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有耳朵聽到他們講什么的人全都閉上了嘴,滿含興味的望著這邊,旁邊幾桌的人更是怕被殃及池魚而撤離到了一邊,舍不得錯過一場好戲。
只要是男人,就不會喜歡被人稱為小白臉娘娘腔之類的,即使他們確實如此。而左少云絕對不屬于這兩個范圍內,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正常的男人一個。所以,被人明顯這么挑釁的稱呼為小白臉,心里沒點想法那就不是左少云了。
耳邊都能聽到江佳那丫頭拼命壓低的笑聲了,在心里嘆了口氣,左少云望著那大漢道:“哦~感情閣下還是位高手,失敬失敬,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大漢見左少云如是說,以為對方心里害怕,臉上更顯得意洋洋道:“老子左大虎,人稱虎霸王。小子,記住了,看你這么識相,老子允許你在江湖上有事報老子的名頭。”
左少云絕對不會因為某人故作的大方而表示感謝,他現在心里嘔的很,竟然跟他同姓,簡直太郁悶了。
“大哥,這小白臉長得真標致。”坐在這位虎霸王右手邊的小弟看著左少云沒動手,跟他大哥一樣的想法,都覺得他是怕了。于是,他的膽子肥了。
雙眼滿含某種特殊色彩的盯著左少云,手還在桌子上摸了摸,那動作,就好像是摸在人身上。
虎霸王一巴掌打在自己小弟的腦袋上,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就喜歡這種調調。男人有什么意思,要找給我去找女人。”
小弟恬著臉道:“大哥,個人有個人的愛好,小弟就喜歡這樣的。”說著還不望再次用眼神視J左少云。
左少云原本含笑的目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竟然敢用這種目光看他,簡直是找死。
可惜,外面這些人都不知道,一些旁觀的人只覺得這少年是不是太沉得住氣了,要不然就是真孬。
然后,只見左少云眼皮微微合上,嘴里吐出兩個字:“真臟。”
同時,啪的一個清脆的響聲在那個小弟的臉上響起,人也在同一時間飛了出去,剛好飛出了大門口,倒在街道中間。
行人一愣,接著就圍觀過來看飛人。
“老二~”這一桌的其他三人反映過來后立馬站起來沖著外面喊道。
繼而紛紛的拿起武器,轉過頭就要怒視左少云。只是,在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后,三人頓時覺得渾身發涼。
不只是他們三個,周圍那些一直關注著這里的人,都覺得有必要去加件衣服。
這感覺,讓頭腦發熱的老大三人恢復了點理智。這個人好像根本沒出手,老二就飛出去了。這說明啥?除非不是這人做的,否則,武功絕對比他們這些人厲害。
起碼如果這人像剛才抽老二那樣抽他們的話,他們肯定無法回手。
咽了咽口水,雙方之間的氣氛僵硬,周圍的觀眾也是緊張的連視線都不想轉一下。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酒樓的二樓傳出。笛聲斷斷續續,悠揚且長,仿佛那春風來襲,動物復蘇,一派萬物和諧的美好。
只是,只是少了點從內而外的感情,一種,發至內心的情緒。
左少云和小隔間內的幾人扁扁嘴,這笛聲太熟悉了,雖然只聽過一次,但絕對不會錯的,就是這個人。
左少云感覺有點索然無味了,慢悠悠的對小二道:“跑堂的,快把東西端進去,我們都餓了。”
然后,頭也不會的走了進去。
小二回過神,也不管樂聲好不好聽了,忙端起兩盒吃食往里走。這回那桌大漢不敢動手搶了,甚至還有一人幫忙把東西放到他手上。
“那個人真是,陰魂不散。”江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當初師姐允許她上馬是好意,師姐心最軟了。昨晚想讓她回去也是為了她,結果呢,中間不斷的整點事鬧他們就是了,最后還跑了,好像他們要把她怎么了似的。現在卻又出來吹笛子,好好的氣氛都給破壞了,左師兄心里肯定還不爽著。
目光一轉,江佳笑道:“左師兄,別跟這樣的人置氣,如果你還生氣,我幫你想個辦法消消氣,怎么樣?”
看著江佳那壞壞的模樣,左少云原本還有點不爽的心情立馬平復了,笑道:“怎么個消氣法?說來讓師兄聽聽。”
江佳眼球轉了轉,道:“不告訴你。”
小二的菜上好了,態度很好的退了出去,簾子掀起來時,這時雖然音樂挺不錯,但也不是沒人聽過好的,所以仍多的是人想鉆進去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可惜看不著。
那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就走出了白月樓,順便把那位老二給帶走。看他們的表情,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而在他們離開的同時,一直豎起耳朵關注著他們的江佳連忙扔下筷子,拉著伸出筷子準備夾菜的蕭乾就從旁邊的窗戶處跳了下去,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其他三人隨意瞄了一眼,也就隨他們去了。
這時,外面一陣陣的碗盤的破碎聲,人跌倒的聲音以及倒吸聲傳了進來。
三個拿著筷子的不解了一秒,猛地你看我我看你,沾衣嘴角抽了,無念仍舊維持著淡漠的表情,左少云眼中寒光一閃,吶吶,希望那位不是來找他們的。
可事實是,當珠簾被掀開,進來一個人的時候,三人知道,確實又來了。
沾衣和無念繼續吃飯,左少云抬頭望著那個人。來著乖巧的沖她點點頭,然后就向著桌子旁邊走來,原本想要挨著左少云坐下的,但是看他的表情,有點怕。又想要挨著沾衣,不知怎么的,心里也打了個凸,于是,只好在三人對面坐下。
“那個,對不起,我知道這樣不告而別是不對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啊,怕你們把我送走,所以就偷偷的先溜過來等你們了。”
微微一笑,剛才一曲解除一個拔劍相向的場面,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左少云閑閑的笑道:“賈姑娘客氣了,你本就于我們不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多加干涉。只是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下面的路就請姑娘你自己選擇吧,我們還有自己的事要辦,恕不招待,請多包涵。”
不帶上她?!賈紅娩臉刷的白了,她從沒想過有人會拒絕她!
他是在開玩笑,對,一定是在開玩笑。
這么想著,賈紅娩臉上的表情卻怎么也無法自然起來。
“左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撒嬌,如果不是坐的遠,估計手都要攀上人家的手臂了。
左少云立馬阻止道:“別,我們原本就不熟,別叫我左大哥,我受不起。”
這個人實在是太任性了,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她家也不知道會怎么樣。他們已經提醒過了,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關他們的事。
而她逃跑的行為也讓他們覺得,這個人果然不能相交。除非她明白什么叫做真誠待人。
看到左少云雖然笑著卻又堅決的臉,賈紅娩只覺得想哭,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拒絕。
看看旁邊,無念和沾衣根本沒開口的打算,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的想法肯定一致。
氣憤的從原地站了起來,心里想著,你們一定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的。轉身就往外走。
這時,一直沉默的沾衣開口了,“賈姑娘。”
后者一愣,心中一陣狂喜,果然她是主角,他們要留她,哈哈。
只是,后面的話卻讓她怎么也笑不出來。
“賈姑娘,世界上一些事并不是你覺得怎么樣它就會怎么樣的。最后提醒一句,還是早早回家去吧,那件事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賈紅娩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件事指的是成親,不過她不會覺得自己錯了,而是認為沾衣看她不爽,覺得自己魅力太大,她嫉妒了,所以想著趕緊把她嫁掉。
于是,頭也不抬的走了出去。你們不帶我,肯定有人愿意圍著我轉。
沾衣看著她的消失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受過傷,看過真實,這女人看得明白才怪。你別往心里去。”無念出口安慰著某人。
左少云附和道:“是啊是啊,管她這么多,反正我們已經提醒過了,她不接受是她自己的事,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在他們心中,沾衣就是個心底純良的少女。
不知道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是如此的沾衣只是笑笑,然后低下頭繼續解決自己的食物。
她不是圣母,處于道義才提醒了一遍又一遍,既然她不聽,那么她就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