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石晨妍干脆地起身走人,這次司一文沒有再做出過分阻攔的舉動,只是把折扇在手里靈巧地翻動,嘴里熱情地朝我們的背影喊:“司家卜卦,童叟無欺,小本買賣,概不賒賬啊!”
“無賴!”我小聲嘀咕,頭都沒回地繼續(xù)往前走。
“小本生意啊!概不賒賬啊!”司一文在我們身后再接再厲的喊,讓我們離開的步子更加快。
終于看我們的身影轉(zhuǎn)過了一個街角消失不見,司一文才帥氣地挑挑眉,用折扇托住漂亮的下頜,自言自語地說:“等了好幾天,才等到的有緣人,哎,就這么走了,早知道應(yīng)該說看手相,至少還能摸摸小手。”
哀嘆一聲后,用折扇輕拍了一下額頭,司一文望著我們離開的方向低頭一笑,輕聲說:“這筆賬只有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一起算了,到時候要多少利息好呢?”
終于擺脫了司一文的魔音后,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路。
“真是倒霉,遇到一個瘋子騙子二貨!”我氣鼓鼓的抱怨今天的壞運氣。
石晨妍安撫的摸摸我的頭說:“吃一塹長一智,男色誤人啊!”說完,又興奮的拉著我的手說:“雖然腦袋有點短路不過長得倒是真帥,尤其是眼睛,盯著你說話的時候像能把你抓進(jìn)去一樣,太有魅力了。”說完,石晨妍還花癡地用手捂住臉頰左右搖擺。
“哎,哎,哎,石大花癡,你注意點影響,注意點你的身份哦,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我老哥的女朋友,對著一個陌生男子當(dāng)街發(fā)花癡,你也要考慮下我老哥的情緒和感受嘛。”我看不過眼地提醒閨蜜。
徐清遠(yuǎn)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后面,對我們的對話置若罔聞,仍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做派。
石晨妍低頭沮喪地嘆口氣。
“不過,剛才那位一文錢的顏真的很秒人,嘿嘿。”回憶起初見的驚鴻一瞥,我沒忍住也捂住臉左右搖晃。
我和石晨妍花癡夠了,徐清遠(yuǎn)才在后面涼涼的開口:“我總覺得這個司一文,不簡單。而且你們注意沒,他口口聲聲稱你倆為有緣人,還說在那里等了好幾天。他的話里透著古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拍手說:“他能不能就是最近總在我們周圍窺探的變態(tài)人啊!”可立刻我又將這個猜測推翻:“不能啊!雖然一文錢看著二了點,無賴了點,可不像是那種邪惡的人,而且他的目光很清澈干凈,和我之前感受到的那種充滿了邪念和惡意的視線完全不同。”
石晨妍也同意地點頭說:“的確,雖然司一文這個人胡鬧了些,但他的目光絕對沒有惡意。”
“不過那個一文錢也太胡鬧了,就算是騙錢你也要編的像樣點嘛,什么好桃花壞桃花,我覺得今天我們遇到他就是一個大大的壞桃花!”想起那個荒唐的卦文,我就氣得牙癢癢。
“你們說的窺探目光這幾天我也有感覺,而且我發(fā)覺它的目標(biāo)總停留在妍妍身上,偶爾也會投在萌萌身上。這幾天才沒有接任務(wù),出入也多繞幾條路,加倍謹(jǐn)慎。”徐清遠(yuǎn)原來也察覺到了。
“可是一直被惡意的監(jiān)視著生活也太憋屈了吧,我們也不能一直不做任務(wù)啊,假如我們一直不做任務(wù),我們的食物和晶核從哪兒來的,落在有心人眼里,不是更扎眼?”我郁悶的說。
“萌萌說的有道理,一直被動著也不是辦法,我們至少要弄明白是誰在我們背后窺探吧。”石晨妍的語氣也不太好,畢竟她承受著大部分的惡意的監(jiān)視。
“我這幾天都在想辦法,你再委屈兩天,我一定有辦法把背后搗鬼的家伙揪出來。”徐清遠(yuǎn)低下頭溫柔地安慰石晨妍。
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再加上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大家的表情都意興闌珊。
可是霉神今天注定不打算放過我們,麻煩又再次招惹了我們,只是這次可沒有不久前被抱大腿騙晶核那么簡單。
“前面的美女請留步。”后面?zhèn)鱽硪坏烙湍伳伒穆曇簟?/p>
我們包括被忽視地“非美女”徐清遠(yuǎn)都疑惑地回頭,在我們的后面站著幾個穿著講究但氣質(zhì)流氣的年輕男子,身后還跟著幾個面相彪悍的保鏢。
站在最中間身材肥碩的年輕男子穿著很干凈講究,可是肥胖讓他的五官顯得油膩膩,再配上他做作文雅的說話,我立刻忽略了他的長相以及其他,對他的印象就剩下“油膩男”。
油膩男提著手里的一個碎花小零錢包,開口問:“請問這個零錢包是你們掉在地上的嗎?”一邊說一邊還用油膩膩的眼光輪流在我和石晨妍的身上流連,尤其是重點關(guān)注石晨妍身體突出而柔軟的部位。
石晨妍厭惡的立刻轉(zhuǎn)身離開,我一言未發(fā)緊跟著石晨妍轉(zhuǎn)身,這個男人看人的眼光令人厭惡,不想跟他講話。
徐清遠(yuǎn)疏離禮貌地回答說:“不是我們的錢包,你再問問其他人吧。”
油膩男看我們這么快就離開,對他手中的錢包沒有表現(xiàn)出丁點興趣,皺皺眉頭,又得意地故意打開手中的錢包,大聲的說:“讓我來檢查下這個“無主”的小錢包里有有多少財產(chǎn)?呦呦呦,好多個晶核啊!讓我數(shù)一數(shù),一、二、三、四、五、六……”
我撇撇嘴,我的大儲蓄罐里的晶核可比你手里的多了去了,用這么廉價的誘餌來勾搭本姑娘,姑娘我不稀罕!
見我們頭都不回地往前走,對他口中的晶核絲毫不感興趣,油膩男終于不耐煩,朝旁邊的人擺擺手,幾個來意不善的男子陰沉著臉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們?nèi)藬[出防御的姿勢,徐清遠(yuǎn)沉聲詢問:“幾位朋友,擋住我們的去路,有何指教?”
油膩男不緊不慢地和他的跟班們走到我們前面,得意地笑著說:“在下姓錢,承蒙大家不棄叫我一聲錢少,兩位美女如何稱呼啊?相逢即是有緣,咱們交個朋友怎么樣?”
我哼的一聲將頭撇向一旁沒有回答,石晨妍厭惡地避開油膩男色迷迷的眼神,身子自然地躲到徐清遠(yuǎn)的身后,徐清遠(yuǎn)自然側(cè)身將石晨妍護(hù)到了身后。
“我奉勸你們一句,在D市,能得到錢少青睞可是你們的福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嬌滴滴的小美女身上發(fā)生什么不幸的事件,我們錢少看著也會心疼的。”見我們沒有反應(yīng),跟在錢少身后的一個跟班立刻叫囂。
“好狗不擋路,聽的懂人話的都把路給我讓開!”我怒瞪著錢少說。
“你個丫頭片子。。。。。。”狗腿二立刻戶主的大聲嚷道。
錢少一巴掌將狗腿二掃到一旁,“混蛋,怎么能對美女這么沒禮貌!”說完又轉(zhuǎn)向我們笑咪咪地說:“初次見面,小妹妹臉薄,能理解,能理解,以后時間多得是,我們可以好好深入地彼此了解,到時候,兩位美女就知道和我錢少做朋友是多值得的一件事了。”
“呸!少羅嗦,讓開!”我沒好氣的說。
錢少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的揮手讓他的手下退到路兩旁。
“我們走吧。”徐清遠(yuǎn)無聲地嘆口氣,說。
我們迅速地離開,走出不遠(yuǎn)還能聽到油膩男錢少在我們身后喊“美女,下次見面賞臉吃個飯”之類的話。
“呸!鬼才想和一頭發(fā)情的豬在一起吃飯!”我一邊走一邊怒氣沖沖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