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一切都歸于平靜,唯一的不同便是這城池換了主人翁。
“將軍,安陽城的崗哨已經全部換成我們的人了,那些戰俘也按照您的指示讓他們回家陪伴親人。”
“現在整座安陽城都在稱頌將軍您的仁義!”
張大力越說越激動,情緒愈加激昂。第一次遇到被攻破了城池還能被百姓稱頌這種美事。
他甚至都快以為,他們此次的出征是正義之舉了。
“傳我軍令,犒賞三軍!”
白灼沉聲道,如今安陽城已經拿下,應當犒賞三軍迎接王賁上將軍的到來,當然也有可能是李牧先行一步。
不管是誰,白灼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他不清楚此刻的他,已經被當做了棄子。
“喏!”張大力高聲回應道,他是如今安陽城職位第二大的,至于說王賁安排的軍官?
不好意思,現在這里暫時姓白,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現在的白灼說啥,那就是啥!
白灼任命張大力為副將,那他就是副將,加之張大力的爵位本就不低,自然是沒有人敢說什么的。
此刻的江小魚正在前往戰場的途中,而負責統御他們的主將李信也是一名打仗好手,實力之強足矣排進大秦前十。
一手速攻打法更是無往不利,但是這一次作戰,他并不能采用他的速攻打法,畢竟兵馬不占優勢,并且對手更是聞名七國的李牧。
被后世評為戰國四大名將之手的他,鐵騎戰術舉世無雙。如今更是有一萬余名的魏武卒相助,還有那典慶號稱百戰無傷,一身硬氣功多少兵刃都不能砍進去分毫。
“將軍,恐怕不能再往前了。”江小魚語氣略帶謹慎的對前方的李信道。此戰上將軍給到的軍令是牽制,而非擊敗敵軍。
倘若離敵軍過近,引起正面沖突,那我軍定然傷亡慘重。
“嗯。”李信點點頭,贊同了江小魚的說法。他們日夜兼程,才走到如此境地,舟車勞頓,倘若引起敵軍注意,那必將損失慘重。
“全軍聽令,就地扎營!”李信一邊說著,一邊縱馬環顧四周。
如今可是午夜,如果沒有緊急任務,沒有軍隊會選擇在夜間行進的。
“喏!”
此刻的王賁正在不遠處安營扎寨,“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三日,李牧便會驅兵趕回。到時候……封侯的機會就來了!”
擊敗李牧,就意味著擊敗了趙國。王賁看得很清楚,李牧死則趙國亡,這家伙幾乎算是趙國的支柱,如果沒有李牧,趙國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傳令下去,方圓20里之地全部要斥候查看,如若有敵情即刻回稟!”
“喏!”
第二日,七更天。
“張大力,如今我們拿下了安陽城,依你之間,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白灼罕見的詢問張大力道。
張大力一愣,隨即道:“如今我軍兵力不占優勢,不知將軍是否想過,要怎么做呢?“
“當然是繼續往前進啊,難不成在這里停留?“白灼反問道。
他也知道,這次他們只有五千士卒,若是繼續向前,那就要面臨整個趙國了。
雖然他白灼武藝高超,但是對上一個國家也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張大力苦笑一聲,“將軍說的是,但是......“
他話未說完,白灼便搶先道:“我知曉你的擔憂,我們如今已經拿下了安陽城,但是沒有后繼的兵力支援,趙國剩余兵力少說也有數萬,憑借五千人如何敵得過數萬趙國大軍?我們必須另尋退路,不能在這里等死。“
“可將軍,你不是也說過,我們只有五千人,如何和一國之力斗呢?”
張大力有寫懵懂的看著白灼,將軍到底在想什么?這樣的戰爭不應該退避嗎?為什么還要繼續往前沖呢?難道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白灼笑了笑,隨即看著張大力說道,“大力?可曾聽聞勇冠三軍,冠軍侯,霍去病?”
“未曾聞也。”張大力搖搖頭,七國什么時候有這么一位侯爵了?難道是古人?
“不知道就對了,你只需要知道,這位偉人曾經率領八百人,沖進敵軍王都,擒下了敵軍大王。”
白灼笑瞇瞇道,廢話,你要是知道了,那豈不是穿越者了?霍去病當年可以帶領八百大軍攻破匈奴,生擒匈奴單于,我白灼擁有五千精兵,未必拿不下趙國都城!
“如此悍將,為何我沒聽說過?”張大力一臉驚愕的看向白灼,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就算有的話,他也不至于聽都沒聽說過吧。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自有對策。傳我將令,留下2000精兵駐守西川城。再派遣100人通知王賁上將軍,就說安陽城已經拿下,請將軍派人支援,守株待兔,夾擊李牧。”
“喏!”
“今日稍作修養,明日全軍隨吾出征。”白灼又吩咐道。李牧的大軍短時間趕不來,現在還可以給地方制造一個在等待援軍的假象。
白灼他很魯莽,與其說魯莽,不如說是年少輕狂。有著年輕人的凌然盛氣,也有著對待部下的溫柔和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