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云自然也沒有寄希望與短時間離開這里,她已經(jīng)做好了長期行走的準備了,不管密林多么大,弋云都會一直走到頭的。
她的確,是個很有毅力的人。
雖然動腦的地方,她并不是很擅長,但也絕對不是很笨,多少的,會有一些自己的見解,只是在有些地方,她有稚嫩的有些可怕。
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那么輕易弋云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了,這在某一方面,似乎也可以理解為死心眼了。
只是,對于這些,弋云從來都不曾在意過。
大概是過了二十多天吧,弋云總算是走出了這處密林,這密林長的有些可怕,當(dāng)然,弋云一直是在密林之間走的。
雖然這其中,她也多少的走過一些小路,但事實上,那都是極為偏僻的小路了,沿途的大道上,弋云根本就沒有行走什么。
以她此刻的裝扮,那實在是有些太過容易暴露身份了。
雖然并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殺手背后的人會盯住自己,但小心點兒,總是沒錯的。
而且,那些人,肯定是將她當(dāng)作慕小暖的人了。
這一點兒,不管她是想怎么洗,恐怕都是已經(jīng)洗不掉的,不過,她本來也沒有準備在這上面洗什么,弋云來到中土,其實,更在意的,還是去爭奪一些資源,或者是找一些高手,磨練一下她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能力。
以求能夠更快的突破到凝神境界。
至于其他的什么東西,弋云倒是并沒有什么所求,那所謂的江山霸業(yè),宏圖,在她看來,都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有何用?
其他的人或許會對權(quán)勢,財富還有所癡迷,但經(jīng)歷了一世的弋云,又怎么會看不明白那一點兒?但很可惜的是,這世間,往往還是看不透的人多一些。
試問一下,如果每個人都已經(jīng)把這些看透了的話,世間還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災(zāi)難么?
唯一的解釋,便是貪心不足啊!
不管是誰,不管他擁有了何等的地位,只要他還沒有站在最巔峰,他的心里難免就會有些貪欲,而貪欲,則是一切的原罪。
位于低處的人,從來都只想著往上爬,可往往的,很多人,又都忽視了那站在高處的人,他又是何等的寂寞啊……
弋云走出了這片密林之后,并沒有急著去什么地方,即便她有著先天巔峰的修為,也盡量的在避開那些障礙物,可一路走下來,她的衣衫,難免也有些破爛了。
好在,無傷大雅。
只是她一臉的風(fēng)塵仆仆,是任誰都能夠看出來的。
而她此刻處于的地方,弋云倒是也說不太清楚,反正,這是真的走出了密林,甚至走出了山脈了。
可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弋云還有些疑惑。
不過遠遠的,已經(jīng)能夠隱約的看出一些人煙,弋云也就再沒什么猶豫,朝著那有煙火氣的地方跑了過去。
一路以來,并沒有碰見什么異常,根本就沒有什么殺手出現(xiàn),弋云心里的警惕也就慢慢放了下來。
她來到了一處農(nóng)舍之前:“有人么?”敲了敲門,弋云低聲的呼喚著。
很快,從那農(nóng)舍里,便出來了一個婦人。
看著弋云的模樣,那婦人的面色一變:“你,是來自哪里的啊?”
有些不明所以,看弋云的穿著,應(yīng)該是個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好在弋云簡單的說了一個情況,這婦人也并沒有什么懷疑,就將她帶了進去,也并沒有什么防范,這可能是因為她女子的身份吧。
“你等著啊,我去給你弄些吃食,然后找見衣服換了吧!”
看著弋云的情況,那婦人都是不禁的嘆了口氣,實在是有些臟了,遠遠的,都能夠聞到一股油膩至極的味,也不知道弋云是怎么來到的這里。
不過這些,婦人倒是也沒多問。
反正在她眼里,弋云就是個落難的大戶人家,別的幫不了,但一倆頓吃食,倒是可以供給的,雖然大唐的動蕩似乎已經(jīng)隱約就要開啟,但現(xiàn)在,的確還是個盛世年華。
誰家都不會缺糧,一點兒口食,又算得了什么?
而弋云通過在這里用餐的時間,也已經(jīng)漸漸的明白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就是江南了吧!
只不過,確切的來說,這里應(yīng)該叫江北才是,弋云這一路來,所走的路沒錯,只是有些過了而已,如果沒過的話,她應(yīng)該可以直接從江南乘船前往長安了。
但此刻,顯然還是不行的。
現(xiàn)在的江北,雖然也屬于江南的一份子,但事實上,在江南這整個地方來說,江北應(yīng)該可以算做是很小的一塊了,乍然看去,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事實上,這里的地理位置,相對來說,就偏僻了些。
而事實上,這里也的確是遠遠不如江南其他的地方繁榮,但好歹,也是一處水鄉(xiāng),風(fēng)景倒是極為秀麗,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后,弋云僅僅是在這農(nóng)家停留了一夜。
第二日,弋云便啟程趕往了揚州。
煙花三月下?lián)P州。
那里,才是江南最繁華的地方,一般來說,越繁華的地方,那些武功高手什么的,自然也會不少,故而弋云對于那里,已經(jīng)是極為的感興趣。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要前往長安,這揚州,也幾乎可以說是必經(jīng)的路了,至于其他的路途,則是就又要遠了。
那顯然不是弋云會考慮的事情。
千恩萬謝之后,弋云就開始了啟程,此刻的她,一身素衣,穿著打扮與尋常的農(nóng)家女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即便是遠遠望去,也掩蓋不了她的風(fēng)姿艷麗。
只是,弋云的臉上一臉冷意。
故而一般來說,也并沒有人愿意上去招惹她什么,只是,在這個世間,總是有著那么一些不長眼的東西。
一段時間一來,都沒有遇上什么麻煩,路途中可以算是相安無事了,然而,就在弋云剛剛踏入揚州的時候,橫禍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