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然與慕容皓軒緊緊相牽,防止被巨大的吸力卷走。但還是越來越吃力,兩人只覺筋骨欲裂。突然無形中似有一只大手伸進來,抓向水悠然頭頂。
而那手突然轉了方向落到了別處,就在這一刻,水悠然發現一直牽著自己的那只手竟然消失了。她心膽欲裂,高喊:“慕容皓軒,慕容皓軒。。。。”然而這一片混沌如倒扣的鐵桶,水悠然竟聽到了自己的回聲。
忽然腦中靈光乍現,剛才是怎么調集靈力的?她意念一生,便覺剛才那股力量又在聚集,難道靠意念便可控制?
水悠然鎮定下來,摒除雜念。提起全身靈力,用紫虹劍向那漩渦中心刺去。她全身竟然發出淡淡紅光,只見這紅光霎時穿透塵霧,她清晰的看到山羊胡驚愕的面孔,看到自己身邊面色蒼白的慕容皓軒。
看著他右手軟垂,明顯是骨折了,應該是剛才幫自己擋了那一擊。水悠然心中一痛,原來,他一直都在。
山羊胡一笑:“我倒小看你這女娃娃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兩只手都在滴血。他用嘴將血吮了,又是一笑:“老夫已經多少年沒見過自己的血了。”
那血粘在嘴上,笑起來,更顯得白牙森森。
水悠然冷笑:“那恭喜了,要不要再送你點?”
山羊胡搖搖頭,仍看著自己的雙手,再次抬頭時那笑竟然還掛在臉上。“女娃娃,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自己的血。所以,你必須得死!”
說話間,突然一白色影子直撲山羊胡后背。朗朗!水悠然心一下提起,隨即紫虹劍出手,慕容皓軒一步向前左袖疾揮,三處夾擊山羊胡。
眼看紫虹劍就要刺穿他肋部,山羊胡身體突然縮了下去,劍鋒堪堪擦著他肌肉劃過,開出一朵血花。此人練功竟能練到骨骼肌肉隨意收縮?水悠然心下駭然。
一個飄逸身影漫步而來,似乎剛剛看他邁出一步,下一刻他已到了近前。
“紫竹客,別來無恙?”駱容瑾看著山羊胡的神色淡淡,似是聊著家常。
而紫竹客自看到駱容瑾那一刻就神色慌亂,哪有半分剛才的囂張。
“盟主,我只是想幫希侑找回他的東西,馬上就回紫竹峰,真的,馬上就回。”紫竹客低著頭不住保證。
“你當初的誓言是什么?”駱容瑾問。
“擅自離開紫竹峰,廢。。。廢去全身功力。。。盟主,我真的馬上就回,求您饒過我一次,求您了!”紫竹客渾身發抖。
“規則是用來遵守的,可惜,你犯規了。”駱容瑾神色仍是淡淡的,他伸出一只手去,沒見他怎么作勢,就見那紫竹客似是想逃卻逃不掉,憋得滿面通紅,不一會兒身子就軟了下去。
紫竹客那么高的功力,駱容瑾這么簡單就把他廢了?水悠然看著他怔住了,天底下竟有這么強的人?!
慕容皓軒似是早知駱容瑾的的能力,只在一旁看著不語。
一場大戰過去,水悠然靈力大漲,基本能隨意掌控。而慕容皓軒手卻骨折,此時她正為他接骨。左邊蹲著朗朗,右邊坐著駱容瑾。
“太子名字叫希侑?直呼太子名諱是大不敬,紫竹客竟然直呼其名,看起來親近的很。”水悠然手中動作不停,也不知道在問誰。
“嗯,紫竹客曾做過五年耀星國太子武師,期間和太子非常親近,太子對他的感情不亞于對他父皇。”慕容皓軒緩緩道來。
“那紫竹客做了何等惡事被禁足?”水悠然這次問的是駱容瑾,她很好奇什么事竟需要武林盟主出面。
駱容瑾只是端坐喝茶,沒有解釋的意思。慕容皓軒又開了口。
“他早年武功不濟,竟還想著做武林盟主。仗著和太子親近,在軍隊中有個武職,利用朝廷勢力幫他鎮壓江湖豪客,引起不少爭端,眼看便要引起朝廷和江湖的混戰。”
他看了駱容瑾一眼,繼續道:“此時出來一人,驚才絕艷,談笑間便平了這場紛爭。眾人皆推舉他為盟主,他再三推辭不過,無奈只好接受,雖有大事才會出面,但無人敢對他不敬。”
水悠然仰望駱容瑾,兩眼冒星星,哇,有容貌,有能力,有地位,有錢財。這才是真正的鉆石王老五啊。她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呢。
她的目光太過灼熱,駱容瑾扭向旁邊輕咳一聲。慕容皓軒則大皺眉頭,高聲道:“悠悠,干什么呢?到底接好了沒有?”
水悠然瞪他一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使勁捏了捏他的傷處,疼的慕容皓軒呲牙咧嘴,后悔不迭。
突然水悠然想起一事。“既然紫竹客當時武功不濟,怎能當得太子的武師?”
慕容皓軒曖昧一笑:“皇后要照顧同鄉嘛。”
水悠然一抖,難道還涉及到什么宮廷秘聞不成?切,干我屁事!
是夜,朗朗又不知跑哪里去了,水悠然在自己的小院喝酒。她心道,太子使人殺我不成,還賠上紫竹客一身武功,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她從懷里摸出那塊金龍玉佩,這個玉佩到底是什么寶物呢?竟然國君和太子才有資格佩戴,連慕容皓軒這樣級別的人都不曾有機會細看。
方南一步一步蹭過來,神色帶著羞慚。
“前輩,你對誰也不要說你曾見過這個東西,知道嗎?”水悠然摩挲著玉佩低聲道。
“知道了。悠然,我是不是真做錯了?”方南低著頭。
“前輩,再也不要拿別人的東西了,好嗎?”水悠然對這個心智如孩童的前輩,實在說不出重話。
水悠然到底還是幫秋蟬贖了身,并告知老鴇,如有一個白發白衣的老頭找自己,讓她轉告自己的住址。總不能天天到青樓守著啊。
看著秋蟬在前面走的淡定自然,水悠然和陸萍則一人抱著一個大包裹跟在后面,活生生是人家的丫鬟呀。兩人相視苦笑。
幾人張羅了一大桌子菜,把慕容皓軒,駱容瑾也請來,打算好好熱鬧一把。
菜已齊,酒已端,幾人就要干杯。突然外面走來一人,趾高氣昂,神色輕蔑,扯著細嗓子喊:“水悠然接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