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慢慢的睜開眼睛,感覺著窗外透過來的溫暖陽光,伸了伸懶腰,準(zhǔn)備叫阿香端來水洗漱一下,卻聽見門外說話的聲音。
“小姐還沒醒,紫砂姑娘先等一下吧!”阿香畢恭畢敬的對現(xiàn)在門口的紫砂道。
“你們小姐都是這個時間起床么?”昨天傍晚慕容辭找上自己,說今天就可以教蘇暖學(xué)琴,沒想到來了之后蘇暖還沒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早飯時間,紫砂不由得佩服了這姑娘。
“小姐睡醒了會叫奴婢,平常不許我們打擾她。”阿香依舊低著頭。紫砂正想說些什么,屋內(nèi)傳來了聲音。
“紫砂姐姐,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好。阿香,快點(diǎn)。”蘇暖一聽是紫砂的聲音,連忙從床上彈了起來,有些尷尬的吩咐阿香快點(diǎn)收拾。
不一會,蘇暖就出來了,跑到紫砂身邊,抱歉的笑著,“不好意思,紫砂姐姐,我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所以沒有早起。”“
沒事。”紫砂微笑著看著這個充滿活力的人。
“對了,紫砂姐姐,你怎么會來?”蘇暖問著,她記得她沒有讓慕容辭幫自己叫紫砂過來啊!
“王爺昨天傍晚說要我今天過來的,不是你讓來的么?”紫砂淡淡的說道。
“我似乎,沒有。不管了,我們學(xué)琴。”蘇暖拉著紫砂回到屋內(nèi),她有些迫不及待,似乎自己與琴有些淵源,她很喜歡彈琴。
“好。”紫砂答應(yīng)了一聲就耐心的授課,蘇暖確實(shí)有慧根,這些東西一點(diǎn)就通,過不了幾個月就能學(xué)會了,自己再每天的練琴,應(yīng)該會熟練的。
很快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飯桌上,蘇暖和紫砂說著話。聊了一些雜事,蘇暖就秉退了身旁的阿香,有些事情,兩個人說才靠譜。“紫砂姐姐,幫暖兒一個忙吧!”蘇暖笑嘻嘻的看著紫砂,小聲的說。“妹妹說是什么忙?姐姐能幫就一定幫。”
“這件事很簡單的。”說著蘇暖附在紫砂耳旁小聲的說道。
“妹妹要它做什么?”紫砂聽完蘇暖的話,有些疑惑,在王府里,有用到那東西的地方么?
“保命咯。”蘇暖不以為然的說道,坐直身子很自然的夾著菜。
“好,我這兩天給你帶過來。”紫砂也沒再想什么,或許她明白蘇暖的處境。
“暖兒在這兒謝過姐姐。”紫砂答應(yīng)之后,蘇暖立刻笑顏如花。紫砂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蘇暖無事的躺在床上,看著在掛著的紗帳,嘆了口氣。
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一兩個月了,這些天一直和紫砂學(xué)著琴,而且木然音也沒有什么動作,木然音想必現(xiàn)在是如魚得水了吧!這幾天她在府里面總聽著下人在說,現(xiàn)在王爺對王妃怎樣的好,沒準(zhǔn)過不了多少天小王爺就有了。
蘇暖無力的想著那些刺耳的話,自己何會成為第三者,這么多天來慕容辭一次都沒有來過這里自己是不是該找借口離開了,又有些不舍得,在這中間晗兒也來過幾次,想起那個開朗的小丫頭,就會想起以前陪在自己身邊的安美,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親人現(xiàn)在如何了,讓自己完成的任務(wù)也沒有著落,也看不見所謂的神和重生,自己過得可真是一塌糊涂。
罷了,不想了。蘇暖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睡眠的來襲。
第二天醒來,喚來阿香,讓她陪她去找然兒,前兩天聽管家說,然兒的傷已經(jīng)養(yǎng)的差不多了,蘇暖有一次感嘆了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
“小姐。”蘇暖到然兒的房門口的時候,然兒正準(zhǔn)備下床倒茶水,蘇暖看見了,就止住了她的動作,自己給她倒了一杯水。
“恩,傷好了?”蘇暖坐在床邊看著然兒的臉色,本來說好傷半個月就會好,那天蘇暖來看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想必是因?yàn)槟昙o(jì)小身體又弱的緣故,蘇暖有多讓她躺了半個月。
“早就好了,只不過小姐不讓我去服侍你。”然兒低著頭嘟囔著,臉上盡是些不滿意的神色。
蘇暖無語的笑笑,這丫頭,服侍自己有什么好,安全都保證不了,不讓她去照顧自己是怕身邊的阿香會動手,畢竟是王妃身邊的人。
“好啦,你再歇一天,明天來找我。”蘇暖開了口,明著說再一天,如果阿香真想動手,應(yīng)該不會錯過今天的機(jī)會吧!
“現(xiàn)在就可以啊!”然兒一聽這話,就興奮了,殊不知她不是一定想去照顧小姐,一部分的原因是她呆在這里太悶了,白天丫鬟們都要做事,哪有功夫理她。
“要不然我找王爺說把你調(diào)給別處好了。”蘇暖故意的擺著臉,她不想讓然兒因?yàn)樽约涸俦粋剿?/p>
“別別,我知道了,小姐。”然兒驚慌地說道,蘇暖不禁撲哧一笑,原來這比自己小的孩子都這么好啊!
蘇暖又和然兒說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讓阿香從屋內(nèi)搬了把椅子,蘇暖就半臥半坐的在椅子上,確實(shí)姿勢有些不太雅觀,但是這樣挺舒服的,秋天要過去了,這溫暖的陽光是不容易再享受到了。
蘇暖瞇著眼睛,狀似隨意的問阿香,“阿香,你家里還有些什么人啊?”
“奴婢家里有母親和弟弟。”阿香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照著說了,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憂傷。
“阿香,你讓小姐我說你什么好,你跟在我身邊一個月了,我說過你多少次不用再我面前自稱奴婢。”蘇暖無奈了,這句話自己確實(shí)也說過很多次,只是這丫頭沒一次是聽著的。
“小姐,奴婢不習(xí)慣。”阿香總是用這樣一句話回了蘇暖。
“算了,人活在世上有很多無奈,有些事不想做也得做,有些事想做卻做不來。有些事不想摻和卻被扯進(jìn)去,有些事想摻和卻被關(guān)在門外。所以我每次只是盡力想讓你把奴婢兩字掛在嘴邊,卻從沒有特別要求過。”蘇暖繼續(xù)道。
阿香在一旁的身子顫了一下又恢復(fù)原來,也沒有說話。
“每個人都不是生來就是服侍別人的命,做奴婢也只是生活所迫,有時候,奴婢這兩個字放在身上是容易很累的。”蘇暖也沒在乎阿香沒有說話。
阿香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了一下,蘇暖沒有再說話,只是窩在那里睡著了,秋天還是有風(fēng)的,蘇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阿香看見了,回屋帶了一個毯子給她蓋上,然后看著她,小聲的說,“對不起。”她有她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