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即,弋云的神色又是一黯:“可惜了,自從我盜得那星云王朝的寶物,還沒有仔細的研究過,就沒了!”
“跨越虛空,橫渡星河,那鎮國之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弋云的臉上帶著一絲惋惜。然而她并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
很快的,隨著下肚的酒越來越多,弋云的腦海里也有些昏昏沉沉了,如果不是神志中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這時候,她就該已經躺在了這石桌上面。
沈元仍舊是若無其事的一壇酒一壇酒的往著嘴里灌,直到不知何時,隨著一聲撲通之聲,沈元驀然倒地。
弋云‘呵呵’的笑了倆聲,正準備離開這里,卻沒想到,還沒有走幾步,她就也隨同沈元一般,身子一栽,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侍衛們看了,臉上都不禁的嘆息了一聲:“陛下,還有這位弋云姑娘,是真的,醉了!”
侍衛大統領看了看夜色,感覺有些微寒,便吩咐眾人將沈元和弋云搬到了一起,然后退了下去。
別人不知道沈元和弋云的關系,他卻是知道的。
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一些日子,弋云就會成為皇后,只是安豫王去世,這個時候,她和沈元的事情,也只能夠拖下來了。
但即便是這樣,侍衛大統領,也不覺得這其中會有什么影響,所以她把弋云和沈元放在床上,心里是沒有一點兒愧疚感。
“反正,你們遲早都會是夫妻的!”而且,他也沒做什么啊。
這么晚了,倆人又醉倒了,他總不能夠就真的讓倆人在這里吹風吧!
……
第二日,弋云醒來的時候,發出一聲尖叫:“你怎么會在這里?”看向一旁的沈元,弋云的心里有些難以置信。
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快速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還好,衣服什么的,都蠻好,想來,沒出什么事情。
不過沈元就是真的發愣了:“弋云,你昨晚……昨晚……”
“打住!”
弋云剛剛一聲大喝,便不由的有些心虛了起來,因為她正看見,沈元的衣服上……一堆污穢,那是她昨晚上酒喝太多了吐出來的。
沈元也是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臉上有些發黑。
“這是你做的?”
“啊……”弋云一聲驚呼,忽然就臉紅的跑了出去,兩世為人,她也沒有這么尷尬過的時候啊。這時候,她心里將昨日將他搬到這里的那個侍衛給罵死了。
你做什么不好,偏偏將我和沈元放在一起?哪怕是把我放在那里吹風,也要好過這里啊。
弋云的臉色著實不怎么好看,但這事情,她還真有些憋屈,不管發生沒發生什么事情,這個,都不好說出來了。
不過好在,昨日倆人都是喝醉了。
也沒有出現什么事情。
不過如果沒喝醉的話,估計也不會出現這般的情況了,想到這個,弋云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而沈元看見弋云跑出去之后,則是不由有些好笑,真可愛啊——喜歡一個人,所以不管是什么樣子,他都會往美好的一方面去想。
這是人的本性。
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么,沈元的面色陰沉下來,和弋云的事情,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鬧劇吧。而安豫王,卻跟他的父親一般。
安豫王死了,他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不過一夜過去,沈元也是隱隱想明白了什么。
他并不是沒有懷疑安豫王是被暗害的,但從他得知的情況來看,這恐怕是自殺了。
只是,為什么要自殺呢?這世間有什么不好呢?沈元苦笑了下。
“是放不下寧折不?”不管怎么樣,這一點兒,都是有些難以置信的,不過相對來說,這其實也可以理解。
雖然對于昭德太子,安豫王絕對的忠誠,但這么多年來,寧折待他也不錯,他們之間,也有了不少的感情,而此刻的寧折,更是被他親手推進了深淵。
那么即便是站在他的立場上,他沒有做錯,可他的心里,卻也依舊有些過不去了。
不殺寧折,他無法面對昭德太子,可殺了寧折,他又何嘗能夠面對自己呢?
“恐怕,在當時,他就有了這樣的意愿了吧!”沈元長長的一個嘆息。
能夠一直等到這個時候,這位安豫王,事實上,也已經是極為不錯的了。
如果不是想看著他登位,或許,在殺死寧折的時候,安豫王就自殺了吧!
當日,王府里傳出消息,安豫王被人毒殺身亡!
此消息一出,整個帝都都震驚了。
“安豫王被人毒殺了?怎么會這樣呢?”
帝都里的百姓,都是不可置信。
這么多年來,安豫王都沒出過事情,可偏偏在這個關頭出了事情?難道是那些忠于寧折的人,所做出的?
更甚者,有一些人想到了沈元的身上。
“你們說,會不會是沈元賜給安豫王毒酒的呢?畢竟沈元是君,而安豫王是臣,而且這么多年來,沈元的身份都是安豫王的兒子?”
“那怎么可能?”有人提出了質疑。
但更多的人,卻是冷笑一聲:“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罷了,況且,安豫王和寧折不是稱兄道弟的么?還是異姓王呢!”
“這……”
……
不管怎么樣,關于沈元賜毒酒給安豫王的流言,一時間就傳滿了帝都,甚至還不斷的想著周圍的城市中傳去。
一時間,南國到處都有些人心惶惶。
此刻,已經沒有人去在意這事情的真假,有些事情,只要有個由頭就好,至于證據什么的,那重要么?
不是沒有人對于這則傳言感到懷疑,但在大勢之下,那些懷疑的聲音,往往還沒出現,就已經被淹沒在了流言之中。
大龍殿里,沈元批閱著來自各地的奏折,面色沉重。
安豫王,在他死后的第二天就已經下葬了,雖然有些倉促,但沒辦法,安豫王在這個世間,除了他之外,已經沒有了什么親人。
所以,沈元還是想著先入土為安好了。
卻沒想到,這居然又成為了一個針對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