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鳳棲宮.朝然殿
鳳棲城城主鳳朝然設(shè)宴款待太子白睿,席間醇酒佳肴,笙歌曼舞,美女如云,宴請之人不是王孫貴胄,便是巨賈豪紳,來人所送只賀禮無一不是稀世珍奇。只因這場宴會并不是簡單的賀宴,更重要是昭告天下桑楚夷月兩國正式聯(lián)姻結(jié)盟,結(jié)永世之好。
朝然殿,燈燭通明,處處流光溢彩,華麗非凡。戲已經(jīng)唱了整整一天了,美酒也喝了整整的一天,夜風(fēng)緩緩,輕紗旋舞,橘色燭火明滅閃爍,整座宮城仿若昏然欲醉。
臺上戲子們在賣力的唱著,就算臺下只剩一人,就算臺下那人無心于戲,臺上仍舊上演著既定的曲目。
后臺處,或許知道那些達(dá)官顯貴們早已無心曲目,換場下來的戲子們,也沒有那么匆忙的改妝換戲服,整個后臺顯得有些松散。這里真正閑散的恐怕就屬我跟懷真兩個人了,懷真這兩天恢復(fù)的不錯,精神也好很多了,那個辣手老怪果然有些刷子。常樂這兩天忙著跟著戲班排戲,道也沒出什么幺蛾子,只是~~~~~~
“碧君姐,常大哥,這樣真的沒事嗎?”懷真有些忐忑。
“什么?”托著腮的手抖動了下,閉目養(yǎng)神的我懶得睜開眼,外面那些家伙的酒該喝的差不多了吧,這個時辰,月黑風(fēng)高,正是打家劫舍,私奔偷情的大好時機(jī)。
“你不覺得常大哥這樣有些,有些~~~~”
懷真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拉回我一半的心神,懶聲道:“他能有什么~~事~~~”我緩緩的睜開眼,入眼的景色,讓我差點咬了舌頭。凝神望去,一群女孩子正把他圍著正中,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常樂一身花旦戲服,搔首弄姿,水袖長舞,表情嬌嗔,眼神幽怨含春,真是妖孽十足。這廝扮了三天女人,現(xiàn)在看來他活的很是滋潤。
“碧君姐,碧君姐,要不把常大哥叫過來吧。”懷真不安的說道。
“不,不用了。”我撫著抽抽的眼角,嘆息道:“就讓這個女人待在女人堆里吧。”
不再理會懷真那受傷的心靈,姑娘我尿遁去也。
本以為今晚是個無月的黑夜,原來是通明的燭火耀了我的眼,讓我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走過曲廊小橋,過了新月拱門,出來是波光粼粼的池塘,此處正是賓客休憩之所,與前殿的喧鬧不通,這一路很是靜逸,只在各個轉(zhuǎn)角處點著一盞微亮的風(fēng)燈。
夜色深沉,云層稀薄,于是月亮又出來犯錯惹禍了。我是該怨今夜的月光太溫柔呢,還是我的糟糕的運(yùn)道呢,月亮啊月亮,沒事整那么亮干啥。
月下,池塘邊,長身玉立,俊逸飛揚(yáng),碧玉鑲金束起黑發(fā),讓他貴氣卓然,朱紅的長袍合身修長,襯得面如冠玉,豐神俊朗。朱紅色很適合他,一如白天的明黃色,那樣的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祈,遙不可及。夜晚的朱紅便服,讓他如同儒雅的貴氣公子。站在他身后的該是如此溫柔美艷的公主,而不是我這種躲在墻角的野雛菊,雖有自身芳華,卻飄不上天宮云殿。
縮在墻角處,憤恨的捂緊自己的嘴,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拳頭,如果沒有當(dāng)初的放開,如今是否會有不一樣。淚在不經(jīng)意間就這么流了出來,我不敢松手,怕自己喉口的梗咽聲,驚動了花前月下的一對璧人。
“太子,今晚月色真是美。”聲如黃鶯嬌啼。
“公主,這么晚了還沒歇息。”聲音是清朗有禮的。
“難得今日開心,鳳棲城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這次的盛宴辦的很是成功,鳳棲城主費(fèi)了很多心。”
“還叫城主,該叫~~該叫~~”雙頰微酡,再精明厲害的女人在心上人面前依舊嬌羞委婉。“該遵從的禮節(jié)還是不能廢的,這一聲城主還是要的。”聲音有禮有的有些過了吧。
“也罷,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聲音雖有些不甘但并不氣餒,“舅舅說他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
“是城主太客氣了。”是你太客氣了吧。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美嬌,如此浪費(fèi)。
“月落臨行前,父王說,說等一切事宜談妥,便為我們完婚。等明日兩國交好盟書簽訂,我們就可啟程回京師。”
“這是自然,勞煩公主煩心,是本王的不是了。”
“你~~~你對我總是這樣客氣,道顯得生分了許多。”
“是嗎,本王并不覺得,是公主多心了。”聲音依舊溫和有禮。
“你~~”嬌羞的公主有些耐不住了,剛想發(fā)作,便又忍了下來,“或許是本公主多心了,這樣吧,本公主想跟太子討件小物事,不知太子能應(yīng)否。”
“不知公主討要何物?”
“玉佩,太子當(dāng)年來求親時隨身佩戴之物,記得當(dāng)年月落曾跟太子討要過,太子并未允我。”
“那是母后留給本王的遺物,本王睹物思人,自是不會隨便送贈。”
“是嗎,如今,月落再次討要也是徒然嗎。”
“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沒有比夷月國更多的稀世珍寶了,公主何必執(zhí)著于一塊不起眼的玉佩。”
“那倒也是,可是那些東西在本公主眼里不過是一堆爛泥,月落稀罕的就是那塊小小的玉佩。不過算了,既然太子執(zhí)意如此,那月落退讓一步,那塊玉佩借與月落一日,月落請來城里最好的工匠訪著雕出一塊,這樣可好。”
“真不相巧,本王此次出來,并未帶著那塊玉佩,還望公主見諒。”有禮的聲音里隱約透出些不耐。
“是沒帶,還是沒有了。”月落的聲音有些發(fā)冷,眼角的戾氣讓她美艷的臉顯得有些陰沉。
“此話何意,本王不明白。”
“是嗎,如此月落到有一事不甚明白,月落此前曾在貴國的傍月鎮(zhèn)遇到過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手中也有一塊與太子一般模樣的玉佩,不知太子這是作何解釋,還是這玉佩世上還有第二塊~~~啊~~~”月落話未說完,手腕被人用力拽住,眼前那個溫和客氣的男人渾身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她在哪?”
“她~~~~~~”
“有刺客,來人啊~~~快來人,有刺客~~~~~~~”不遠(yuǎn)處傳來慌亂紛雜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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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華麗麗的回歸了,撒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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