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噬血的殘忍
書房里,端木辰和端木雷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站在赫連青軒的面前,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瓷片,足以證實(shí)此刻的赫連青軒有多么的生氣。
“混賬東西,我讓你們盯著懷文王有何用?我讓你們守著顧瀟有何用?端了胭脂醉,我看你們有幾個(gè)腦袋來扛!”赫連青軒雙目發(fā)紅,五指緊握成拳,青筋暴露,一放怒氣盡顯無余。
胭脂醉屹立在這京都五年有余,卻在一夜之間被滅,更有甚者,他還是今日上完早朝,被慕容燕叫了過去才知曉了這個(gè)消息。
天知道,當(dāng)時(shí)他看到慕容燕那老妖婦得意洋洋的眉眼時(shí),他有多恨,他恨不得就這么上去親手撕裂了她,他恨不得噬了她的血,拆了她的骨,將這十八年來所有的恨一下子爆發(fā)了去,什么江山,什么皇位,他不在乎,他只想親手了結(jié)了這個(gè)罪惡滔天的老妖婦。
“王爺,您請(qǐng)息怒。胭脂醉雖然滅了,但傷亡不大,目標(biāo)也沒有暴露,殘雁門的殺手們也沒事,屬下已經(jīng)另外找地方安排她們了。”端木辰不愧是赫連青軒的心腹,很多事,他已經(jīng)處理得滴水不漏。
“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了沒?”聽完端木辰說話,赫連青軒的眉眼有了些些緩和,不過,聲音里還是透著刻骨的冷,這是一種只有在他殺人的時(shí)候,才會(huì)有的寒冷。
“回王爺,屬下猜測(cè),是木家寨做的,昨日,我們中了顧瀟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他一邊約王妃出去會(huì)面,吸引了我們所有的注意力,一面又派人混在了胭脂醉。王爺……”說著,端木辰停了下來,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好說。
“嗯?”赫連青軒抬了頭,看著端木辰,“有什么,直說。”
接收到王爺?shù)氖谝夂螅啪従徴f道,“王爺,王妃那邊……您明明知道……”眼看著赫連青軒的臉色一沉,即使先前得到了赫連青軒的授意,端木辰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是他,要給她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是他,始終不相信,他摯愛的女子,會(huì)待自己這般薄涼,是他,想拼了命的再去賭一次。
只是,咎由自取么?
赫連青軒輕笑出聲。
身前,端木兄弟都看著傷得這樣動(dòng)人心魄的王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直到,赫連青軒的眸光里,不在有亮光,只有一眼望不盡的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王妃的事情,我自有……”
“咚咚咚……咚咚咚……”赫連青軒的話還沒有說完,急促的敲門聲便打斷了他。
“進(jìn)來。”將剛才的不悅壓制了下去,赫連青軒回復(fù)到了以往的鎮(zhèn)靜。
李嬤嬤一進(jìn)門,見端木兩兄弟都在,眼珠子暗暗轉(zhuǎn)了一圈,還是匆匆走上前,跪在赫連青軒面前,急急說道,“王爺,藥坊的趙老先生因?yàn)樗阶阅昧朔峙浜玫拿倒寤ò杲o王妃娘娘正被嫣然夫人治罪,王妃娘娘已經(jīng)過去了,老身怕嫣然夫人跟王妃娘娘會(huì)有什么沖突,還請(qǐng)王爺過去看看才好。”
玫瑰花瓣?赫連青軒仔細(xì)想了想,猶豫了半分,還是起了身。一來,赫連青軒一向?qū)顙邒呔粗赜屑樱恚缢麆偛耪f的,他自有分寸。
而那邊,木青榆還沒到藥坊,便聽到了沈嫣然一聲聲震徹長空陰狠決絕的話。
“打,給我狠狠的打。”
“一把賤骨頭,要你沒規(guī)沒矩!”
“就算那人是王妃,也得候著下一批不是,好歹你也給這王府里待了十多年,這么點(diǎn)規(guī)矩你還不明白?”
沈嫣然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聲聲傳入木青榆的耳里。她的步履更加的加快,一路飛奔到了藥坊。
“沈嫣然,你給我住手!”一聲憤怒的聲音從人群之后傳了出來,圍觀的丫環(huán)奴才們紛紛回頭,卻見披頭散發(fā),只著一身單衣外罩一件白狐裘的木青榆臉色蒼白,渾身顫巍巍的站在后頭。大家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讓木青榆上前。
“喲……是我們的王妃來了。”沈嫣然先是笑臉相迎,而后,卻邪魅一笑,回過頭繼續(xù)發(fā)號(hào)施令,“王妃又怎樣?王妃就能破壞府里的規(guī)矩?打,給我死死的打,要他狗眼看人低!”
“啪!啪!”厚重的板子又一下一下落到了趙老先生的身上。
木青榆本就發(fā)著燒,這一下,更是來了怒火。
“我說住手,聽到了沒?”
兩個(gè)正打著板子的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后,還是將高舉過頭的板子輕輕放了下來。
沈嫣然也沒責(zé)罰他們,只是斜著眼像看垃圾一樣看了他們一眼,轉(zhuǎn)過來走了幾步,停在木青榆面前,直直的看著她,“喲……我們尊敬的王妃,怎么回事,要替人受過么?”
木青榆看她這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渾身是氣,一揚(yáng)手,火辣辣的一巴掌就扇到了沈嫣然的臉上。
即便是全身軟綿綿的,她也不能任這個(gè)女人,如此囂張。
“嘶~”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包括挨打的沈嫣然,也是目瞪口呆了!人群外,跟著李嬤嬤走過來的赫連青軒頓時(shí)打消了上去的念頭,雙手抱胸,饒有深意的看著。李嬤嬤見王爺這樣,也不好說話,也在后頭巴巴的看著。
半晌,沈嫣然才反應(yīng)過來,捂著自己的臉,憎恨的看著木青榆,反手就要還她一巴掌,木青榆卻右手?jǐn)r下她的手,左手一揚(yáng),又在她另一邊臉上給了一巴掌,嘴里還說道,“賤婢,你是王妃還是我是王妃,欺下犯上,該打!”
“你!”沈嫣然看著病態(tài)白的臉上擠著些微的紅的木青榆,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但心里的怒火卻節(jié)節(jié)高升,索性回過頭,對(duì)著身后的兩個(gè)奴才說道,“你們愣著干什么,給我打,重重的打,不打完20大板子,不要停下來,打!”最后這一個(gè)打字,似是把沈嫣然心里的怒火都嚷了出來,兩個(gè)奴才心下一慌,高高舉起的板子又一下一下落了下來。
“木青榆,王府有王府的規(guī)矩,縱然你貴為王妃,也奈何不得半分。你自己,不也被這規(guī)矩責(zé)罰過,嗯?”沈嫣然輕輕上前,訕笑、嘲弄般的看著木青榆,接著,視線往下,看向她的右肩胛骨。
仿佛被人用針刺了般,木青榆頓時(shí)手足無措。是啊,王府的奴才只按府里的規(guī)矩辦事,只按赫連青軒的命令辦事,她身上娼字不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么?
呵……木青榆淺笑出聲,看著面前的每一張臉,這一瞬間,好像每張臉都變成了猙獰的嘲笑,每雙眼珠子都在看著她,她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氣焰,愣在了原地。
身后,替她拿了衣服過來的小翠,看著如破布娃娃沒了生氣的王妃,也不敢上前。只扔了手里的衣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著沈嫣然的腿,哭求道,“嫣然夫人,爺爺年事已高,嫣然夫人大恩大德,求夫人放過爺爺,小翠甘愿受罰。”
人群外,赫連青軒看著這個(gè)叫小翠的丫頭,黑眸里劃過一道亮光。
沈嫣然低頭看著小翠,涂了紅色蔻丹的修長指甲挑起小翠的臉,呼吸之間的吐息輕輕打在小翠的臉上,卻仿佛如灼人的熱流,讓她止不住的害怕,“受罰?你還不夠資格。要是那高貴的王妃甘愿受了這20板子,我倒可以放過這兩個(gè)奴才,如何?”說罷,沈嫣然欺近了木青榆。
失神的木青榆聽到沈嫣然如此挑釁的話,嘩然回神,目光凌厲。須臾,在一片人的不可置信中,她決絕的開口,“沈嫣然,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是我壞了府里的規(guī)矩,我愿意受罰!”
“王妃娘娘!”
……
不一會(huì)兒,長板上的趙老先生被抬了下來,木青榆的白狐裘被沈嫣然扔到了地上,她整個(gè)人已經(jīng)被按在了長板上,隨著沈嫣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打,重重的木板子開始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身上。
“王爺,王妃還發(fā)著高燒……”身后,李嬤嬤輕輕念了句,準(zhǔn)備上前,卻被赫連青軒伸手?jǐn)r住。李嬤嬤猶豫著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赫連青軒,也只得停住了步子。
在場的所有奴才丫環(huán)們都不說話,眼珠子隨那板子一上一下,心里都在默念,“一,二,三,四,五……”他們表情扭曲,臉上都是深深的痛意,好像那一起一落的板子,打上的是自己的屁股,那皮開肉綻的疼痛仿佛都是自己在親身經(jīng)歷。
“嘶~”終于,緊咬牙關(guān)的木青榆受不住痛呼了一身,殷殷的血,從屁股上涌出來,染紅了那素白的薄衫。
“嘶~”底下的奴才也都跟著痛呼了一聲,鮮紅的血邁入了他們的眼。這一刻,為了奴才受罰的王妃娘娘,在他們心里的形象驟然高大起來。
“王爺……”木青榆眼神一花,好像看到了赫連青軒正含笑看著她,只是那笑,陰險(xiǎn)至極。
有人聽到木青榆的呼喊,疑惑著回頭,卻真的見到,王爺正一臉邪魅的看著長板上鮮血淋漓的木青榆,嘴角那一抹殘忍的笑,異常的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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