個動作,瞬間覺得自己太邪惡了。
可在夏成澤看來,這女人的笑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假意干咳兩聲后,又故作正經(jīng)地把手搭在膝蓋上,看向窗外的風景。
車子開的不快,黎然小手搭著下巴,很是愜意地欣賞著一路風景,已經(jīng)完全將身邊的帥哥忽略了。
很快便到了一幢別墅大門之前,這別墅可比剛剛夏家那邊氣派多了。
“你囚禁人的地方未免也太豪華了吧。”
“聽你的意思,你不想讓劉嘉浚好過是嗎?”他故意歪曲黎然的意思。
黎然沒好氣地一拳揍到了夏成澤的心臟地帶。
又是讓夏成澤疼的撕心裂肺,這小妮子,每次都是往他傷口上砸,真是招招致命!
夏成澤略帶怒氣,在黎然頭頂揚聲吼道,“給你陽光,你倒是春光燦爛了你!”疼死他了。
黎然一開始沒理解這梗,呆滯了一下,但五秒過后就反應過來,“你這人沒口德,你罵我豬啊!”
“我什么時候罵你豬了?”這下?lián)Q夏成澤傻愣了。
黎然理直氣壯道,“春光燦爛豬八戒嘛……你沒看過嗎?”
靠!
夏成澤哭笑不得,他無奈低下頭,她要不是笨死了,要不就是聰明過頭了,喉嚨逸出幾聲低笑,再抬頭,“你是豬嗎?”他真的無語了,不知道該怎么去表示自己的憤慨之情。
夏成澤快步遠離這個智商與自己相差略大的女人,大步走向前方,他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剛剛那女人一拳已經(jīng)震的傷口都裂開了。
黎然緊隨其后,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夏成澤因為忍著痛,額頭上都有了汗珠。
跑到他的前面,剛伸手指向夏成澤,便被夏成澤的手打了下去,反過來被這男人指著鼻子威脅道,“再說話,我讓你永遠見不到劉嘉浚。”
黎然立刻捂住嘴巴,轉(zhuǎn)頭走在他前面,再也沒有說話。
果然,劉嘉浚這三個字對她來說,是百試百靈。
夏成澤再度驗證了這劉嘉浚在黎然心中的地位,如此一來,他也有威脅這小妮子的資本了。
已經(jīng)走近這撞別墅,通體都是玻璃墻面,而且是透明的,所以她能看見書房和廚房以及大廳,當然臥室等私人空間是萬萬不可能看到的。
這全玻璃的制造工藝就讓黎然五體投地了。
“太奢侈了。”
夏成澤才不給這個女人面子,“沒見過世面!”
他老強調(diào)這句話是怎么樣,損人也不要在她面前損啊,難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每天聽到他牢騷。
煩死了!
在夏成澤橫眉豎眼一陣,便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那豪華的住宅。
門是密碼鎖,夏成澤快速輸入了幾個密碼,便打開門,將黎然推了進去。
“輕點,沒禮貌的臭男人!”既然他對她不客氣,她也沒有必要對他太過卑微吧,。
夏成澤眼睛一斜,余光射到她的雙眼,極具殺傷力,“你說什么?”
“好話不說第二遍!”這男人,用臭來形容他已經(jīng)是相當客氣了呢!
“還想不想見劉嘉浚!”他又威脅!
果然,這女人又立刻閉了嘴!
劉嘉浚三個字,真的是比槍口子還管用的東西。
靜默三分鐘,夏成澤確定這女人嘴巴閉嚴實了才帶著黎然上了二樓。
夏成澤指了指走廊最后,“走到底,最后一個房間。”
說完,他便甩身走開,進了靠他最近的一個房間,速度很快,黎然連他的背影都沒來得看到。
緩過神來,黎然慢慢走向了走廊的最后一個房間,這條走廊很長,走到最后一個房間的時候,好似過了好長時間。
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并不能看清里面究竟是不是嘉浚,她輕輕推開門,走向房間深處。
男人安靜躺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他蜷縮在那里,就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看著這樣的嘉浚,黎然的眼睛竟然有些酸了。
跟嘉浚認識已經(jīng)有兩年,大四寫論文因為圖書館里擠不到位子才找到了嘉浚開的面包店,當時一見到這個男人就被他的俊朗而陽光的氣質(zhì)給吸引。
后來就死纏爛打地跟著他,雖然到現(xiàn)在他都沒接受她,不過她始終覺得,他是顧忌什么的。
如今見到夏成澤,她算是明白了。
清風拂過,她才從眼前的畫面驚醒,不想驚擾到他,慢慢走了過去,將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