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下藥?!于深你還是不是個人?”
傅錦聽到那句喝了藥總算明白為什么昨晚上自己的身體會出狀況。她后脊生涼,本想要破口大罵,最后哽咽著說了一句:“我們離婚吧。”
“我不是人?離婚?”
于深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你離婚我怎么辦?啊?我們結婚這么久,連孩子都沒有,現在外面的人都說我不行。我爸媽也已經懷疑到我身上了,你現在說離婚?”
“傅錦,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這事兒也是為了你好。”
于深把無恥這兩個字貫徹到了極致說道:“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其實你就是為了掩護我跟肖瀟愛情的一個屏障而已。我給你地方住,供你吃供你穿。這么多年我什么都沒有要求過你吧?舒服日子過得慣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沒有孩子傍身,等你老了,我老了,誰給我們養老?”
于深半天沒聽到傅錦說話,忍不住喂了兩聲:“回話!別給我裝死!我勸你趕緊給我回家,一會我爸媽要回來。之前你說的那些話,我就當你頭昏腦脹說胡話了。”
“對了,你不回家也行。”
于深話鋒一轉,想到了什么,說道:“你昨晚上喝了藥自己跑出門一宿沒回家,那藥是我親自調的,烈的很。沒男人解不了,這事你不想讓人知道吧?”
“記得事后吃藥,我可沒大度到以后要養一個野種……”
傅錦真的驚住了。
她跟這個丈夫在一起三年,每次想見他總是客客氣氣,文質彬彬,兩人之間除了逢年過節糊弄糊弄老人以外,沒有什么交集。誰料到,利益牽扯后這人竟然是這副嘴臉。
黑白顛倒,還粗魯無恥。
“你去死!”
傅錦罵完這句狠狠將手機砸在墻面上。
潔白的床單一片狼藉,床下還扔著兩張皺巴巴的兩百塊錢,她望著那抹殷紅抱住膝蓋攬緊自己,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最愛的男人羞辱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精挑細選本以為可以安然無恙,各不相干的家庭如今是豺狼虎豹。
這些事情,她沒有任何人可以訴說的。
父親年紀大了,經不起來一點兒折騰。
她的朋友都覺得她腦子有病,喜歡一個瘋子,早早都跑掉了。
她從來都覺得自己孤獨,但撕開表露的那層假象,原來孤獨還有更深的境界,叫慘不忍睹。
傅錦還是收拾好酒店里的狼藉離開了。
宋遙丟下來的兩百塊錢被她捋平放進了錢包里,傅錦摩挲了很久。
昨晚上相遇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對自己恨的那么明顯,恐怕不會再有交集了。
這樣也好。
總歸是,這輩子跟他做了一夜的夫妻,不算委屈。
收拾好破碎的心情,她還是要面對現實。
傅錦拉開門時深吸了幾口氣,抹平了衣服上的皺褶,再沒回頭。
在房間不遠處的轉角,男人聽到房間門關合以及高跟鞋愈遠的聲音將煙蒂踩在腳底,把手里拎的早餐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摸了摸昨晚上傅錦在脖子里留下的抓痕,冷呲了一聲:“宋遙,你說圖什么?廢物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