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水離去時沉重的背影,心底里也如同有巨石堆積著,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看著他想起了前世的我,雖然過程不一樣,但結果都是被拋棄的一方,了解那種傷痛是別人無法撫慰的。我想我是自私的吧,突然間我竟有點認同了宇峰,感情的付出和收回都不是自己所能夠控制的,一旦認定了某人,那么其他的所有的人和事就都會變得多余了??墒朗驴偸沁@么的折磨人,不是嘛,暗嘆了一聲,都說紅塵滾滾,不讓你痛的滿地滾,那就不叫紅塵了。
郁悶的一腳踢開門,屋里人毛沒有半個,四下巡視了一圈,只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形窩在書架底下,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走到跟前,用腳踢了踢他,“在干嘛呢,人都上哪了。”
“哦,今天下雨,師傅放假一天。”小白低著頭悶聲說著。
“切,下雨就放假,他道會偷懶。”我懶懶的靠在書架上,不屑的撇了撇嘴,對小書的這種摸魚的方式挺鄙視的。
“師傅說昨天元巧節,大家一定玩的很累,所以今天特地放假?!毙“纵p笑著,不甚在意的解釋,繼續專心的看著手里的書。
“哼,我看累的是他吧?!毕肫鹱蛱焖歉鼻纷岬哪?,就來氣。不過想起昨晚,那個什么,順手從架子上拿了本書,嘩啦啦的翻著,“喂,昨晚,昨晚,你~~我~~”
“昨晚怎么了?”鑒于我的聲音越說越小,小白終于舍得從書里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我。
看著他眼神晶亮的,唇色豐潤的,心中一陣慌亂,忙的移開眼神,四下里亂張著,“沒,沒什么?!被⒒⑸L的翻著手里的書,那風吹得發梢像要飛上天去。
“哦。”小白繼續埋頭苦讀。
見他沒在意,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雙唇,牛翠花啊牛翠花,你也真是太無恥了,難道你要問人家,先生,請問你昨天是不是吻了我呀。暗自的磨機了一會,N次的哀悼自己的初吻不清不楚的沒了。
“喂,看什么哪,這么認真?!蔽茵堄信d致的問道,在我的印像里還從來沒有看到小白如此認真的看一本書。我一直很奇怪,小白一直叫小書師傅,可從來沒有看到小書教過他什么東西。有時我們上課,他就歪在一邊睡覺,當然大多數時候我也是在那睡覺,可是小書總是只敲我一個人的腦袋,想想都覺得可恨,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貓膩。
“那,自己看。”小白舉著書把封面給我看。
“《黃帝內經》,切,干嘛轉性啦,還是想改行啊。”我說
“不是,隨便看看”小白說。
“絲~~”我突然抽氣,一臉的驚悚,結巴道:“你,你,不會是你得了什么病吧,還是你那死鬼師傅得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病。”
“去,少在那胡思亂想?!毙“奏列χ^續看著他的書。
看他看的那么認真,我也低頭看了看,喃喃的讀出聲:“流鼻血分為肺經熱盛、胃熱熾盛、肝火上逆、肝腎陰虛、脾不統血五個證型~~~~~”唉,不懂,直起身,翻看了看手里的書封《道德經》。唔,這個有深度。
無聊的隨手翻看著,咦,沒想到古代的書里就流行畫插畫了,畫的不錯,兩個人,應該是男人和女人吧,挺抽象的,在~~在~~我突然發出一陣咕咕的怪笑聲,哇哈哈,這竟然是~~~~~~“你在流鼻血?!毙“渍f。
“干嘛,學人家現抄現賣嗎。”我斜瞇了眼小白,繼續看書。
“你在看什么?”小白疑惑的追問道。
“那,你自己看?!钡靡獾呐e起書封給他看。
“拿來。”小白站起身來,伸手對我說。
“干嘛?”我不解的看著他。
“拿來我看看?!毙“椎难劾镟咧?,手依舊伸在我的面前。
我一手捧著書,一手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本想用一只一眼瞄著書,一只眼瞄著他,鑒于難度太大,于是放棄的盯著他,無辜的笑著,“道德經有什么好看的?!?/p>
“能讓你看的流鼻血,看來這書一定很好看?!毙“椎囊庵竞軋远ǎ稚焓诌^來,不過這次直接搶書。
“不就是《*》嘛。這么急干嘛,等我看完了,借你看?!蔽夷弥鴷倚Φ奶娱_他的魔爪。
“你,還是不是女人啊?!毙“装脨赖目粗摇?/p>
“別老是拿女人說事?!辈簧踉谝獾膿]了揮手。
小白不依不饒的又搶起了書,“你都不知道害臊嗎。”
“這上面又不是我,我害什么臊”
“你把書給我?!?/p>
“要不一起看?!?/p>
“給我?!?/p>
“要不我只看女的?!辈凰佬牡奈疫吙催吪?。
“站住別動?!毙“渍衤暫鹊?。
“干嘛兇我,還給你就是了,就興你們男人整天的尋花問柳,就不興我們女人看看嗎。”委屈的癟了癟嘴,負氣的把書扔在了地上。
“先把你的鼻血止了。還有我沒有尋花問柳?!毙“谉o奈的嘆了口氣,柔聲的說著。
該死的鼻血,這讓我想起第一次看見小白的情形,我的臉騰的如火燒一般。這個死小白,誰說我不會害臊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伸手胡亂的擦著鼻血。剛擦兩下,手被抓住,“別亂動,讓我來。”小白的聲音很輕柔,手也很輕柔,輕抬起我的臉,向上微仰著,用手絹輕輕的擦拭著。
眼角瞄到小白專注的神情,心中突然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不自覺的咧開嘴角傻笑著。
小白看著我好笑的說著,“現在知道害臊了,剛才干嘛去了。”
“誰說我害臊了,我才沒有哩?!弊煊驳膹娹q了幾句,在他的注目下收了聲,安靜的享受著他對我的關心。
“那個,剛剛那個神什么經上說了那么多流鼻血的癥狀,你說我這屬于那種類型啊。”小白擦鼻血擦的有一個世紀那么久了吧,雖然我很享受這個過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互相注視著,好像有那么點什么。
“你哪種都不是,我看你是春心蕩漾,欲火攻心。”隨著清朗的聲音而來的是沒有意外的一個暴栗在腦門上響起。
“哇,疼啊,不要每次都這么用力好不好?!蔽娜嘀~頭,用帶淚的眼光看著小書。
“不用力你哪能記得住疼?!毙e適的坐下,云淡風清的說著。
“小白,疼”委屈的眼光得不到回應,我撒嬌的靠在小白身邊。很配合的小白伸手揉著我的前額,把我拉坐在他身邊。
“喂,教書的,不要說我說的這么難聽好不好,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茨銥槿藥煴?,道貌岸然的模樣,竟然私藏著這種淫書,實在是太不道德了。沒得玷污了純情我和我們家純情的小白?!??!泵橐娦兴嫉难酃猓也恍嫉幕氐馈?/p>
“小白是你們家的嗎,還有我看不出你們家哪純情了?!毙眯Φ恼f著。
“你別企圖岔開話題。純情這種話題是你老人家體會不到滴,少在那孤家寡人笑人家情投意合。”不理小書的反譏,很順手的拉著小白坐下。
“孔子云,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所以說人有這些需要是正常的?!毙事暤恼f道。
“切,混老孔家的就了不起嗎,不過,話說回來,你可真是太有才了,竟然在道德經里私藏著*,絕對堪稱年度最佳創意獎哦?!?/p>
“哪里哪里,客氣了?!?/p>
“你~~”我咬牙切齒的問著,“既然是飲食男女,那為什么我看就不正常了?!?/p>
“今天天氣不錯,去把為師的琴取來。”
望著窗外陰沉的天色,哩哩啦啦下個不停的小雨,我徹底無語了。裝死的趴在桌上,對著小白說,“你師傅叫你呢?!?/p>
“是叫你吧。”小白倚在桌邊懶懶的說著,眼里滿是笑意。
“我沒有這種沒人性的師傅,啊~~~”在小書的彈指神通到達之前,我驚叫著跳著逃開。一路咒罵著進屋拿琴,隱隱的還聽到小白跟小書說著話。
“小白,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p>
“再說吧?!?/p>
接著就聽見小書沉重的嘆氣聲。都說你是老人家了,還嘆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