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拍了拍胸脯說道:“難道你忘了我是怎么帶你出刑部大牢的嗎?安啦,一切包在我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好像控制不住似的,其實她的內(nèi)心深處對這種麻煩事情是有排斥心理的,就好像剛開始救阿遠(yuǎn)和悠然的感覺一樣,她好像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她應(yīng)該那么做,而她也覺得她好像本來就應(yīng)該那樣做,可是直到現(xiàn)在她的修為有了一定的突破她才隱隱約約感覺到內(nèi)心深處的排斥。
汐柔望著芷若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半響才一字一句地說道:“芷若姐,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的,你一定要蹚這趟渾水嗎?我們家的事情真的很............很麻煩的,你把我從刑部救出來我已經(jīng)欠你天大的人情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還,我........”
芷若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問題到此打住,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我現(xiàn)在感覺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昨天晚上,我方才覺得我其實不是那么難過,可是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一直哭,汐柔,你不是有預(yù)見未來的能力嗎?你幫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能幫我解開這個疑惑,那咱們就一筆勾銷了,你看這樣行不?”
汐柔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她昨天的感覺告訴芷若,汐柔咬了咬下唇,心一狠,“芷若姐,我不想瞞你,說真的,我只能看到一般人的未來,而你和昨天那個男子,我看不透,不過我好想隱約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我......我從你們之間感覺到了血腥的味道,而且很濃。”她說完松了口氣,是的,不應(yīng)該瞞著芷若的,如果提前告訴她,她應(yīng)該會有辦法改變的吧,因為她好像并不是一般人。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zhǔn)備,不過聽汐柔說道她和陸意之,芷若立刻反射性地問道:“血腥?你說清楚些,怎么回事?”
“抱歉,芷若姐,我只是有那種感覺,對于為什么我看不到,芷若姐,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女伴男裝入仕,只是我就是有種直覺,你不能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你們之間本來就不應(yīng)該開始,如果硬是要在一起的話,你們會承受想象不到的后果,或許血腥的意思是會有很多人因為你們而死。”
汐柔的話像是重磅炸彈在芷若的腦海里炸開,“會有很多人因我們而死?”芷若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她不敢相信汐柔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汐柔既然十年前就知道自己會來救她,那么,她的能力自然是準(zhǔn)確的,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
汐柔點了點頭,“是的,會有很多人因為你們而死,這是我的理解,不過我說的是最差的后果,我不想騙你。”
一股濃重的憂傷自芷若的心里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芷若覺得她的四肢百骸彷佛都不能動了,她提不起一絲力氣。
汐柔看著芷若緊皺的眉頭,她不敢再吭聲,兩人就那么對視著,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傳來一聲“大人,早飯您是在房里用還是在別處用?”的聲音打破了房里的寂靜。
芷若連忙反手施了個障眼術(shù)將汐柔又變成了玉牌掛在腰間,輕咳了兩聲,“送進(jìn)房里吧。”
門外應(yīng)了聲是方才輕輕的推開門,只見一個清瘦的男子身后領(lǐng)著四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兩個丫鬟手里拿著盥洗用具,兩個丫鬟手里拿著方盤,方盤上放了幾樣清淡的小菜和一些其它的吃食。
芷若揮了揮手,“東西放下,你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那個清瘦的男子給芷若鞠了個躬,領(lǐng)著那四個小丫鬟出了房間,臨走還輕輕地帶上了門。
待腳步聲走遠(yuǎn),芷若才施了個還原術(shù)將汐柔變了回來。
“既然已經(jīng)稱我姐姐了,就不要客氣了,我們一起洗吧.....”芷若話還沒說完,手指撩起水往汐柔的臉上灑去。
汐柔被芷若偷襲了個正著,水全都濺到了臉上,不過汐柔倒是沒有灑還給芷若,她沖著芷若微微一笑,走到盥洗用具那里洗臉去了。
平西王府里,平西王正在花園里逗鳥,本來乖順的鳥兒忽然高聲尖叫起來身邊的空氣也變得冷颼颼的,平西王卻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只是輕笑著說了句:“既然來了,干嘛還躲躲藏藏的?怕見人嗎?”
平西王身后的空氣中忽然出現(xiàn)一陣水氣,那些水氣迅速凝結(jié)在一起,漸漸形成了一個人形,不一會一個女子出現(xiàn)在了平西王的身后,這女子倒是明眸皓齒亭亭玉立,看樣子是個清秀佳人,可是她一開口就露了餡,讓人對她的印象徹底翻盤,因為這女子仰著頭大大咧咧地說了句:“哎,老頭,事情辦得怎么樣?”
平西王搖了搖頭算作是回答了那女子。
女子正要發(fā)火,卻見王府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女子揮了下袖子,身形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管家恭恭敬敬地給平西王行了禮,才湊**西王的身前小聲說道:“王爺,姚大人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