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說——行兒,好久不見……
歌行沒有像從前那樣大怒道:不要叫我行兒,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反而一下子跳了起來,二話不說狠狠的抱了抱唐森,在他的肩膀處一頓猛捶,叫道:“你這個和尚,什么時候回來的,你還知道回來啊!你你你……”
唐森也不躲閃,任著歌行的拳打腳踢,只是樂呵呵的笑著:“好了好了,你想問什么就慢慢的一個個的問,你噼里啪啦說了這么多,我也不知道回答哪個。”
歌行打了他一氣,表達了下自己的歡呼雀躍的心情,終于表達圓滿了,才挽著他的胳膊道:“死和尚,你怎么找到我的?”
和唐森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了,之前唐森對她的關心,歌行雖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心里總歸會有那么些第六感,所以盡量都會和唐森保持些距離。后來唐森陪著自己的家人出國,在歌行的心里,已經將他劃到了家人的范圍里面。唐森的突然出現,讓她無比高興,尤其在自己最孤立無助的時候,他永遠不會生氣,永遠笑瞇瞇的,永遠對歌行的寬容與幫助,讓歌行一下子將他的好全部記起來了,此時也忘記了保持什么距離,就是發自內心的親近。
“世上沒有男人找不到的女人,除非這個男人不想找。”唐森一副高深的欠揍的模樣打趣道。
歌行又將他捶了一頓,又問:“我爺爺爸爸媽媽呢?”
唐森老老實實的將他所知道的全部匯報給眼前的這個“奴隸主”。
唐森當初陪著歌行全家出國,一來是因為意大利那邊父親的品牌公司的確需要人時不時的過去打理一番,剛剛拓展中國市場的唐泰宇自然是抽不開身的,于是唐森就當仁不讓的過去了;二來是他需要多些機會博得歌行全家人的好感。
在陪同了歌行一家人在意大利玩了一圈之后,將他們送上了去法國的飛機,才算圓滿,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后,終于回國,下了飛機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找歌行。到了學校發現歌行已經休學,并且聽說了李承義家變的事情,從馬麗婭的口中打聽到了歌行的情況,于是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
“這么說,王晨晨那個沒良心的還帶著我家人游山玩水呢?”
唐森嗯了一聲表示默認。
“我說他們也太沒有良心了吧,我在這里忍饑挨餓,累的要死要活,他們連一個電話也沒有,你說說我是不是不是他們親生的?”歌行抱怨道。
唐森咳了一聲。
“我說和尚,上回那個也認識的你的那個梅笑寒,我把我的早餐錢給你,你把她做了……”歌行說著就開始翻錢包。
唐森十分尷尬的說道:“做……做了?怎么怎么做啊……”
歌行抬起頭,停止翻錢包的動作,睜大眼睛瞪著他道:“做……你都不懂?你是男人嗎你?”
路過的一對情侶吃驚的回過頭來看著一手拿著錢包,一手推了唐森一把的歌行,產生了很多的聯想……
“我承認我以前挺風流的,但是我現在已經改……”
“你說什么呢?”歌行推了推他,“我的意思是……”說完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吐了吐舌頭。
唐森忍不住笑出聲來:“殺人犯法啊,沖動是魔鬼呀,行兒。”
唉,歌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唐森的肩膀道:“那殺了她,你也去自首吧,就算是對她的補償吧,你們算是今生無緣了……”
……
“小丫頭,這回遇到麻煩了?”唐森笑道。
歌行嘟著嘴低下頭去:“其實,也還好……”
“我都聽說了,你有什么打算?”
歌行白了他一眼,心里道:我要知道怎么辦,還會讓你去自首?
唐森笑道:“歌行,拿出你擅長的東西,給大家看一下,你要相信自己,當初驚艷到的可不是我一個人。”
歌行停住了腳步,想了想,問道:“你是說……你是說……”
“沒錯!”唐森堅定的說道,“你有這方面的才能,為什么不去發揮它?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歌行抬起頭,猶豫的說道:“那次也許是運氣,你知道嗎,我從小沒有什么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跟王晨晨學做衣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能幫到什么,而且,我做的衣服,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唐森想起第一次遇到歌行時的情形,不由的露出微笑,揉了揉歌行的頭發:“傻丫頭,與其現在在這里自我懷疑自我否定,這個時間不如用來準備,背水一戰,不是更好嗎?”
歌行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可愛極了,他總會說出讓歌行溫暖、自信的話來,你看,他不騎白馬,卻是個好人。
歌行點點頭,表示認同。
“不過呢,我們偉大的設計師,現在到了午膳時間,還是一起去吃個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啊!”唐森說著就輕攬歌行往車那邊去。
這時候的路邊駛過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開車的女子正是梅笑寒,副駕駛上坐著他的經紀人阿力。梅笑寒看見了唐森,又從后視鏡里確認了,好奇的說道:“他什么時候回國的?阿力,你幫我去調查看看,他來找這個土包子干嘛。”
阿力壞笑道:“彼岸花的接班人對女人就是這樣的審美?還是現在要換換口味?”
梅笑寒并不理會他的諷刺,她討厭蘇歌行,一個看起來什么都不優秀的女人,憑什么吸引唐森的目光,甚至自己走到哪里都會有她的痕跡,她有什么資格和自己叫板?這次的PK,將會成為她人生上最輝煌的一次,因為她能有幸獲得自己這樣的對手!梅笑寒想到這里,嘴角往上揚了揚,對阿力說道:“也許是這個土包子搬救兵了,你派人盯著看看,他們有什么動向,調查調查這個土包子用什么來和我比。”
阿力連聲應和,就開始電話找人,將這事給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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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家的書房
梁曉接到梅笑寒電話的時候有些煩,他討厭粘著自己的女人,那些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圖了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梅笑寒借此機會炒作一把,為自己從模特到演藝圈的轉型做鋪墊,是大家都能看出來的,尉遲一直給予沉默,偶爾說一兩句點撥一下,下面的人自然聰明,懂得如何去做。房子、車子、還有現在的事業,這個漂亮的女人仿佛永遠不會滿足,所以尉遲覺得很麻煩。他不在乎錢,卻討厭麻煩。
梅笑寒請他助陣三天后的PK賽,他立即就拒絕了,等到那部電影拍完了,他也不會再和這個女人有什么聯系,一來要換換口味,二來他實在是不愿意在女人身上花費太大的力氣。
黑子進來的時候,他隨口問了一句:“那個蘇歌行,被淘汰了沒有?”
黑子笑道:“梁哥,你說巧不巧,不知道她運氣壞到什么程度,竟然跟梅笑寒是同一場競爭。”
“哦?”梁曉笑了起來,這真是有趣,這些天沒有關注過夢想之星,原本以為她早就說不定出局了,沒想到還能挺到現在,最意外的是,她竟然和梅笑寒同臺PK。
梁曉笑著撥通了梅笑寒的電話說道:“三天后,一起去吧。”
三天后,梁曉笑了笑,是開始下手的時候了,這個女孩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屬于自己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有理由去占有呢?現在是該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