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然額頭傳來細(xì)微的刺痛,那是慕容皓軒的下巴在摩挲。接到自己死訊幾日便趕到風(fēng)智,他連胡子都沒時間收拾,眼中也帶著細(xì)微的血絲。
水悠然嘆口氣,沒有動。這一刻,她清晰感覺到他的無奈與心痛。或許,該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悠悠,你什么時候能不再這么拼命呢?”慕容皓軒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后漸漸響起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拼命?誰想啊!這不是被逼到那個地步了么?她心里嘀咕著,他這是幾天沒睡覺了?
燭光搖曳,瀉了一室的溫暖。水悠然不知不覺也閉上了眼睛。
朗朗蹲在榻前定定看了相擁而眠的兩人好久,綠眸含著濃濃的憂傷。終于它起身向外面走去,卻又戀戀不舍的回頭,再回頭。
門未開啟,朗朗已到了外面,它一步躥上房頂,蹲在水悠然曾經(jīng)托腮望月的地方。
半晌,它向著那輪光色有些朦朧的圓月做出了一個長嘯的姿勢,周圍樹上的枯葉似被大風(fēng)激蕩,紛紛飄落地面,然而,卻未聽見任何聲音。
水悠然睡醒的時候,身側(cè)無人,但那熟悉的冷香卻仍淡淡縈繞,她不由搖頭一笑。
她走出去,深呼吸一下,便聽見慕容皓軒和桑睿離的談話聲,桑睿離竟在笑?
額,這化敵為友的本事太強大了吧?好吧。某人,我佩服你。
她把腳步放輕,直接去找南宮俞。
南宮俞正在笑呵呵的侍弄著他那些珍稀藥草,顯然昨晚的親子關(guān)系培養(yǎng)的有些進步。
“丫頭,我正要找你去呢。”南宮俞見她進來,手中的動作卻不停。仍是從幾株各色的藥草上小心的摘下一些葉子,收集到一個竹筐里。
“這是治療那些藥人的解藥?”水悠然拈起一片葉子細(xì)細(xì)端詳。
“什么都瞞不過你呀!”南宮俞眼里閃著興奮之色。“再加上這幾味藥,就成了。”
“游童竟然會這種控制人的辦法,怪不得他那些手下寧愿自殺都不敢背叛。原來是怕成了被人控制的殺人機器,那可是比死還要悲哀!”
和南宮俞鼓搗了一上午,總算有了些成品,看著那烏黑發(fā)亮的藥丸,水悠然咧開了嘴,眸中卻有火苗躥動,游童,姑且再讓你蹦跶兩天!
她走的時候看南宮俞還在那忙的不亦樂乎,便順手往懷里裝了幾顆藥丸。珍貴藥品,多多益善。
迎面走來了桑睿離,他一見水悠然就開始哈哈大笑:“然然,你猜我剛剛跟慕容皓軒談什么了?”
水悠然興趣缺缺:“猜不出來。”
“我告訴他我們有了肌膚之親的事了,嘿嘿。”桑睿離突然有些羞澀,撓了撓腦袋。
“靠!桑睿離你這頭豬!”水悠然瞬間蹦起來,怒吼。
她臉色發(fā)白,嘴唇哆嗦著問道:“那,那他怎么說?”
“他笑著說恭喜。”桑睿離眼里仍帶著激動之色。
笑著說恭喜?原來一大早的他就去套話了.....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水悠然四下也沒看到慕容皓軒。
“沒看到。”桑睿離搖搖頭。
完了完了!沒看到那八成是在自己屋里!
水悠然哀嚎著一下躥到門口,桑睿離一步跟到:“然然,你去哪里?外面很危險!”
水悠然回頭嘿嘿一笑:“我要去置辦些女人用的物品,怎么?你還要跟著嗎?”
“那,讓陸萍陪你一起去。”桑睿離皺著眉。
“切,讓她跟著去不給我惹事就怪了!我自己去,馬上回來。”水悠然抬腳就邁出門去,突然猛的扭回頭來吼道:“我說不許跟著!”
沒有任何防備的睿王爺就那樣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無奈的瞅著那個纖細(xì)的身影越來越遠。
水悠然一路疾奔到了郊外,呼出一口氣,向天一指:慕容皓軒你丫真奸!不由懊惱無比,為啥我又溜了。
她手指落下,目光也隨之被吸引。只見遠處一群人速度極快的走了過來。
這群人全是十歲左右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而旁邊卻沒有一個成年人看護。
他們站成兩排,目視前方,腳步整齊,身子搖擺都有一定的規(guī)律。甚至一個男孩腳下踩到一塊尖利的石子,那規(guī)律也未曾改變。他們就那樣面無表情的從水悠然身前飄過。
藥人!水悠然心中震駭難言,這才是一些孩子啊!游童制造了那些御林軍還不夠,竟然還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
水悠然心抽在一起,難受無比,她雙目冒火,游童,不能再留!
她遠遠跟著那些孩子,他們到底要去哪里?難道要去殺人?
這一跟,竟跟到一處密林,密林后面是一個低矮的山坡。
水悠然剛剛觀察完地形,再回頭看那群孩子時,一直在自己前面的他們卻已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密林幽暗,只有北風(fēng)的呼嘯不時在耳邊吹過,帶來陣陣寒意。
水悠然用一截枯枝在腳下探路,卻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下陷的地方,到處是只是枯枝落葉。
這里說不定是游童制造藥人的地方,不行,必須要找到!然后把家里那幾個拽出來把它端了!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還是一無所獲,水悠然有些煩躁,不由把樹枝一扔,一跺腳,姑奶奶就在這死等了,不怕你不出來!
突然,她腳下踩到一物,竟然還有彈性?貌似,還有骨頭?
水悠然大驚,不待她抬起腳,突然一股大力把她向上掀起,接著“嗷”的一聲大吼,枯枝爛葉里站起一只巨大黑熊。
不是吧,倒霉催的,我踩醒了一只在地下冬眠的熊?
風(fēng)聲驟起,水悠然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利爪,直向她的心臟拍來。
靠!太快了!她拔身而起,剛落到一棵樹上,那棵樹便攔腰斷了,被熊掌擊斷的。
“喂!我說熊老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繼續(xù)睡吧,我絕對不再打擾你!”水悠然笑嘻嘻道。
沒時間跟熊在這耗,得想辦法趕緊找到入口才行。她開始嘗試溝通。
那黑熊聽她說話,只停頓片刻又撲了過來,這次雙掌齊上,誓要把她抓爛。
水悠然皺眉,這只黑熊冬眠前沒吃飽?這是要把我當(dāng)晚餐了。
幾次躲閃,黑熊仍是緊緊糾纏,且次次抓向心臟位置。水悠然怒了,紫芒閃過,黑熊腹部便開始向外冒血。
疼痛的刺激使得黑熊更加憤怒,它向天又“嗷”的叫了一聲,再次向水悠然撲來。
又是一道劍光,黑熊卻異常靈活的躲過,不待落地竟然又扭身向水悠然撲來!
竟能躲過?水悠然一愕間那利爪又到,她又揮出一劍,腳下卻被什么東西一絆,身子不由向后撞到了一棵巨樹上。
剛剛靠實,突然,她的身子向后一倒,懸空落下!
原來在這里!
水悠然一驚一喜又是一驚,洞內(nèi)漆黑,身子懸空,腳下沒有任何可踩之物!
提氣穩(wěn)住身形,貼在洞壁上,身子發(fā)出淡淡紅光,隱隱能看到洞底,而那洞底卻是布滿了尖利的竹刀。
靠!這要不知道的人隨便一跳,渾身準(zhǔn)得扎上幾百個血窟窿。
自己一個人闖洞?這不在計劃內(nèi)。
突然下面?zhèn)鱽硪宦暯泻埃盟剖悄腥说穆曇簦檀俣鄥枴R宦晞偮溆忠宦晜鱽恚谷贿€不是一人?
好吧,我只看看,如果情形不對,盡快離開。
水悠然穩(wěn)穩(wěn)落地,如一羽鴻毛,未發(fā)出一絲聲音。
這個樹洞下面有三條通道,全是黝暗沒有一絲燈光,因沒有陽光照射,陰森腐朽之氣撲面而來。
水悠然繼續(xù)向前走,那叫喊聲還在不斷傳來,夾雜著鞭響。
有人被打!
水悠然沒敢提靈力,黑暗中自己要發(fā)出紅光,那就成了活靶子。
她一路如盲人般腳下一寸寸摸索著前進,慢慢沿著聲源摸過去,近了,更近了,卻聽到男人短促的叫喊外竟然還有粗喘。
前面隱約已有燈光傳來,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水悠然突然臉開始發(fā)燒,那是男女在激情糾纏。
額,撤退?
不,都到這里了,趁他們顧不上,先把這里地形熟悉熟悉,下次連鍋端。
她拐過一道彎,看到的不是緊閉的房門,而是看到薄薄紗帳低垂,燈色迷離中有人全身赤裸。
水悠然正準(zhǔn)備繞過去,女人突然不動了,她口氣不悅:“這就不行了?我還留著你有什么用?”
那黑色鞭子瞬間纏住了身下男人的脖子,卻聽那男人哀求著:“求主人讓我休息片刻。就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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