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百十來拳,身下的光頭和尚卻屁事沒有,這佛宗的金鐘罩果然名不虛傳啊,如果不是他的雷電不鳥對方的金剛之體,這一陣挨打的還不知道是誰,而且他雖在上面,但拳頭卻因為打這個和尚,反而鮮血淋淋。
他娘地,佛宗就是屬烏龜?shù)摹?/p>
“沒力氣了,扶我回去,晚上來我?guī)ぷ樱瑢⒛氵@金鐘罩乖乖的奉上來,別跟本校尉說什么師門不傳,你丫的現(xiàn)在沒師門!走!”
“都散了散了,要為校尉效力的來我這簽名!”
剛才還熱鬧的營地校場,頓時化作鳥獸散,而這一場打完,自然又有不少人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又或者受到感化,選擇了為羅云效命,盡管人并不是很多,但是這營地內(nèi),已不在是混亂的沒有半點秩序。
而羅云的權(quán)威也在一拳頭一拳頭的較量中,逐步樹立了起來。
“校尉大人,這位是給咱們送人來的,好像這次送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家伙!”封小七算是投效羅云比較早的一人,深的羅云器重,更是被羅云委任為麾下一隊率,當然他這隊率下面沒幾個人。
羅云這營,可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根本就沒人管,任命全憑他一句話,當然,也別指望會有委任狀之類的,更別提什么餉銀,這一營兵,除了羅云之外,就沒一個有資格拿餉銀的,都是戴罪立功。
而羅云口頭的委任,也沒多少效力,全憑拳頭大小,可以說,羅云這營,完全不似兵營。
“了不得的家伙,還能多了不得,直接松了繩子,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沒看老子我全身掛彩,沒空搭理他們!”
跟著一群混蛋惡徒待的久了,羅云感覺自己都變得粗暴了許多,哎,自己曾經(jīng)可還是搞藝術(shù)的。
“羅校尉,我是護衛(wèi)這些囚徒前來的衛(wèi)尉,有些話需要對羅校尉交代!”魏巖看著全身掛彩被人攙扶著的羅云,卻是面情鄭重,對于羅云,他打心里還是有幾分佩服的,別的不說,他一個水鏡學(xué)院的學(xué)員,居然在這死囚營里沒有退縮,還讓這群桀驁不馴的家伙叫他校尉,只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敬佩。
“哦,去我住的地方再說!”羅云皺了下眉頭,道。
羅云的居所換在了一處丘坡上的小院,環(huán)境不比住帳子好多少,但好歹有一土火坑,可以燒火,雖說這山谷內(nèi),冬天不是那么冷。
“魏衛(wèi)尉,有什么話就說吧!”羅云打發(fā)了屋里的人,躺在一竹躺椅上,舒服的直呻吟,這些日子,如果不是靠著自己身為仙民后裔的體質(zhì),還有那魔石源源不斷的仙力,他早就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了。
魏巖掃了一眼屋外,確定無人,這才坐在椅子上,道:“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這是一萬金票,有人要秦劍的命,死囚營里死一個人我想應(yīng)該沒人會去關(guān)注,只要羅校尉答應(yīng),這金票就是羅校尉的!”
“秦劍?哪個?”羅云掃了一眼金票,頓時心動,要知道司馬徽給他弄了十萬白銀的銀票,但兌換成金票,也就一萬兩千左右,這可不是一筆小錢,這秦劍是什么人,居然有這大的本事,居然讓人花這么大的本錢。
“就是在下押送來的諸人中的一個,關(guān)押在精鐵囚籠里的那人,這人很危險,練功走火入魔,已是瘋了,為羅校尉好,你最好不要放他出來,否則被他一發(fā)狂,這營地里可不會有幾個活口!”魏巖道。
“哦,不知能否告之,這家伙得罪了哪位?”
“這個羅校尉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金票就放在這了,我想羅校尉是聰明人,我還有軍務(wù)在身,就不打擾校尉休息了,告辭!”
“好,我就不送了!封小七,替我送客!”
羅云將桌上的金票取過,嘖嘖,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金票,這玩意可不比銀票,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辦理,這是只有家資千萬,又或者權(quán)勢滔天的人家才有資格使用的東西,不過這玩意可有點燙手啊!
吱嘎,才關(guān)上門再次被推開,踏步走進來的卻是一白發(fā)老者,也是營地里實力最強的老家伙,木恩,當然這老家伙是不是真叫這個,也沒法去考對。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羅云將金票放在桌上,脫去滿是泥土的衣裳,跳入一個大木桶中,對著坐上火炕的木恩道。
“這金票可是好東西啊!”木恩將金票拿起,笑瞇瞇的道。
“這當然是好東西,不過那個秦劍的來路可是讓我很好奇呢!花一萬金票殺人的,可不多見!木老,可看到那個秦劍了?”
“關(guān)在精鐵囚籠里的那個?恩,那個衛(wèi)尉倒是沒全說假話,這家伙確實是走火入魔了,之所以沒死,也是因為全身的筋脈穴位大半被封,而且還給服用了些特別的丹藥,所以昏睡不醒,但如果醒了,會不會大殺四方就不知道了!”
“殺不殺的是你的事,這金票卻是要留下,還有,我得提醒校尉大人一句,咱們的糧食可不多了,如今這營地里,也有小兩千號人,愿意給你效命的也有七八百號,繼續(xù)這般打下去,不說你的身體是否吃得消,只這時間就耽誤不起!”
“我知道,我打算明個休息一日,后個就去冀州城看看,能買到些糧草不,不過如今糧價,肉價都翻了倍的漲,能不能買到足夠的吃用還是個問題!”
羅云一想到這個事就頭疼,本來谷內(nèi)有足夠三千人吃用一月的食物,不過這群死囚全他娘的是餓死鬼托生,這半個月還沒過,糧食就已所剩無幾了,這還是一周前,羅云開始控制供應(yīng)的緣故,而肉食,更是斷了兩天了。
這糧草都是按月發(fā)放,日子沒到,羅云根本就要不到錢糧,就算到了,能要到多少都是個問題,冀州城外,如今光是新募的新兵就足有百萬之巨,算上前線消耗,誰會管他手下這群死囚的死活。
“去了再看吧,谷內(nèi)……!”
“老夫也想出去走走,至于這谷內(nèi),你放心不會有人胡亂跑!”
“也好!”羅云點了點頭,這老家伙既然這般說,自然有把握,何況山谷內(nèi)有幾十號化罡期的高手,只要這老家伙開句口,足以保證谷內(nèi)平平安安的。
木恩說完,直接就走了,羅云則泡在浴桶里,盤算了起來,這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手下如今已有兩千號,還有近千人在陸續(xù)送過來,而他這半月雖收攏了數(shù)百人的效命,但那些名頭響的,實力強的,卻沒幾個,就連那木恩,雖也算幫他,但卻絕對不是拿他當頂頭上司。
盡管有魔石,他提升不慢,已有分流五階的實力,分流期圓滿以下,羅云都敢打,但是這幫子死囚,全都是玩命的主,大多桀驁不馴,骨子里兇殘著呢,而且能兇名在外,哪一個是沒點本事的,真要一個個的打下去,得猴年馬月去。
光靠他自己可不成,那就只能想辦法培養(yǎng)幾個有前途的打手,而羅云如今還有一招殺手锏沒用,那就是魔紋,魔紋墨水雖奉獻出去一半,但他手里還剩下三盒半,只是第一重魔紋的話,耗費不會太巨。
而可以當打手的人選,羅云也已有了計較,至多半月,就得將營里大部分人都要納在管理之下,而要將這群烏合之眾訓(xùn)練出個模樣,兩個月,羅云心里還真沒底。
“可是打聽到了!”冀州城東,新兵大營,劉香君麾下三千女兵已初具了模樣,而這群女兵訓(xùn)練中,那嬌喝聲更是引來四周無數(shù)新兵的側(cè)目。
王若雨一抹額頭上的汗珠,道:“總算是查到了,郡主你絕對猜不到那些無恥的家伙將他放到哪里去了,河北面的野嶺村,分到他手下的全都是帝國十州兇名顯赫的死囚,可憐的羅云!”
“哦!”
“殿下,你就這么個表情,難道就不覺得那些家伙很可惡么?”
“他現(xiàn)在怎么樣?”
“誰知道,那里根本就是三不管,問誰都說不知道,不過我已讓人去打聽了,估計晚上,或者明天就有信了!”
“若雨,你盯著點他,這家伙可不能出事!”劉香君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的道。
“知道啦,不過殿下,您怎么非要三千女兵,雖說我也是女子,但在戰(zhàn)場上,女人可是很吃虧的!”
“我知道,但誰說女子就一定不如男,我就要證明給大家看!”劉香君很是一字一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