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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鬧騰過了春節,大嫂的病漸漸地起來了,也有些精神了。臨清也不似之前那么的忙了,與二嫂各司其職,都輕松了不少。
那杜少爺還是睡了好幾天才醒過來。杜夫人才放心。不過杜少爺竟是添了些嗽癥,唬地杜夫人又驚慌了好幾日,連忙又是求神拜佛,又是請醫問藥的。最后,是大夫們都說是那煙嗆得傷了肺,不妨事。那杜夫人心才安定下來,好生過了年。
這日,傅三回來地早,對著臨清使了個眼色,然后提高了聲音道:“臨清,幫我收拾收拾,前兒那個崔大人來找我了,說是讓我過去看看,得出去兩三個月。”
臨清端了盤子坐了下來,聽了傅三的話,眉微微地蹙了起來,說道:“珍姐兒這幾日身子也不好,我又要幫著家里管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現在去。”
“崔大人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與他交好自然是有好處的。這次他特意讓我過去,就是說那木材生意的事。而且,他的長子還是大學士,說是最近戶部有個缺,讓我頂上去。”傅三邊說著,邊用眼角的余光看人。
臨清卻有些生氣似的,轉過了頭,有些賭氣地說道:“你若是想去,就去吧。”說完,她就自己掀了簾子進了里屋。
傅三見此情景,也有些氣住了,不理她,轉身就往門外走去了。
雙翠和香非都是在屋子里的,見了這樣,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香非給雙翠使了個眼色,然后自己就進去里屋了。
這兩人鬧別扭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夫人的耳朵里。夫人叫了傅三去,說他道:“你媳婦成天在家里忙著,孩子又才好一些,你又要出去亂逛。”
“母親,我這怎么是出去亂逛呢?這崔大人的為人您也是知道的。也不遠,就在臨近的縣上,騎馬也不過就是三四天的路程。”傅三有些微微地不悅。
“說你兩句,你還有理了。我想著你在軍中長大,很早就懂事了,也就沒怎么管你。誰承想上次你鬧得沸沸揚揚的,虧地臨清大度。要是別的人,早鬧得不成樣子了。你祖母臨終前怎么說的。”夫人繼續說著。
傅三低下了頭去,聲音有些低:“祖母說是好好待她,別讓她再受氣。”
夫人用手點了他的額頭,拉他到旁邊坐下,說道:“你啊。就是從小在外面長大了,這好不容易娶了個好媳婦,還不好好珍惜著。這次將她也帶去,好好散散心。她也操勞好幾個月了。”
傅三還有些不樂意的樣子。夫人直接拍了板:“將孩子放在我這里,反正也不怎么吃奶了。你們好好出去散散心。”
最后,在夫人的拍板下,臨清終究是“不情愿”的跟了傅三出去。
坐在馬車里,臨清透過了那紗窗往外看去,只見一畦一畦的田地,雖然還沒有綠意,可是已經犁好田了。那路邊的樹上也有了綠芽兒。臨清回頭看向了傅三,笑著道:“真的倒是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
“你沒見過的還多著呢。那些耕田的牛什么的,怕是你也沒見過。”傅三笑著從身后環住了她,說道。
臨清就勢靠在了他的懷里,突然有些興頭地說:“要不我們中午就去農家吃飯吧。天天在家里都是大魚大肉的,我們也吃點這些自己栽種的農家菜。”
傅三聽了也來了興致,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地說:“不怕吃了肚子疼?”
“沒事的。好不好?”臨清滿臉的期待,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傅三看著她,只覺得心里都是繾綣。他低頭含住了她的唇,輕聲呢喃道:“你喜歡就好。”
“這個……不喜歡。”臨清從唇間溢出了一聲低吟。
傅三的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輕聲道:“真的不喜歡?”他的眼里帶著捉狹的神色,手輕捧著她的臉蛋,聲音帶著一種蠱惑般。
臨清也不掩飾,手環著他的脖子,似乎是宣布似的說:“我這會兒又喜歡了。”說著,她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
有這樣的艷福,傅三怎么會放過機會。他將她抱地緊緊的,兩人幾乎是貼著的。臨清的臉色因為缺氧,逐漸地潮紅了起來。
傅三見她的呼吸非常的急促了,才松開了她。臨清趴在他的肩頭,只覺得心里滿滿的。
午飯當真是依了臨清,就在一戶農家吃的。
飯菜很快就擺了上來。一人一碗白米飯,用白瓷裝的。菜里面有農家自己炒的那種雞肉,還有蔥炒的蓬松松的蛋,然后就是兩碟子青菜。菜端上來的時候,傅三端起了碗,狀似在看菜,其實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臨清這邊。
臨清卻像是沒有不慣似的,吃那青菜倒是吃的很香,對那雞肉什么的沒怎么動。那兩個主人就站在一邊,有些局促不安,生怕沒有招待周到。要知道,這一頓飯,這兩位可是給了十兩銀子。這夠莊家人吃上好一陣子了。
用完了飯,兩人略略地休息了一陣,就又上了路。
“喝些普洱茶吧。”傅三生怕她不消化,專門吩咐林貴去熬了一大吊的普洱。
臨清也知道自己錦衣玉食的,不像是在現代,自己經常就是泡面什么的對付了也就罷了,哪里有這么講究。只是,她突然在心里涌上了一層失落感,自己來到古代,都好幾年了,也就夢到過現代那一回。每每逢年過節的時候,她都會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可是,卻一次也沒有夢到過他們。這是不是也是自己不孝的表現啊。只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代替自己向父母盡孝罷了。
“臨清,等會兒我們就在前面的客棧歇了。反正出來玩,也不急著這一時。我再請大夫給你瞧瞧,雖然是小地方,可是總有些隱士的。”傅三看臨清的臉色有些低落,還以為是吃了東西不消化,有些關切地說道。
臨清回過頭來,看到傅三的臉色,知道他在擔心自己。臨清靠在了他的肩頭,輕聲地道:“仲暄,以前,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和怎么樣的一個人成親,又會有幾個孩子,又會有什么樣的生活?”
傅三低著頭把玩著她的手指,輕聲回答道:“一個大家閨秀,不是書香門第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會有一大幫的孩子,日子,希望是過得很平淡吧。”
臨清靠著他的肩頭,馬車一顛一顛的,她的顴骨偶爾會磕到他的肩胛骨,有些生疼,疼得她的眼淚也下來了。她突然一下子埋進了他的懷里,開始低聲啜泣了起來。
“怎么了?”傅三有些手忙腳亂,連忙摟住了她的頭,低聲安慰道。
臨清搖了搖頭,眼淚還是流個不止。如果,自己在這古代沒有遇到他,又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她實在不敢想,如果自己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古代又會是怎么樣的情景。她越想就越委屈,就越害怕,肩膀都瑟瑟發抖了起來。
傅三不知道她出了何事,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不說話。車廂里一時只能聽見臨清低低的哭聲。
夜晚,在客棧。傅三去沐浴了回來,見臨清一人擁被坐在床上。那橘色的燈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在帳子上拉長了她的身影。她就靜靜的,似乎外界的什么也不能打擾她。
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傅三走了過去,坐在桌邊,作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有些大聲地道:“倒是餓了,我去讓小二端些東西來吃。你可吃好了?中午見你就吃素菜了。這馬車一顛一顛的,難道沒餓嗎?”
臨清聽到了他的話,轉回了視線,微微一笑,然后說道:“好啊。我也有些餓了。”
傅三出去吩咐了,然后過來,就從被子外面將臨清給整個圈住了,說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高興了?”
臨清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就是餓了,看你會不會這么的吝嗇。”
“還真該做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傅三的笑在燈光下看著很柔和。
兩人用罷了夜宵,也就歇下了。臨清很少這樣坐一天馬車的,只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第二日,她就恢復了正常,似乎那些低落都已經完全的煙消云散了。
這日,終于到了莊子上。臨清扶著雙翠的手下了馬。她看了看那修建齊整的園子,先是愣了愣。然后她就走了進去。
看得出來,這些東西都是新近置辦的,連樹木都是才修剪的。臨清他們的臥室安在了二進的院子里面。
林貴笑著道:“三少奶奶,您要不要在園子里逛逛。那里面倒是開了一些花兒了,這邊的氣候比京城的要暖些。”
“好啊。這一個冬,只看梅花了。倒是許久不見別的花兒了。”臨清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再說了,林貴這人的機靈勁兒,也是難得的。
傅三笑罵道:“他也不會些別的,就是這找的人收拾的園子還能看得過去,難得你喜歡了。林貴,中午預備一桌好菜,若是不好吃,仔細你的腿!”
林貴連忙打千兒道:“奴才遵命!”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