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shù)脑挘两駴]有任何消息。”
按理說,現(xiàn)在早該是到達(dá)郁州了,難不成,這寧瓷安半路又改了道?若她又改了道的話,從禹都前往郁州方向的各個三岔路口,他也派人堵著,也未曾見到人。
難不成,這寧瓷安還真是憑空消失了不成?
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讓段知離有些心煩。
“主子,二皇子那邊,也在找她。”
下面跪著的黑衣人又在后面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段知離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吧,那下屬趕緊不做停留,閃身不見。
他在書房里矗立了好一會兒,而外面酒宴正是情緒高漲之時,不見麟王,始終有些不好,尤其還有各國使者在的情況。
王府管家去了書房找王爺,卻見王爺右耳后的白色絨毛又嚴(yán)重了一些,當(dāng)下便是心疼不已。
如若不是當(dāng)年公主是亡國公主送到成商國,也不至于公主懷胎時,都是殘羹剩飯,更不至于被獸林的跑出來的狼給咬傷,種下狼毒,并過繼到了王爺身上,也不會到現(xiàn)在王爺都是一副狼毒侵體的樣子。
紅靈果啊,紅靈果,世間難尋的紅靈果,怎么就被人給吃了呢!
老管家痛心疾首,卻也只能提醒王爺,
“王爺,該用藥了,外面賓客都在等王爺。”
段知離擺了擺手,示意管家下去。
管家老眼里滿是淚痕,擦了擦眼睛,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等段知離到了前邊時,熱鬧的喜宴反倒是安靜了許多。
柳菡兒雙手交疊著,等在新房里,內(nèi)心是深重的怨憤,她萬分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會嫁為側(cè)妃,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封建制度下女人的悲哀,而自己身為相府嫡女,卻依舊無能為力。
更想不明白,皇帝怎么會忽然將她賜婚給麟王,這不是恰好給了麟王相府勢力么?這一點(diǎn),她始終有些搞不清。
如今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朝前,目前形勢來看,麟王的勢頭,的確也是比二皇子更甚。
柳菡兒如此安慰著自己,倒也慢慢平息了一些怒氣。
只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酒足飯飽之后,段知離竟然直接回了他自己的院子,根本未曾踏足她這兒的新房。
這對于新嫁娘來說,是無比的恥辱,尤其她原本是相府嫡女,京都第一才色美人,卻是得到如此待遇,傳出去,簡直是讓京都的千金婦人們笑掉了大牙!
“段知離!我柳菡兒必定讓你日后臣服在我的裙下!”
柳菡兒撤下紅蓋頭,咬牙切齒白著臉誓道,一旁的靈心不敢多言。
麟王迎娶側(cè)妃,卻是在新婚之夜未曾踏足新房一事,很快就是傳遍了整個禹都城,甚至周邊城池都是知道了,令柳菡兒顏面盡失。
當(dāng)然,這消息盡管傳了三天了,也未曾傳到寧瓷安這兒鳥不拉屎的山洞里來。
這一日,清風(fēng)垂露,清晨的空氣好的讓人陶醉,白澤還在犯懶打盹中,就被一聲大笑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