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行灰頭土臉的來到李公館,此時的情形讓她嚇了一跳,如果不是有傘撐著險些就要跌到坐地了。
原本大氣磅礴的李公館,此刻院子四周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圍了好多記者,此時的情形就像是偌大的操場,辦了一場大型的演出,演出結(jié)束,只剩下一些三三兩兩的觀眾和滿地的垃圾,說不出的分外凄涼。
歌行聽不清楚他們說什么,只覺得自己很累。房子里面只有客廳的窗子里面亮了燈,其它的窗口都是暗的,歌行此刻的心情有種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她從三三兩兩的人群中走到門口,按了按門鈴,好久才聽見鄧管家問道:“誰???”
“鄧管家,是我,歌行?!?/p>
門刷的一下打開了,四周的記者突然看見門打卡,正欲上前,鄧管家從門中探出一只手,一把將歌行拉了過來,迅速的又將門關(guān)上。
歌行被客廳里面的樣子嚇了一跳,飯廳那邊是散碎一地的碎片,會客廳那里的紅木椅子上竟然還有腳印,沙發(fā)上的靠背落在地上,樓梯處的落地窗簾被拽了一半,往日里忙東忙西的仆人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只剩下老淚縱橫的鄧管家……這一切分明就是李公館被洗劫過。
“鄧管家,這……怎么會這樣……承承義呢?”
“小姐……老爺他昏過去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我留下來看家,少爺現(xiàn)在在醫(yī)院陪著呢,剛剛來了好多客戶,聽說我們的倉庫被燒了,他們之前的訂單的錢要求我們返還,不知道誰告訴他們,我們的貨都沒有上保險,一下子就傳開了,大家要我們一定給個說法……好不容易被我趕回去了……老爺他萬一……現(xiàn)在怎么辦,怕是撐不下去了……我……”鄧管家斷斷續(xù)續(xù)語無倫次的說著,歌行聽他這么一說,心里是越來越沉。
她終于理順了一些思路,李爺爺一定是受到這個打擊進了醫(yī)院,李家的事業(yè)可能由于倉庫被燒受到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面臨很大的危機。這當(dāng)下先見到承義才能想辦法。
“鄧管家,你別急,承義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我去見他一面再說?!备栊姓f著就要出門。
“小姐,少爺他在……”
門刷的一下被人大力推開,歌行和管家一齊吃驚的望去——
蜂擁而至的記者,幾乎是一瞬間將這個李公館的大廳擠滿了,閃關(guān)燈不停的發(fā)出喀嚓的聲響,歌行在燈光中突然見到了一個好面熟的身影。
這個男人的身后跟著四個黑衣白襯衫的保鏢,身形魁梧,敬業(yè)的讓周圍的記者不要靠近自己的主人。
這男人穿著休閑的西服,帶著墨鏡,不茍言笑,歌行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請問這次失火事件是否意味著您與李氏集團的合作終止?”
“您是來逼債的嗎?”
“聽說令尊與李氏集團向來不和,意圖借此收購星光國際李家的股份是不是真的?”
“您的女友梅笑寒小姐對與您的關(guān)系概括為必然要結(jié)婚的,請問您對此有什么看法?”
“……”
“請大家維持一下秩序,關(guān)于大家的問題我們將近期召開一次新聞發(fā)布會告訴大家?!边@位說話的保鏢不是帶頭大哥是誰?!那人必然就是團子的哥哥了!
屋漏偏遭連夜雨,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群人真真就是趁火打劫!
歌行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怒意,沖了上去,推開記者,那帶頭大哥顯然是認出了歌行,雖然她此刻灰頭土臉,頭發(fā)蓬松,臉上還有塊黑色的污跡。歌行沖到那人面前,刷的一下摘下他的墨鏡扔在地上,大罵道:“大晚上的帶什么墨鏡!像個鬼!你這種人,長相如此之丑,內(nèi)心簡直是丑陋到了極致,現(xiàn)在跑到人家家里來趁火打劫,算什么東西!真是卑鄙無恥!……你放開我!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
歌行罵到一半就被那帶頭大哥半抱出了人群,將她放在鄧管家的面前,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請你對梁哥恭敬點?!?/p>
這一幕幕的都被記者拍了下來,歌行自然不曉得會怎么樣,她也懶得理會,只曉得眼前這人定是個刻薄卑鄙陰險的主。
那人被他打落了眼鏡,卻毫不生氣,對記者笑了笑,一語不發(fā),毫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的坐在了客廳的上座,那個從來都是李爺爺坐的紅木太師椅上。
歌行怒目圓瞪,站起來意欲與他理論,就聽見人群中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李承義來了!”
記者自然而然的讓出一條道來,李承義緊繃著一張臉,一種氣場讓人不寒而栗,是歌行從未見過的。
“李先生,李董事的病如何了?手術(shù)進行的成功嗎?”
“李先生,此次大火據(jù)說倉庫中的貨物都燒光了,對貴集團將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
“會不會破產(chǎn),李先生?”
“這是不是意味著您將提前接管李氏集團?”
“李氏集團和秋葉企業(yè)是不是合作到此結(jié)束?”
“您和舒瑤小姐的婚事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
承義一言不發(fā),從人群中走近自己家的會客廳,他的旁邊走著的正是舒瑤,舒瑤挽著他的胳膊,臉上的神情格外嚴肅。承義小聲和舒瑤說了話,舒瑤松開承義的胳膊,走到了歌行的旁邊。
李承義沒有理會站在一邊的歌行,徑直走到了團子哥哥面前,冷冷說道:“站起來!”
團子哥哥也不生氣,笑了笑:“李少爺何必生氣。”
“你有什么業(yè)務(wù)上的事情,到時候自然有秘書和你談,現(xiàn)在請你離開!”
“秘書?”團子的哥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了笑,“李少爺,您家的傭人都跑光了,還指望秘書?”
李承義看了一眼邊上的鄧管家和歌行舒瑤。
“這些事情,還是李少爺您親自和我談好了,畢竟是自家的產(chǎn)業(yè),雖然您少不更事,沒有打理過這些?!眻F子的哥哥笑了笑,他的笑那么的隨和,歌行卻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臉,“您要是目前囊中羞澀,對了,我已經(jīng)帶了資深的會計師來?!比巳褐凶邅砹艘粋€人,帶著眼睛,一手竟然拿著算盤,“這位是我們集團的財務(wù)總監(jiān),想必他的名字你也聽說過,正是劉一。”
承義微微吃驚的看了一眼這個人,的確,劉一就是那個年僅二十二歲就拿到了國際會計注冊師證,卻只使用算盤這么古老的計算工具的神奇?zhèn)髡f。
“他將會幫您清理一下你們集團的資產(chǎn),還有貴集團必須向客戶們支付的數(shù)目。當(dāng)然,這里面也有我一份?!?/p>
承義愣了愣,在車上,他看過爺爺?shù)膶O秘書給過的文件,這場大火燒掉了整整下半年即將給底下各個客戶的貨物,而這些客戶中,最大的買家正是眼前這位,而且他是付了全款。
“如果有些不便,我可以援助?!闭f著對記者們笑了笑,走到了舒瑤身邊說道,“祝您和李承義少爺訂婚愉快,我到時自然要送上一份賀禮。”
舒瑤愣了愣:“謝謝。”
這些自然被記者全數(shù)拍下。
這男人對歌行笑了笑:“歌行,好久不見?!?/p>
歌行看著他,毫不猶豫的呸了一口。她的腦海中沒有什么中間人的概念,要么是好人,要么是壞人,幼稚的像個孩子。
此刻團子的哥哥,必然是劃分到壞人這個行列的。
“不過我們還會再見的,歌行?!彼z毫沒有生氣的擦了擦臉。
歌行討厭他這一副神態(tài),剛想開口就罵,只聽見承義對著這人的背影說道:“尉遲梁曉,不要高興的太早,你想要的,不會這么容易到手。”
“那最好了。”這人轉(zhuǎn)身對承義道,“太容易到手的東西,往往顯得不值錢?!闭f罷對記者們笑了笑,“無論是東西,還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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