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奇回到丞相府的時候,洛顏正站在院子里仰望30度惆悵著。
“蘇暖。”楚奇站在洛顏身后,遲疑著輕輕喚了一聲。
洛顏轉(zhuǎn)過身,似乎早在等著這一幕。“楚奇。”熟悉的聲音,雖已不是熟悉的面容,楚奇還是略微的有些動容。
“我剛?cè)チ嘶蕦m,婚期定在了三天以后。”楚奇應(yīng)了一聲,告訴了最后的結(jié)果。
聽到這個結(jié)果,洛顏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她細微的動作楚奇自然注意到了,卻竟然沒來由的心痛了一下,這種朦朧的感覺,他知道,他怕是喜歡上她了。
“你不必介意,在下只是按主人吩咐,絕對不會踏越雷池一步。”楚奇猜許是她在意這些事情,就主動的提及。
“我想知道,是否你的主人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洛顏思考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楚奇的眼睛。
楚奇愣了一下,眼神泛出的光芒很奇特,“主人待我恩重如山,在下誓死保衛(wèi),誓死聽從。”
此時此刻,洛顏真的想罵一句,靠,為什么歷史人物都這么,這么知恩圖報。本來她是想沒準借由楚奇他可以逃離這里的,不過鑒于楚奇這么,額,知恩圖報,她還是另想辦法好了。
“恩,那婚事你就著手安排吧,我累了,歇息了。”洛顏朝楚奇點了點頭,提步向屋內(nèi)走去。楚奇站在外面,雖說洛顏不反對婚事,但楚奇還是對這個婚事隱隱有些期待。
深夜,辭王府。
“請問,我最親愛的王爺,你大晚上不睡覺把我拉起來干嘛?”一席月白色長衫,雖面容被面具隱下,但這痞痞的語氣不難讓人想象出面具后是什么樣的表情。
“銀面,正經(jīng)一些。”慕容辭低聲道。自蘇暖去后,銀面也一直未走,賴在王府中,活脫脫一**。
“好,我正經(jīng)。王爺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說有什么事情了。”銀面收起不正經(jīng)的狀態(tài),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了凳子上。
“三天之后,劫一個人。”慕容辭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極鎮(zhèn)靜的品著茶。
“什么,劫人?”銀面的聲音稍稍的大了一些,面具掩蓋下的他看不出任何情緒。
慕容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銀面立即閉了嘴,慕容辭搖了搖頭,真不明白,一名男子,竟然這個樣子,他再一次被這個世界的奇妙性給打敗了。
“功夫本王就不指望你了,迷藥給一下吧。”慕容辭很自然的說道,仿佛他只是在說今天天氣好不好。
“王爺,你難道沒有感到這句話充滿了打擊么?”銀面干嚎了一下,不情愿的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本王實在覺得這點打擊對于你連小病小災(zāi)都不是,所以你不必扮柔弱了,回去歇息吧。”慕容辭轉(zhuǎn)身出了屋子,銀面也收斂了氣息,果真,你還是忍不住了么?
三日很快就到了,丞相府張燈結(jié)彩,整個府內(nèi)的下人的喜慶氣氛尤為濃厚,雖沒有很多人見過未來的丞相夫人,但聽在未來夫人院子里進行灑掃的兩個丫鬟說,夫人長得那叫一個俊,所以人人都有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在后邊的小院子里,洛顏在銅鏡前坐著,身后的丫鬟幫她盤著發(fā)髻,身旁的喜娘笑呵呵的說著,“姑娘真是好福氣,嫁到這丞相府,以后那就真的不愁吃穿了。”
洛顏一臉郁悶,后邊的頭發(fā)加發(fā)飾墜的自己頭沉沉的,喜娘還在一旁嘮叨個不聽,索性把眼睛閉了起來,也假裝身旁沒有人在聒噪。
過了一會,身后的丫鬟小聲的說好了,洛顏抬起頭,看著鏡子里打扮妥當(dāng)?shù)淖约海苊溃D時心情也好了那么些,怎么說,女生總是愛漂亮的嘛。這時,喜娘的聲音又闖了進來,手上拿著紅蓋頭,笑嘻嘻的說,“來,新娘子,把紅蓋頭蓋上去,咱們就可以出去了。”說著,就把蓋頭罩在了洛顏的頭上,洛顏眼前的視線被瞬間一擋。喜娘扶著她胳膊,慢慢的攙扶著她,嘴巴還在不停的說著,“姑娘一直是呆在府上住的,因此王爺吩咐要把這轎子沿著城中繞一圈,好讓啊,這城中百姓看看這未來的丞相夫人,也沾沾姑娘和丞相大人的喜氣呢。”聽到這里,洛顏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倒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到了院內(nèi),洛顏進了轎子中去。然后慢慢起轎,似乎這是自己第一次坐轎子,沒想到這轎子是奔著嫁人去的,她到底該怎么辦?有些惆悵。
轎子搖搖晃晃的到了街市中,耳邊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洛顏掀開蓋頭,悄悄的掀開車內(nèi)的簾子一角,看著街市兩旁的人紛紛的議論聲,各種神色皆有。洛顏撇了撇嘴,放下了簾子。
丞相府中,楚奇鎮(zhèn)定的宴請著賓客,在昨晚之前就派人要牢牢保護好洛顏,但是心里依然很沉重的感覺,是要出什么事情么?趁著空閑的時候,楚奇又吩咐著人,加強對洛顏的保護,誰知還未說完,事情便出了。
大門口,一個跟隨著的家丁踉踉蹌蹌跑了過來,“主子,不,不好了,花轎被,被劫了。”家丁喘著粗氣,慌里慌張的。
“怎么就你一人?怎么回事?”楚奇皺眉。
“回,回王爺。我們抬轎子在街市,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蒙面的人,然后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然后所有的的人都暈倒了,小的一直在前面看路,離的較遠,因此并未遭殃,趕緊過來報告主子。”家丁跪在地上,低著頭,聲音有些瑟縮。
“果然還是出事了。說罷,楚奇一拂袖,轉(zhuǎn)身走去,身后的一大群賓客也顧不得管了。
楚奇騎著快馬飛奔出去,到了洛顏被劫的地方,花轎倒在了地上,轎門空曠,里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而花轎周邊密密麻麻躺了好多人,不少百姓也都遭了殃,斜斜的倒在了街上。
楚奇看著這樣的景象,就知道,計劃全盤失敗。主子又要功虧一簣了么?
深夜,楚奇站在重生的身后,向重生請罪,“主子,屬下失誤,請責(zé)罰。”
重生背對著他,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朝身后擺了擺手,“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楚奇雖有疑惑,卻沒有多問,直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