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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意外淪陷

第24章好看的東西,都有毒性

酒過三巡,韓時接到韓仰打來的電話,說是自己到了餐廳門口,接他回家。

封璟聽見,也跟著起身:“我與你一起回去。”

“你不是住外面嗎?”

他拿起外套穿在身上:“最近住家里。”

大家見兩人要走,也都跟著起身。在大廳分開,韓時與封璟一同上了韓仰的車。

韓時坐在副駕駛時,松開襯衣上方的扣子,微醺狀態:“封璟,你今晚是不是做的過分了點?”

“這路是她自己選的。”他喝了一口水。

“那姑娘看起來還在讀書?”

封璟心底敬重他,自幼跟著韓仰叫:“哥,不會也看上她了吧?”

他明顯是想岔開話題,不想聊了。他知道,韓時有女朋友,交往三年了。不過,最近聽說兩人在鬧分手。

韓仰對他們的話題完全沒興趣,專心開車。到了下車,封璟拉過韓仰,抬手搭在他肩上:“阿仰,你說你這打算什么時候開葷?”

韓仰推開他:“醉了,就回家好好睡覺。”

他又搭在韓時肩上:“哥,你說阿仰這性子,到時候該不會逃婚吧?”

封璟唯有在韓家兩兄弟面前,才能肆無忌憚地開開玩笑,無所戒備。

韓時看了一眼平靜如常的弟弟:“阿仰心里有數。”

韓仰回復著國外同學的信息,抬腳邁過拐角,進入幽寂地小巷,抬頭望去,恰好看見許迦藍映在窗簾上的身影,柳條細腰,盈盈一握間。

手機的信息鈴聲響起,他低頭看著信息,簡單回了一句,揣進兜里。再抬眸,許迦藍已經熄燈睡下了。

到了屋門口,封璟揮著手往家里去。韓時韓仰跨過腳下的臺階進屋。

韓仰讓大哥先回屋,自己走進廚房給他煮了一點醒酒茶送入房間。回自己房間后,他洗漱過,擦著濕漉漉地頭發走到窗邊,遙望月色,分泌出秋的柔情。

他看見對面許迦藍在昏暗的房間里來回竄動,一會進一會出,像是在照顧人,又看見她在想要把人從床上拖起來。

他也沒多看,擦干了頭發上的水澤便關了窗。回到關盥洗室,吹干,上床睡了。

***

封璟路過許迦藍房間時,他本想看看她今晚回來沒有?一推門,發覺門被反鎖了。

他用力地推著門,聲音被酒催化出冗長地慵懶:“許迦藍,開門。”

許迦藍擔心吵醒其他人,不情愿地起來開門:“有事嗎?”

封璟直接推開她進屋,徑直在床上躺下:“去給我倒杯水。”

“要睡回自己屋里睡。”

“水,我要喝水。”他還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許迦藍下樓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端上來遞給他。

封璟喝完,又鬧著要吃面。

許迦藍看了下時間,十二點了要吃面?她走過去,想要把封璟從床上拖起來。奈何,不管她怎么用力,他始終躺在床上紋絲不動,一個勁地鬧著要吃面。

許迦藍看著門口的棒球棍,想要提起來對準他的腦門,一棍子下去。這樣,他們都解脫了。

封璟就是一瘋子,專門折騰她的瘋子。

她提氣,深呼吸,慢慢平息下來后,去給他煮了一碗面。送上來,發覺封璟已經睡著了。

她把面放在床頭柜上,喚了幾聲封璟,沒有反應。又試著拉了幾下,還是一動不動。她正準備轉身下樓去睡客房,封璟拉著她不放,嘴里呢喃:“媽。”

許迦藍低頭看了一眼,沒醒,應是做夢了。她掰開封璟的手,離開了房間。

他們之間,不會存有對彼此的憐惜。

五年前,他便毀了她。

***

翌日清晨,一縷晨曦落進來,掀開他的雙眼,專注地聽了聽,沒有琴聲。

他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下時間,七點半,想來她已經去學校了。

許迦藍昨夜在客房睡得不是很好,今日上午有課。她一早起來,早飯沒吃就去學校了。因為封璟還睡在她房間,這二胡也就沒法拉。

她到了學校,邊走邊給田恬電話,想著問她有沒有吃早飯?要不要帶給她?

她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她走到食堂外面的小攤位,買了一杯豆漿,一根油條,吃著朝教學樓走去。進去后,還給田恬占了座位。

不過,一上午的課,田恬都沒有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給她電話,才被接通。

聲音柔弱無力,是漂浮在水里的海草:“迦藍。”

“今天上午怎么沒來上課?”

田恬隨意找了個借口:“昨晚上我回了趟家,有事沒有趕回來。”

“那你現在在哪里?”

“宿舍。”

許迦藍吃完飯,還給田恬帶了份,回到宿舍。她一眼就瞧見了陽臺上晾著還在滴水地連衣裙。田恬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似怕見人。

她把飯菜放在桌上,放下書包走過去,在床邊坐下,試著掀她被子。田恬緊緊地攥著被子,往里面蜷縮去,身體一瞬間的收緊。

她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田恬在被子里搖頭。

“我給你買了飯,在桌上。”

她嗯了一聲,又說:“晚點我把飯錢給你。”

許迦藍看著她,沒說話。

緘默地目光中,有一束光被掐斷了。

三日來,田恬已經逃課多次,輔導員找到許迦藍詢問原因?

她只言不清楚。

周四的晚上,田恬浸潤著一身煙酒氣回到宿舍。另外兩名同學捏著鼻子,表情厭惡。

許迦藍從床上下來,扶著她去洗手間,嘔吐不斷。她把水遞給她,又拿來紙巾遞給她。

田恬躬著身,雙手撐在膝蓋上,抬頭側目看她。許迦藍在她的淚眼婆娑里,像一只被囚禁在海上云霧里面的丹頂鶴。

美麗,具有毒性,讓人想要靠近,又懼怕靠近。

再定睛一看,她又好像是把許迦藍當成了封璟在看。

她推開許迦藍,讓她自己去睡,別管自己。

許迦藍退到一邊,身體向后,倚靠在墻上:“為什么?”

田恬又吐了,擦掉嘴邊的嘔吐物:“還能為什么?當然是為了錢,為了名。”

許迦藍辯駁不了,人生各有選擇。她聲音淡淡:“往后少喝點。”

不如煙巷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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