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南國是由中土大唐的一個叫做寧家的世家,遷移而來,卻很少有人知道關于寧家的歷史。
至少,在南國是這般。
而事實上,南國,便是因為位處大唐的南方,故而以南字命名,也取鎮守南方的意思。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年中土大唐的九皇子,也就是后來的寰宇帝,并沒有對其趕盡殺絕,反而是默認了南國的存在。
不然的話,以當時東土的勢力,想要滅掉這區區一個寧家,一個南國,可謂是輕而易舉。
而現在這只白鴿,所飛向的方向——是北方。
其中的意思,便有些耐人尋味了。只是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到這一點兒。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那只白鴿,落在了一個青衣女子的面前,女子解開信封,沉默了好久,心道:“也是時候了,趁著這一次上品靈石所掀起的風波!”
以前的南國,自然不足為慮,但有了這千年的積累之后,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漸漸的在當今的南國皇帝身上升起。恰好這時,東土的老皇帝已經一病不起。
沒有多少時日了,他要徹底掐滅南國的野心。
就和千年前的一般,幾個皇子,都已經在秘密的進行著奪位計劃,誰都不服誰,老皇帝看在眼里,卻已然沒有了多少辦法,大廈將傾,他能夠做到的,也就僅此而已。
至于最終,是他欽點的太子—二皇子,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十二皇子,或者是掌握了二十萬守軍的大皇子,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就算是血流成河,最終,在他們三人中,也必然有著那么一人繼位,至于其他的幾位皇子,老皇帝沒有想過,反正目前最有可能的,便是他這三個兒子了。
此刻,亂世的跡象已經顯現,他大唐需要的,已經不再是一個守成君主,而且,在他的心里,只有經歷了血的磨練,最終登頂的那一個,才能夠將他們大唐帶領著,走向巔峰。
想到這里,重病的老皇帝也不由的握住了爪子:“就像曾經的寰宇大帝一般,我們要將這整個云荒都納入自己的版圖,要讓這天下只聽得到我們一個人的聲音,而我們叫大唐!”
已經多年都沒有過的雄心壯志,似乎突然回來了一般。
青衣女子的神色有些復雜。
想著數年前老皇帝交給她的任務,青衣女子有些默然:“終于,到了要執行的時刻了么?”事實上,對于這件事情,她們早已經就做好了準備。
此刻,等待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
現在,那機會來了。
突然出現的上品靈石礦脈,之無疑會是讓整個南國都決心去尋找的東西。
在利益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的貪婪。
青衣女子的嘴角緩緩露出一絲笑意,繼而又有些不屑,這南國的皇帝又怎么樣?即便是積累了千年的底蘊,可在她的眼里,也不過區區一個寧家罷了。
在中土大唐,比寧家傳承得久的世家多了去了,還不是一個個跟兔子一般,哪里敢撒野?
有野心是不錯,但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那叫愚蠢。
想著南國的那位皇帝,她的嘴角不知何時,露出一絲嗤笑:才不過安穩了千年,居然就有了那么大的野心?還想暗中勾結皇子,禍亂朝綱?
在中土大唐,即便是皇子之間真的爭權奪位,血流成河,卻也不會允許外人的插足,特別是南國的這位皇帝,所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一點兒呢!
竟然想要傾覆整個大唐,真的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青衣女子叫慕小暖,這也是她近期才差到的事情,自從數年前她代表著大唐,來到了南國,便一直在韜光養晦。不過這事情,卻實在是不能不上報了。
除了自己,其他的人,她都不敢放心。
所以也有了這一次的離都——離開南國的帝都,她便是為了將這一情報,稟告給當今大唐的老皇帝。
本來,對于南國所想要采取的舉動,她還準備是等到老皇帝的旨意在說,但現在,恐怕明顯是來不及了,一切,還得提快速度啊。
雖然不知道南國的那位皇帝,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這些野心,但想來,也是有著不少依仗——能作為皇帝的,可沒一個是善類。
即便他是再怎么弱小,也定然的有著不同凡人的一面,而且,當今南國的皇帝,看上去,也不像是個白癡啊。
就這么,暗自的嘀咕著,青衣女子慕小暖踏上了回到南國的征程。
沒有人預料到,她這一次的回來,會在南國掀起怎樣的風波!
而陰差陽錯導致了這一事情提前發生的弋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
她此刻,正趴在帝都的一家賭場里,猜大小,至于周圍,則是聲聲叫好。
“3點!、4點!”
“5點!……”
“大,大,大!”
周圍的喧囂聲極為猛烈,然而這卻沒有絲毫影響到弋云,在看見那骰子結果出來的時候,弋云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意。
“又贏了!”
沒錯,在這里,弋云已經接連的贏了數十把,根本就沒有輸過,她前世在軍隊里,倒是也偶爾和一些軍士們玩上一會兒,畢竟在常年的征戰之中,總得有著那么些許娛樂吧。
雖然只不過是簡單的一個猜大小罷了,但對這弋云卻是十分的精通。
此刻,她的手上,原本的幾萬倆銀子,已經翻了數倍,到了二十三萬兩的地步。
這時,終于有人不干了。
“你作弊!”一個穿著貂皮大褂的中年漢子緩緩出聲,他是賭場的管理,擁有著足夠的威信。
果然,聽到這話的時候,人群中,便不由轟然作響。
“怎么回事?她是作弊?”
所有的人都不禁的看向了弋云,似乎要將其看出個什么花兒來,先前弋云雖然一連贏了數十把,可眾人還真沒想到這茬兒。
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沒有看到弋云是怎么作弊的。
此刻,這漢子一出聲,他們心底便已然是信了幾分。
只是弋云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害怕,更沒有那種別人揭穿的尷尬,她只是淡淡的看著那管理,道:“證據呢?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可是要告你污蔑呢!”
說道最后,她的聲音已然是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