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我站在門外詫異地用手指著大搖大擺地站在我家門前的家伙問。
我口中的“家伙”拿著把破折扇扇風,一邊扇一邊觀察我家的房子,嘴里還小聲地嘀咕著什么,就是之前給我們算過荒唐的桃花卦文的二貨——司一文。
李媽媽徐婉清跟隨我走出來,一眼看到司一文便覺得很喜歡,沒辦法,司一文的外表賣相太不錯了。
“萌萌,不要這么沒有禮貌,這位年輕人是?”李媽媽徐清遠用疑惑地表情看著買回來十五桶汽油的石晨妍與徐清遠。
徐清遠答非所問:“我們今天跑了好多家有汽油銷售的商店,都是限額最多每人5桶,沒辦法,時間緊迫,我們便先買回來這些。”
石晨妍無奈地瞥了一眼表面淡定但是卻一直低頭擺弄油桶不再理人的徐清遠,才回答李媽媽徐婉清說:“這位是司一文,我們之前在街上遇到,我和萌萌在他的卦攤算過一卦,但是當時我們身上沒帶晶核,因此沒有給他算卦的費用。今天正好遇到,我們身上的晶核又恰巧都用完了,他就跟我們回家來取。”
“你是….算命先生?”李媽媽徐婉清上下打量著司一文,“這么年輕又精神的算命先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哈哈哈。”
司一文在李媽媽徐婉清面前表現的文質彬彬,很有禮貌地回答李媽媽說:“阿姨,因為我們家是算卦世家,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懂得算卦了,我的啟蒙書籍不是三字經或者十萬個為什么,而是易經。”
“呵呵,是嘛,那小伙子,你看我們的房子這么半天,看出點什么名堂沒有啊?”李媽媽徐婉清笑著問。
“當然有。”司一文將手中折扇啪的一合,表情嚴肅語氣正經地說:“你們這個房子,不簡單。”
“算命的都是用這種說了和沒說一樣的模棱兩可的話來蒙人的。”我沒好氣的吐糟。
“非也,非也。”司一文搖頭晃腦地對我擺擺手,然后繼續看著仍舊一臉笑意興趣盎然地盯著他看的李媽媽徐婉清一本正經地解釋說:“阿姨,你家的房子真的不一般,從地下有仙家氣息往上升起,是個祥地。”
剛對房子打死夸獎完,司一文又皺起漂亮的眉頭,一邊揉眉頭一邊疑惑地說:“不過有點奇怪啊,這股仙氣還不是接地氣,看似從下往上升,可是地下又無根,好生奇怪。”
徐清遠和石晨妍對視一眼,想起回來的路上再次偶遇司一文,他上來就說:“美女你的爛桃花找上門了吧,弄不好要有血光之災哦!”并且在他二人剛剛覺得這個人還有點真本事的時候,又恢復了不著調的模樣開口索要上次沒給的卜卦費,而且這次還不要晶核,非要到他們家蹭一頓晚飯才兩清。
石晨妍想著反正他們明天就要離開D市基地,司一文雖然說話有時欠抽,可是人還是蠻順眼的,最重要的是他們買汽油需要一個幫手幫忙把汽油桶搬回家。所以,司一文就樂呵呵地當著一把免費苦力跟著他倆回家了。
細細琢磨下司一文的話,真還是那么回事,我們的寶貝在地下車庫了,可不是從下往上升的仙氣,可是我們的寶貝不是埋在土里,自然也不會接地氣。
心里這樣想,我嘴上仍舊不留情,“既然被司大仙看出了門道,那司大仙好好幫
我們分析下這股仙氣是屬于哪家神仙的?又為何偏偏出現在了我們房子下面?”
“這個嘛,”司一文尷尬地搓搓下巴,誠實地說:“目前我還看不出來,不過我爺爺看這方面比我厲害,明天我帶他過來讓他幫你們看看,好不好?”司一文討好地對我說。
“哼,既然看不懂你來干什么?”我就是看司一文裝可憐裝傻的模樣不慣。
“萌萌,他是我和妍妍請回來吃晚飯的,人家還幫忙把汽油桶搬回來,對客人禮貌點。”和迎出來的其他家人一起將汽油桶運回房子里后,發現我仍舊在和司一文吵嘴的徐清遠看不下去,輕聲斥責我說。
我郁悶地“哦”了一聲,別過臉,不再理會一聽到晚飯就兩眼放光的司一文。
“阿姨,咱們今晚吃什么啊?”司一文竟然嗖的一下湊到了李媽媽徐婉清身邊,雙眼認真地問。
李媽媽徐婉清被司一文小狗狗一樣無辜賣萌的眼神給逗到了,笑呵呵地回答他說:“呵呵呵,今天的晚餐是排骨……啊!”
異變突起。
一把匕首破空襲來,直逼李媽媽徐婉清胸口,司一文反應迅速地將李媽媽徐婉清
撲到地上,并且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在落地時用自己的身體給李媽媽徐婉清做了肉盾。
在落地的一剎那,司一文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看來他那個單薄的身板承受李媽媽徐婉清這個噸位的重壓還是很不好受地。
“什么人?”徐清遠沉聲問。
我、徐清遠、石晨妍以及從司一文的身上爬起來順手還在司一文的臉上摸下表示感謝的李媽媽徐婉清都做出了防御的姿勢,其他家人紛紛躲進了房子。透過窗戶密切地關注著。
司一文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站起身,懶洋洋地站在我們旁邊,仿佛路人甲一樣的事不關己,嘴里還念念有詞:“你看你看,血光之災也到了吧?”
也就是問話與等候的幾秒鐘時間,我們便被不知從哪里趕來的一群黑衣人圍住。看著他們精悍的裝扮,應該都是異能者。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傷害我的家人?”徐清遠臉色不虞地問站在最前面看來是領頭的平頭男人。剛才的情境現在想來還后怕,若不是司一文正好在老姑身邊,老姑現在估計已經被匕首擊中。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其他人都四下移動,站好的位置正好將我們密實地包圍,每一個逃脫地角度都被堵死。
司一文不巧也被包圍在內,他靈巧地左突右閃,都被逼退了回來。司一文指指自己又指指旁邊的我們,無辜地說:“各位哥哥,我只是個打醬油的。”
可惜沒人理他。他嘆口氣地蹲在我們的后面畫圈圈,用我們都能聽到的音量自言自語:“出門沒有看黃歷口牙,小便宜不能占口牙,倫家細皮嫩肉不抗打口牙!”
我沒好氣地回頭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司一文受氣包一樣地乖乖用手捂住嘴巴,不再言語。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跑到別人家門口挑釁總得有個理由吧?”我氣憤地質問。
見同伙準備好,帶頭的平頭男陰冷地回答說:“哼!讓你們做個明白鬼也好,記得下輩子投胎為人,看人做事懂分寸,別人的好意要領情,不然再得罪你們得罪不起的人物,又落得和今生一樣的下場,可別怪我送你們上路前沒好好提點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