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白希弟子南宮楚。
張一凡對這個南宮楚頗為了解,深知他城府很深,是個狡詐之輩。驀然一想,張一凡放下心來,這里可是華岳派,并不是他南宮世家。
想要在這里放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接下來張一凡看到的一幕卻讓他的心徹底冰冷下來。
南宮楚微笑地走上擂臺,看著張一凡,道:“病煬師兄,別來無恙啊!”
張一凡報以微笑,而后不語。
那恒宇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么就開始吧!”
張一凡心中一緊,暗道:“果然是在等這個家伙,難怪!”張一凡深知這南宮楚的師傅白希長老在華岳派地位不低。那恒宇給他師傅的面子無可厚非。但張一凡卻感覺到其中有什么被隱藏了下來。
恒宇話音剛落,其余六個擂臺上頓時玄氣噴涌,轟然之聲不絕。而南宮楚卻走到張一凡的身邊,笑道:“病煬師兄,這次比試名額已經定了下來。并不是三個,而是七個。所以,今天這比試我定要勝出。放下吧,待會我會手下留情!”
張一凡心中冷笑,暗道:“你還不夠格!”但其表面佯裝吃驚的樣子,隨后拱手道:“多謝師弟了。”
那南宮楚聞言,更加得意。他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隨即輕哼一聲,旋而大笑轉身走出了幾步。
聽聞南宮楚說的情況,張一凡內心釋然。而恒宇開頭說的那些話,則讓張一凡知曉這次比試的重要。
“既然要分出勝負,那么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張一凡眼內寒芒一閃,體內玄氣猛然充斥身體。
南宮楚這么囂張,定以為自己修為在罡氣境界中期,而他則到了后期圓滿之態。相比之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也是他輕蔑自己的原因。
對于此,重中張一凡之懷。
“輕視需要付出代價的!”張一凡心中說道。一念及此,張一凡摒棄雜念,全身戒備起來。
而南宮楚看著張一凡如臨大敵的樣子,心中更加得意。他微笑擺了擺手,道:“師兄,放松點!”
言畢,霍然之間他全身氣息暴漲。在瞬息間,把戰力提升到巔峰狀態。那一身白衣勝雪,無風之下獵獵作響。
那一雙眸子深處隱隱泛著寒意,雙手上玄氣噴涌而出,在其掌上形成一股風暴。這風暴邊緣電蛇攢動,發出嗞嗞聲響。
此刻,在其一根柱子后面的白希微笑地捋著兩鬢的長須。對此,他很滿意。
在看看自己愛徒的對手,一副害怕的樣子,他心中更加欣慰。徒兒如此,夫復何求!?
張一凡見南宮楚在剎那間暴露了自己全部的實力,雖然心中不屑,但其表面卻裝作害怕的樣子。他雙腿抖了抖,向后面退著。
轉而,張一凡繼續裝作倉促的催動著體內的玄氣。
見此,那南宮楚心中更加看不起面前這個病煬大師兄。猛然間,南宮楚一踏腳下擂臺,傾身而上。
數道玄氣如劍一般,在瞬間刺向了張一凡。張一凡身子猛然傾斜,倉促用玄氣抵御著。
南宮楚緊隨玄氣而上,他離張一凡越來越近,見此張一凡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明的眾多弟子,搖頭納悶。這南宮楚玄氣明明沒擊中他,為何就受傷了?而此刻躲在暗處的白希見到這,心中鐵定認為這病煬就是一紙老虎。當下,頓時覺的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而后,他滿意地邁著步子離開了。
此刻,在廣場中間的知畫眉頭不由蹙在了一起。她看的真真切切,南宮楚玄氣之劍在臨近他身邊的時候,幾乎被全部消磨掉。其余少部分根本無法造成這吐血的現象。
身邊其余的幾人也搖頭嘆息,而后皆把目光看向了其余擂臺上。此時,唯有知畫覺的其中有貓膩。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雙目炯炯,凝視著在擂臺上的張一凡。
南宮楚心中大喜,他身處半空中看到張一凡口出鮮血,認為他受傷不輕。旋而,他眼內寒芒涌動,猛然催動著體內玄氣。
張一凡身體傾斜,猛然翻滾,躲過了南宮楚的攻擊。他佯裝痛苦的擦了擦嘴角,并且看向南宮楚的眼神也是怯怯的。
南宮楚身形落地,站在了方才張一凡站立的地方。他看著張一凡,雙手負在身后,一副睥睨天下之態。
南宮楚微揚著臉,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略作片刻,他假意關切道:“病煬師兄,沒傷著你吧?”
“沒...沒傷著!”張一凡嘴角溢出鮮血,他慌忙地擦掉,哆嗦道。
南宮楚見此,大笑一聲,道:“再來!”旋即,他眼中露出寒意,手掌中的玄氣驀然而出。身形一動,他奔向了張一凡。
張一凡心中冷笑,隨即如南宮楚一樣,手掌中噴涌著玄氣,閃動著身形而上。
霍然間,擂臺上人影變幻,布滿殘影。頓時,擂臺上玄氣之光閃爍不斷,砰然之聲不絕于耳。
強烈的氣息帶著天地的氣流刮起了大風,直掃的眾人眼睛睜開不得。
張一凡暗道:“機會來了!”旋即,他神識猛然出動,與此同時,身體內的兩輪月牙也緊隨著神識出動。
在條條玄氣中,道道身影間。一紅二白三道流光瞬息而至南宮楚的身邊。
南宮楚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覺得對方如此做,無非是困獸猶斗,垂死掙扎而已。然而,在下一刻,他不由脊背發涼,額頭冒汗。
這三道流光中蘊含的能量超乎尋常的強大,直震的他向后退了幾步。
剎那間,他覺一股毀滅的力量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這股能量沖擊著他的神經。
“噗!”
一口鮮血,從他的嘴中噴出。在閃動間,他身體驀然一痛。瞬間他的兩個胳膊被齊齊斬下,跌落在地上。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讓他汗水直冒,在頃刻間汗濕了全身的衣衫。
此刻,在玄氣中,他看到了對方那詭異的笑容。然而,在下一刻他雙眼內頓時出現一片茫然之色,隨即失去了意識。
在電光火石,他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一凡微笑地看著那隨著能量攪動的風旋轉的身體,猛然意念再次一動,那兩輪月牙碎片再次一動,斬向了南宮楚的雙腿。
此時此刻,眾多的弟子努力地看著這擂臺上的比試。但擂臺上卻紅霧翻滾,腥氣撲鼻。根本無法看清。
那坐在觀看席上的眾位峰主也是面露詫異之色,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唯獨知畫在吃驚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當其余六座擂臺上比試已經結束時,那座擂臺上依然玄氣噴涌,砰然之聲不絕。
眾多弟子以及峰主不明所以,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誰都知道,那座擂臺上兩者定然不死不休,分出個勝負。
一炷香之后,那座擂臺終于平靜了下來。眾人翹首相望,靜等結果。
此刻,張一凡微笑地躺在了地上。他修煉形意拳早已修煉出神魂,并煉成了分身。那些動靜都是自己有意為之。
其實,南宮楚早已不省人事。就算不死,估計能活著也是個奇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南宮楚這輩子也別想做個正常人。
張一凡深知在這華岳派中,強者眾多。只有把動靜搞大點才能逃過眾人耳目。
紅霧散去,擂臺上躺著兩個人。
當眾人看清楚沒有一人站立,皆倒吸了一口涼氣。峰主們皆是震驚不已。
恒宇身形一動,瞬息間出現在了擂臺上。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南宮楚,面色蒼白。而后急忙從懷里拿出了丹藥塞進了他的口中。
而張一凡他卻不聞不問。
此刻,知畫早已來到了張一凡的身邊。見到張一凡身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她急忙扶起張一凡,道:“病煬,你怎么了。”
知畫扶起張一凡的同時,玄氣早已探入了張一凡的身體。一探之下,她心中霍然明白了。
隨即,知畫臉色蒼白,猛然朝眾人大喊一聲:“快讓開!”隨即,身形一動,她抱著張一凡,化為一動流光,向廣場西面的房間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