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悠然飄然遠去,皇子盯著她背影的眼神憤怒中帶著興味。你們要去穎昌?那好吧,咱們就看看,你能不能翻出本宮的掌心!
水悠然幾人到穎昌,買了一座兩進的小院,暫且安頓了下來。下面就是找名為“回春樓”的所在,這是她和白老頭約定見面的地方。
找到“回春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水悠然仰著頭,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白老頭,你竟然約我在青樓見面!沒想到呀沒想到,你竟然好這口!哼哼。。。”
她氣鼓鼓的走進去,陸萍緊跟身后。老鴇帶著一股香風走了過來,上下打量她們,不由露出驚喜之色。剛要說話,一錠金子塞住了她的嘴。
“我們不是來賣身的,你給我找個高點的,清凈點的地方。”水悠然皺著眉頭,不住用手扇著風。她兩世為人,都不喜歡用香水之類的東西,聞著頭暈。
老鴇先是大怒,取出嘴里的物事一看竟是金錠,用袖子掩住偷偷咬了咬,不由眉開眼笑。立即哈著腰把她們領到了貴賓座,好茶好水伺候著。
這確實是個好位置,青樓內人和事一覽無余。只見所有人都忙碌不堪,在裝飾中央的高臺。問了一人,聽說今日是花魁大賽。
竟然能看到傳說中的花魁大賽?陸萍一聽,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水悠然立即做出不屑的樣子。“嘖嘖,小丫頭。真沒見過世面!”
“這么說你見過了?”陸萍撅起了嘴。
“當然了,在電視上見了無數次了。”水悠然擺擺手,表示沒意思的緊。
“電視是什么?”這丫頭好奇的很。
“額。。。。就是,就是一個神奇的大盒子,我們家鄉每家都有。”一不小心說漏嘴,解釋起來忒麻煩。
“到底什么樣的盒子能看到花魁大賽呢?”陸萍顯然很感興趣。
“哎呀你不懂啦,以后我再告訴你。”水悠然頭大了。
陸萍還要再問,水悠然伸出手指“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
她聽到身后一間屋子內兩人壓的很低的說話聲。
“素憐,都準備好了?”
“是,小姐!只是。。。秋蟬姐姐不會出事吧,萬一她被摔壞可怎么辦?”
“你這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關心她比關心我還多。當然不會出事了,放心吧。只是摔她一下而已。她半路表演不下去,今年的花魁就是月落我了!”這個聲音有些得意忘形,仿佛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是,小姐一定能奪得花魁,素憐這就去給您把定做的衣服拿過來。”丫鬟唯唯喏喏的說。
素憐的腳步聲去的遠了,月落自言自語:“秋蟬,不要怪我,就算你摔死了,這也都是因為你的命!”
陸萍功力差點,聽不清,水悠然卻聽了個明明白白,不由暗怒,瞅著青樓一角眼光冷冷。
花魁大賽開始了,女子們逐個粉墨登場,但是,水悠然注意力一直用在聽報幕,終于聽到一聲:“請蟬聯三屆的花魁秋蟬上場!”
人群轟的叫起來,面上都是興奮之色。
突然全場暗了下來,只有樓頂竟然出現一圓形光圈。一白色身影出現在光圈內,衣袖飛舞,似懸空站立,身影曼妙絕倫。
人群爆發一聲驚呼,瞬間掌聲雷動。
歌聲傳來,那聲音,說不出的靈動,婉轉,而又似不曾被塵世沾染。
人群寂靜無聲,水悠然也聽得呆住了,如此干凈空靈的曲子竟出手于一青樓女子!蟬聯三屆花魁,確實是實至名歸啊。
秋蟬一曲唱罷,雙臂張開,微笑著緩緩走向人群,人群靜靜看著她,如同看到月宮仙子蹈步而來。
突然那半空中的秋蟬急急下墜,而不知從哪里又飛出另一條身影,穩穩接住她,緩緩落于地上。
秋蟬落地,臉色發白,但還是保持微笑盈盈一禮,笑著拉起身邊女子的手感謝她能一起表演。
眾人一看,竟也是個絕色女子!霎時掌聲雷動,叫好聲不絕。想必認為這也是表演的一項。
只有一旁的老鴇嚇得花容失色,她知道,在秋蟬的計劃里,可沒有這一項!已成人精的她沉著臉從參賽眾女臉上一一掃過。
水悠然看著秋蟬,暗道,此女子臨危不亂,還能做出如此姿態,不是個簡單人物。
幫人幫到底,水悠然也學秋蟬微笑著施了一禮,并被自己惡心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人正準備下臺,突然一人高聲叫道:“且慢!”那聲音不是昨天的皇子是誰!
水悠然心道,找茬的終于來了。
皇子繼續道:“既然這位小姐參與表演,想必也是來參加比賽的,既然比賽,怎能不唱首曲子就下臺呢?而且小姐花容月貌,想必也有一把好嗓子了。軒叔,您說是不是?”
水悠然看向皇子,不期然卻被另一道身影吸引了過去,她愕然看著皇子嘴里的軒叔。慕容皓軒在錦座中坐著,一只手支著頭,姿態慵懶至極。
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眸光鎖定水悠然,就那么定定的看著,看的水悠然頭一寸一寸低下去,臉上的紅一分一分漲起來。
“侄兒說的對,既然來比賽的,怎能如此潦草行事?”他淡淡開口。
水悠然猛的抬頭怒視他,丫的跟著搗什么亂!哼,不就唱歌么?難道姑奶奶不會?
臺下觀眾哄得附和起來,他們也想聽聽這個絕色少女唱的曲子,她的容貌比秋蟬姑娘還要出眾,怎么以前竟然沒見過?
水悠然又朝臺下觀眾施了一禮,這次她擺出自己認為最嫵媚的姿勢,向人群拋了個媚眼。細聲細氣嗲嗲開口:“那奴家就獻丑了。”
她這話出口,眼角掃到慕容皓軒身子一僵。哼!不是你讓我唱的么?那我就唱!
她整整表情,擺出一副深情的樣子,開口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邊唱一邊跳著自編的民族舞,她身體柔軟,又稍稍用了些輕功,感覺竟飄飄欲飛。
一曲結束,全場鴉雀無聲,水悠然心道,難道很難聽?不會啊,詞好,曲好,自己嗓子也好,咋人們就沒反應呢?
她怔在那,一時尷尬無比。正想灰溜溜下臺,不想人群似被驚動,齊齊爆發一聲:“好!”
觀眾簇擁過來,直往臺上沖,手里不斷朝水悠然扔著花:“花魁!花魁!”
“我要買花魁的初夜!我出五百兩銀子”
“去你奶奶的,老子出一千兩!”
“兩千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