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云被扶著走下了擂臺,而劉馳則是被躺著抬下去的,勝負(fù)自不用說,而這結(jié)果顯然出乎了很多人的預(yù)料。
“你看清楚了?”冰女王若雪皺著柳眉,那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漣漪,對著身旁的扇公子白玉問道。
白玉搖晃了一下頭,白玉對步法涉獵頗多,自身更是修煉了三大步法,玄級上品的騰云步法,流星步法,以及玄中品的閃電一字步法,而后兩者都是以速度見長,尤其是閃電一字步,修煉到極致,就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讓人只看到一抹光,卻無法做出反應(yīng)。
“我雖沒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所使的步法卻絕對是頂級步法,而且是我所不知的步伐,在千鈞一發(fā)的瞬間,躲避過劉馳的戰(zhàn)天龍拳,甚至還留下數(shù)道如真幻象,騰挪到劉馳背后,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白玉越說卻是越有點激動,作為后山五變態(tài)之一,白玉的骨子里也是一個修武狂人,尤其是他最青睞步法,而眼看到一個自己不曾見過,甚至不曾聽說過的神妙步法出現(xiàn),他哪里還抑制的住。
“哦!”王若雪聞言哦了一聲,目光卻是朝著羅云望去,在這幾日里,她對于這個敢襲她的胸的色狼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他是仙魔族后裔之子,父親在軍中為一雜牌將軍,官職雖不高,但麾下卻聚集了近千仙魔族人,在戰(zhàn)場上還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屠魔營,戰(zhàn)力可媲美大漢最精銳的羽林衛(wèi)等幾支兵馬。
一年前,被其父送入學(xué)院,在上院當(dāng)了個插班生,卻是表現(xiàn)平平,而為人所知的事件就是在六月初的雨夜里,站在一處山頂,被雷電擊中昏闕,成為學(xué)院中的笑談,而之后夏中試煉,恰逢魔軍大舉來襲,他卻成功的帶著郡主等人平安歸來。
而這些她已從自己孿生妹妹那里得知了大概,而且她還得知,這個家伙居然懂得魔紋,而且不僅是懂,還已成功的運(yùn)用,而這魔紋對實力的提升她也證實過了,有了這魔紋修煉起來居然比她還快,三天提升一階,這是何等的速度。
而今天,這人居然有使出了一套讓白玉都驚嘆的步法,這個家伙可是越來越神秘了,就是不知道你還有多少秘密,魔紋,這可是好東西,如果自己能得魔紋,那二十歲前達(dá)到嬰變期或許將更有把握了。
想著,王若雪嘴角露出一絲冷吟吟的笑意。
“嘶,輕點,疼,疼!”
“叫什么叫,不過是腿上肌肉拉傷而已,讓尤導(dǎo)師幫你治療一下,就沒什大事了,至于叫的那么慘么!”趙飛燕將羅云的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對羅云這大呼小叫很是白了兩眼,這點小傷,居然還腳疼。
“感情不是你疼了,風(fēng)涼話誰都會說!”
“這位施主,你剛才那一招好厲害,小僧縱覽群書,卻不曾識得,還望施主賜教!”
羅云扭過頭,看著那之前出場,一拳打飛了對手的少年,雖從司馬顏冰口中得知對方來自大羅佛宗,但聽其言,卻更證實了對方的來歷:“大羅佛宗,可有武學(xué)圣地之稱,藏書百萬,經(jīng)閣聞名天下,七十二絕學(xué)威震大陸,怎么會看上我這雕蟲小技。”
“施主謬贊了,我佛宗雖藏有不少絕學(xué),但失落的同樣不少,早已不復(fù)往昔,空有虛名而已,師傅此番讓我下山歷練,就是想要小僧見識更多的武學(xué)!”
果然是和尚廟里教出來的,張口閉口都是施主啊,貧僧啊,而且才多大的年紀(jì),就板著張臉,口呼佛號,一本正經(jīng)。
“本來明日是打算見識見識王家的冰心奪魄功,但小僧現(xiàn)在卻是有些猶豫了!我佛宗絕學(xué),步法一直不強(qiáng),或許該尋學(xué)長領(lǐng)教一二,窺的一絲門徑!也不算小僧下山一趟!”
我靠,羅云看著這小僧人,心里不由破口大罵,這分明是威逼,這小子雖年紀(jì)不大,但是實力絕對是杠杠的,那一招大力金剛?cè)ど弦幌拢袔讉€人能屁事沒有的,估計就算是那個泰山巖宇也不一定禁得住。
“不過就是一步法,如果你想學(xué),我自然不會吝嗇,這步法叫幻象遮影步,乃是小步騰挪,神鬼莫測,我也只學(xué)了個皮毛,正好大家一起參悟參悟,進(jìn)步反而能快些!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姓名?”
“姓名不過是身外物,小僧自入我佛宗就已不用,學(xué)長可喚我法號昆侖,這是師傅在小僧下山時取的!”昆侖道。
羅云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道:“那好,等這斗擂結(jié)束,你我再找個時間,一起鉆研!”
“那小僧就不打擾學(xué)長療傷了!”昆侖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噓,總算是哄走了,丫滴,真要是被他挑上了,那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而且這位可是佛宗佛子,他自己也說了,縱覽群書,佛宗里藏的書除了經(jīng)書外,就全都是武學(xué)典籍,一個大力金剛?cè)鸵炎屓祟^疼了,再來一手其他的,還讓人活了不。
“啊,啊,啊,疼,你瘋了!”羅云正想著,突然腿上一陣刺痛,卻是趙飛燕抬起了他的腿。
趙飛燕卻是嘿嘿一笑,道:“很疼么,人家給你揉揉,不疼不疼哦!”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羅云頓時心生警備,道:“你們打什么主意?”
“你說你這步法兩人參悟也是參悟,多幾個人參悟也沒啥是吧!”盡管話是趙飛燕說的,但是旁邊的劉香君,衛(wèi)宜人,王若雨卻同時點了點頭,顯然對羅云的東西,她們可是不會客氣的。
“這個……!”羅云還沒說話,趙飛燕已瞪圓了杏眼,低聲的道:“你敢說個不字,信不信我找你未婚妻談?wù)勄疤焱砩系氖拢∵€有,你說如果我被你看光的事傳到劉馳耳朵里……!”趙飛燕邊說著邊陰笑兩聲。
靠,威脅我,老子威武不能屈……。
“行!到時候一定叫上你們!”羅云最后還是屈服了,四雙眼睛的殺傷力太強(qiáng),他這小心肝實在受不了,不過教歸教,步法能教,九轉(zhuǎn)天幻訣卻得先藏著,沒有這功法支撐,幻象遮影步可是要大打折扣。
“這還差不多!”四女聽言,頓時眉開眼笑。
這邊說這話,擂臺上的挑戰(zhàn)卻沒有停下,十四個上了臺的,又加上陸續(xù)從山下上來的挑戰(zhàn)者,人數(shù)多達(dá)三十人,不過象是昆侖那般變態(tài)的家伙卻沒有再冒出一個,守擂跟攻擂的,實力都相差不大,所以打的也精彩的多。
而隨著時間推移,擂臺賽持久進(jìn)行,又有人有了朝十校尉提起挑戰(zhàn)的資格,而要挑戰(zhàn)羅云的,無疑排了好幾位,顯然還有人抱著僥幸的心思,不過還有的人直接放棄了挑戰(zhàn)資格。
因為挑戰(zhàn)是有風(fēng)險的,雖說敗了,沒什么懲罰,但是大部分都在之前一場受了些傷,而且如果挑戰(zhàn)不成,受的傷重了,無法及時回復(fù)過來,絕對會被人輪戰(zhàn),最后連屁股下面的位置都坐不穩(wěn),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丫滴,還真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以為老子好欺負(fù)不成!”只是肌肉拉傷,回復(fù)起來自然不會太久,何況他本身的體質(zhì)就讓他恢復(fù)能力驚人,但看到上面幾個守擂成功的家伙,齊齊將他當(dāng)成了目標(biāo),羅云還是有些氣憤了。
不過也難怪,戰(zhàn)天式可不是誰都識貨的,劉馳在上院是威望不小,但在下院可是一向被嗤之以鼻,就好如,有好幾個家伙已排隊要挑戰(zhàn)醒過來的劉馳,落井下石的人可從來都不會少。
剛才殺雞儆猴,顯然鬧的動靜小了,看來得鬧點大聲勢,就用新掌握的那個仙術(sh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