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四點多的陽光仍舊很明媚。火鍋聚餐仍在繼續。
“哎,現在的世道多亂套啊!天災人禍天天有,今天這兒地震,明天那兒就臺風暴雨,車禍啊天天新聞報,吃的食物也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然怎么辦,吃飯都是在吃毒藥啊現在。誰知道哪一天天崩地陷的災難就發生在我們身邊呢,家里屯了好幾袋子的糧食我都覺得不夠呢。”聊到前幾天學校門口發生的一起車禍,李媽媽發了一通牢騷。
“要是評比最居安思危獎項,我媽媽一定是冠軍!首先我就第一個投我媽一票!”
我立刻附和,并且高舉雙手支持,可是舉手幅度太大力,扯到脖子上的玉佩帶,將玉佩扯了出來。
“小心點,玉佩可是祖傳的,摔壞一點都會心疼死。”
老舅媽從嫁過來就對我身上的這塊祖傳玉佩眼饞到不行,可惜這塊玉佩的傳承方式很奇怪,是傳女不傳男。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小心的將玉佩遞給想要觀摩下的哥哥徐清遠手中。
“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玉佩的傳承方式很有問題呢,你想,傳女不傳男誒,假如傳到某一代的時候就是沒有生女孩子要怎么辦?而且女孩子不是都要嫁人的么?那這個玉佩豈不是都換好幾個東家了,哈哈哈”
聽了我的話,除了哥哥徐清遠認真的在欣賞玉佩外,其他人都笑開了。
“呸呸呸,少講兩句吧,你這個孩子說話總這么沒遮沒攔,總是亂講話。玉可是有靈性的。”李母順手在我腦袋上拍了一記。
“其實我都不知道這塊玉佩已經傳承了多少代,問我媽媽也不曉得,就連它是屬于哪種玉,我們家的人都沒人清楚。估計全世界它是最不受重視的傳家寶了。”我聳聳肩,繼續說下去,“不過這個玉的確有些靈氣倒是真的,最好的例子就是我老媽了,她是從小就帶著這塊玉,至少我有記憶來媽媽是很少生病,就是什么小災小難的都沒有過,那是身寬體胖嗓門高!”
我迅速側身躲開老媽襲來的鐵砂掌。
“哈哈哈”大家再次被我逗笑。
“我上大學時老媽就把這個玉佩給我戴,帶上它后我大學四年連感冒都沒有得過,而且妍妍你記得那次不?就是我們逛街的那次。”
我捅捅傍邊的石晨妍,石晨妍很給面子的點點頭,“我記得那次相當神奇,我和萌萌去逛街,走到一個外部正在裝修的大廈前面,萌萌突然‘呀’了一聲,說自己的玉佩突然發燙。就在我倆低頭看玉佩的時候,前面那個大廈頂樓上的廣告牌突然就掉下來,走在我們前面的一對情侶就被砸到了。假如當時萌萌的玉佩沒有發燙,我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那么被砸到的就是我們了。現在想想還后怕呢。”
石媽媽笑著說:“老輩人都說越老的東西越有靈氣,而且玉本身還具有靈性。所以。。。”老舅媽打斷了石媽媽的話“所以為了你那個還沒謀面的女兒,你也要好好保存這塊玉。”
石晨妍在大家聲討我的毛手毛腳的時候,悄然起身走到徐清遠身后,一把將玉佩從聚精會神的徐清遠手中搶了出來。看著明顯被嚇了一跳的哥哥,大家都選擇了旁觀。
“清遠哥,這么專心研究出什么成果了?”妍妍俏皮的將通體乳白的玉佩托在手心,一副認真請教的口氣,只是表情怎么看也是戲謔和調侃。
徐清遠無奈的搖搖頭,
“成果談不上。不過我有些特別的發現倒是真的。”
聽他一說大家都被提起了興趣。
徐清遠停頓一下,環視一周大家的反應后,慢條斯理的說:“我發現,長時間的盯著玉佩看,會看到里面有白色的云在漂浮。”
“怎么可能,你涮我們玩呢吧?”我第一個表示不信
“我在涮火鍋,有羊肉卷,牛肉卷,可是沒有人肉卷.”
我瞬間囧掉。
果真,哥哥你用這么一本正經表情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調侃的話,怎么會這么萌人啊!徐清遠同志你是冷面笑匠是吧,你在講冷笑話是吧,你是在調侃我是吧。
“噗哈哈哈”大家的笑聲里屬我的閨蜜石晨妍的聲音最大。
一直承受著我殺人目光洗禮的石晨妍終于在笑夠了后“好心的”為我解圍,提議大家都按照徐清遠的說法嘗試下,看看長時間的認真觀察到底能不能從玉佩里發現他口中的白云。
結果出乎意料!
妍妍看到了若隱若現的紅色光點,石媽媽看到了里面有水流動,我竟然也有看到白色的晶體。
不過也就我們幾個有看到,要不是有石媽媽這個證人,以我老媽為代表的長輩一代就要認為我們幾個小輩集體拿他們開涮了。
“不看了不看了,眼睛都盯成斗雞眼了也沒看出什么玄機。”我媽媽是最后一個放棄的。“管你們小孩子是真看到還是假看到,我是放棄了。”
“施主,這個是需要機緣的。”我閉眼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啪!”頭上不出意料挨了李媽媽牌大巴掌一個。
石晨妍那邊卻在繼續向徐清遠開炮,嗲聲嗲氣的喚:“清遠哥~~哥~~~~”
我清楚的看到徐清遠打了一個寒戰。
“你要干嘛?”他警惕的問
其他人包括我都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我發現我們這三家老人都很具有圍觀黨的八卦精神。
“你不會忘記了吧~~,我~~~和你老妹啊~~~,為了你那個好~~~~同事~~~~~,幫忙制作那超~~~~麻煩的美食游戲記得不?”石晨妍用夢幻的表情,不時加重音的嗲聲,完全的取悅了我們這幫圍觀黨,雷倒了徐清遠哥哥。
“當然,記得。”徐清遠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說:“多虧了你和萌萌,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搜集的美食資料又那么完整充實。我,嗯,代表我同事感謝你們的無私幫助。”
石晨妍俏皮的眨眨眼“清遠哥~~~哥~~~~~,我們辛苦了半個月呢,是披星戴那個月,是晚睡早那個起。”
可憐的徐清遠在這種高強壓的電眼攻擊下,肩膀都在哆嗦。
欣賞夠徐清遠的可憐相,石晨妍終于結束了惡作劇,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問“那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們呢?”
徐清遠還沒做反應,
我這個不稱職的圍觀黨迅速入戲,接口道:“以身相許怎么樣?”
舅媽眼前一亮竟是有些意動。看石晨妍的眼光瞬間發亮。
這次換始作俑者石晨妍身子哆嗦。
徐清遠給了我一筷頭“什么以身相許,好男不嫁二女!再說咱倆是近親,會影響下一代的。”
石晨妍在旁呵呵的笑。
“切,拿我說什么,我說的是妍妍和你好不好,不過啊,”我斜眼將徐清遠上下打量一番,“我家妍妍配你我還覺得委屈她了呢。”
石晨妍拍手大笑撲到我懷里。
從我們認識我就總喜歡把他倆個捏在一起開玩笑,兩個人都已經習慣了。
舅媽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搖搖頭問到:“那你認為你家妍妍得什么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呢?”
妍妍自己回答說:“恩,第一要求是男人,第二要求是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必須條件可賺錢養家,補充條件為身高比我高,體重比我重,無不良嗜好。以上幾點,哦了。”
這個要求還真是槽點太多讓我無力吐槽。
石晨妍起身去臥室把小本拿出來,給大家展示了一下我們這半個月的成果,我倆失業在家的這段時間基本上都奉獻給了它,當然主要目的是向徐清遠邀功。
“說吧忠貞男,要腫么報答我們?那個,你的身體我們就不要了啊。”
“你這個孩子,口無遮攔。”石媽媽忍不住笑的斥責了石晨妍一句。
徐清遠把無奈明白的表現在臉上,認命的問“你們想要什么,就痛快的說吧。”
我倆異口同聲:“大餐!大餐!大餐!”
“這不就是大餐么?”看來我們的要求讓哥哥瞬間放心,竟然還有余力反擊。
“少來,一次火鍋就打發我們啦!而且這也不是你請我們的呀。”我倆自然是不同意。
正說鬧間,一陣狂風突然穿窗而入,屋子里輕薄的物件都飄飛起來。石晨妍的裙子撩動差點走光,我正打算打趣她,忽聽舅媽那邊說了一句:“天怎么黑的這么快?”
大家紛紛向窗外看去,觸目所及的花木都在突如其來的狂風中猛烈的搖動著,太陽以異常的速度向地平線墜落過去,頃刻間風云變色。
狂風無止無息的涌進室內。大家手忙腳亂的按住快被吹起來的各種物什,原本背對著窗子坐著的我起身去關窗子,頂著風走過去衣襟在風中獵獵的舞動。隱約間還聽到閨蜜死性不改的在后面文縐縐了一句“事出有異必有妖。”
好不容易把窗子推上,抬頭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
只見天光褪盡夜色濃重,一輪皓月高懸空中,卻殷紅如血。
看著看著,我感覺自己的頭開始發暈,眼皮也開始打架。
“好困……月亮怎么是紅色的……”
回頭一看,大家也都歪歪斜斜的或坐在椅子上或趴在桌子上,都是一副困極了的表情。離我最近的石晨妍甚至趴在了小本本上,我推推她說“別這么睡啊輻射傷。。。。”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我不知道在我睡著后,石晨妍掙扎著睜開眼在看到我脖子上的玉佩發出柔和的光后抱著我是真的困到睜眼做夢了的想法睡了過去。
我更加不知道的是,在我睜開眼后,這個世界就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