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未婚夫!
且不說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狠狠來了個過肩摔很沒有面子,她居然敢叫自己未婚夫?!
“城里面的人真是可怕呀!”蘇歌行抿著小嘴巴天真的看了看他,“都說了請留步了。”
李承義氣不打一處來,此刻竟然硬生生氣的沒有一句話。
哐當!歌行背上的包袱這個時候散了開來,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樣,里面什么都有,平底鍋碰著大理石發出極其響亮撞擊聲,一瓶醬油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慢慢的滾到了李承義的腳下。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中,顯得極其尷尬。
李承義有一種被人捉弄的憤怒,他抬起頭來,瞪著眼前一臉無辜的該死的女人。
“可怕?你還敢說我可怕,你這個……”
“漂亮!”李爺爺走過來邊拍手贊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有如此身手,蘇家武藝后繼有人!”
“對不住了,爺爺,我只是一時心急……”歌行急忙認錯,在人家的地盤揍人家的人,那叫砸場子!
李爺爺疼愛的摸了摸歌行的腦袋:“爺爺給你們做主,你放心,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爺爺,您誤會了。”歌行露出爛漫的笑容,收起傘,鄭重的說道,“婚姻大事,也要兩個人你情我愿,我跟李,李承義素未謀面,更談不上了解,這件事情,就算是他同意,我也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李承義聽了他的話,也來不及多思考“就算他同意”這話,趕緊附和的將頭猛點一氣。
“我是來退婚的。”歌行露出抱歉的笑容,雙手遞上爺爺的那封信。
“退婚?”李爺爺愣住了,這丫頭大老遠是來退婚的?
“是的。”歌行將信又舉高了一點。
“承義失禮,但是他是個好孩子,丫頭,這點你要信得過爺爺。”李爺爺覺得李承義剛剛的表現肯定是激怒了眼前的女孩,習武之人最好面子,也難怪她說要退婚。
“爺爺,我信得過你。”歌行抬起頭真誠的注視著老人,“但我的確是來退婚的。”
“你千里迢迢是來退婚的?”李爺爺不甘心的問道。
“事不宜遲,爺爺,趁著天還沒有黑,您趕緊同意吧。”歌行索性將信塞進了老人的手里。
李承義看見這婚事肯定得黃了,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拍拍褲子,往樓梯去了。
同意?自然沒有這么容易,李山河從第一眼看見這個丫頭就很喜歡,如今先得采用緩兵之計:“丫頭,這是你第一次來江寧吧?爺爺怎么說也得盡一盡地主之誼,讓你在江寧好好的逛一逛。”
鄧管家聽見這話立馬帶著其她傭人將蘇小姐的一大包行禮收拾好,合力搬上樓上的客房。
歌行一看這個架勢急了,一邊拉著鄧管家一邊說道:“爺爺爺爺,您的地主之誼我心領了,我有事,您看太陽都快下山了,我這還有兩門親沒有退呢。”
“哎呀!”樓梯上發出一聲巨響,承義聽見她這話,一個腳步沒站穩,趴在了樓梯上,自己摔了一跤,覺得好沒有面子,撓撓頭,瞪了一眼趕來扶他的管家,撇了撇嘴,趕緊往房間快步走去。
居然除了自己,還有別的倒霉蛋跟她訂了親事,果然家里面的人把自己的女兒當做搖錢樹來培養啊。李承義對她貪錢的印象根深蒂固了。
爺爺一聽這話,樂了!“丫頭,這是怎么回事啊?”
歌行深深嘆道:“我爸爸媽媽跟我爺爺一樣,在我沒有出事的時候就把我許配給別的人家了,好在另外兩個人也在江寧,您看,我得走了,那個鄧,鄧管家,包袱留給我……”
李山河笑道:“丫頭,江寧這么大,你也不用趕在一天內解決,遲了兩天你也嫁不了,是不?不如今天先住在爺爺家,明天再考慮這些事情,好歹養足了精神去退婚嘛。”最后一句話百分百發自肺腑,除了自己的孫子,他可不想讓這個討人喜的丫頭被別人娶了。
一定要幫她退婚。
歌行覺得李爺爺說的在理,自己這一路顛簸,體力也消耗了不少,恐怕現在就算找到了第二個人家,自己也沒有力氣周旋了。不如休息一夜,再做打算。
歌行點點頭,謝了老人,隨著傭人往自己的客房去了。
李山河:“歌行的房間是在承義的隔壁吧?”
鄧管家:“老爺,我懂的……”
歌行盤著雙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整理自己的行李,門一下子被推開。
“蝸牛,我告訴你,休想我娶你,你趁早去那兩家,找家人家嫁了。”承義發現這只蝸牛竟然要住在自己隔壁,覺得今天真是荒唐透頂。
歌行又用了那種無辜的眼神,緩緩的抬頭看著已經要抓狂的承義,輕輕的問:“你剛剛說什么?”
“什么!沒聽清?”門口的承義怒道,“你是聾子嗎?我再說最后一遍,你不要以為我爺爺喜歡你,你就覺得能嫁給我,還要住在我隔壁,別妄想了!”
歌行握著傘站起來,承義想到剛剛的一幕,下意識的退了退:“你,我,你別以為我不會動手啊!”
“我是問你叫我什么?”
“蝸……蝸牛……”承義有些理虧,但她背著包袱的樣子的確可笑的像只蝸牛。
“城里的男人都像你這樣嗎?”歌行無奈的問道。
“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像本少爺這樣玉樹臨風……”
“我是說這里。”歌行打斷他的話,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你置疑我?”從小在優越的環境下長大,自己也很爭氣,身邊從來只有稱贊。
“你剛剛沒有聽見我的話么?”歌行走上前一步,用傘柄敲了敲他的肩膀,一字一頓的強調道:“我是來退婚的!”
承義見她的傘實在很后怕,故作鎮定的后退了一些:“那,那你為什么叫我,叫我未婚夫……”
“婚約沒有解除你就是我未婚夫啊……”你的名字我沒有聽清,這句話被歌行咽下去了。
“哎,你有沒有搞錯!我又從來沒有承認過!”承義一張冷酷的臉此刻掩飾不住內心的抓狂。
“難道我承認了么?”歌行的臉永遠是那么無辜,放下傘,揉了揉太陽穴,“城里面的人真是可怕呀,都聽不懂我的話。”
“你……”承義剛想反駁,歌行一轉身啪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李山河臥室
“鄧管家,學校那邊的事情打點好了吧?”李山河背靠著窗子,身后是燦爛星空。
“已經跟常董事打過招呼了,明天手續就會辦好。不過蘇小姐的專業,還得她自己決定了。”
李山河嗯了一聲,自己滿意的笑了笑,沉浸在想象中,“這個也是我和蘇武想出來的法子,怎么著也得給他們相處的機會嘛,我們雖然老了,但是腦子不老,你說是吧?”
“是是……”鄧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明天等著聽見您孫子知道后咆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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