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丫昨天有事去山里了,無寬帶無電腦無法更新,今兒個一并補上!一到家就開始碼字,此為第一更,晚上還有一更!~請各位喜歡敗者為妃的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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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日不見,眾山賊對洛翩翩的此行便開始牽掛起來——雖說寨主今已年滿二十,早過了可以娶夫生子的年齡,但以她素來不拘小節(jié)的脾性,貿(mào)然前往萬鶴樓求親,還不知會不會唐突了那位傳說中的絕色美人。
為此,眾山賊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出乎意料的是,眾人的擔憂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不過半日工夫,便遠遠的瞧見洛翩翩興沖沖的策馬歸來,更令他們不敢相信的是,在她懷中,赫然斜坐著一位粉雕玉琢的嬌弱美人兒。中山賊一瞧,即刻奔相走告,慶幸之色溢于言表。
“速速請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的來我房中議事情。”輕巧的一躍下得馬來,洛翩翩面帶喜色道。
吩咐完畢,她不忘親自扶著林浣下馬,口中隨即對另一佩刀女孩兒道:“這位林公子想來是第一次騎馬,怕是有些累了,你扶他到客房歇息去吧!”
配刀女孩微微一愣,疑惑道:“不是納蘭公子么?”
“叫你去,你就去,多嘴什么!”洛翩翩嘴上斥道,雙眼卻分明略顯緊張的瞧著林浣,好在并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任何不快的情緒來,這才轉(zhuǎn)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的表現(xiàn),看在林浣眼中,卻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雖是心中已有所打算,面上卻也波瀾不驚的樣子,隨著佩刀女孩走去。
“等一等——”
倆人剛走幾步,小黑子也已策馬趕到,一見老大已先行離開,忙叫住二人。
“洛老大去哪里了?”小黑子翻身下馬,匆忙拉住那佩刀女孩問。
對于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急切,佩刀女孩心中雖是奇怪,卻是強壓住了,耐心道:“寨主與幾位當家的商議要事去了!”
“啊?”小黑子失聲叫道,看一眼正從馬上將懷春公子攙扶下來的林浣,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預感,雖說綠林中人,沒有那么多的條條道道,但有些事情還是勉強不來的啊!
想到這里,他也顧不得許多,徑直轉(zhuǎn)身隨著洛翩翩的方向奔去。
只留下佩刀女孩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姑娘,這位公子和我是一起的——”
林浣的聲音打斷了她本就雜亂的思緒,看一眼那貌似病歪歪的公子,他比這位林公子似乎還要嬌弱一些,面上的虛汗混著塵土粘浮在臉上,很是狼狽不堪。
“跟我走!”她一揮手,便領(lǐng)著二人向客房走去。
這邊洛翩翩進了房門,兩女一男三位當家的早已等候在內(nèi)。
“恭賀寨主抱得美人兒歸!”一位身著蘭花短衫的年長女子首先說道,很顯然,方才的事情他們都已經(jīng)看得一清二楚。
洛翩翩抿嘴一笑,并不置可否。
“這納蘭公子看起來美則美矣,卻一副較弱無力的模樣,看起來并不像傳言中那樣身懷絕技啊?”另一位身材略微短壯的女子提醒道,在她看來,如今的寨主早已被那公子的美貌迷惑,似乎忘記了當初選擇向萬鶴樓主求親的另一個重要因素。
對于她的觀察入微,洛翩翩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她的默不作聲顯然出乎幾位當家的意料,三位面面相窺之后,一直沒有作聲的那位臉色就變得不那么好看了,幾次蠕動嘴唇之后,他輕聲問道:“大姐滿面春色的找了我們來,該不會只是想要聽我們對那公子的評價吧?”
“還是四弟了解我!”洛翩翩的一聲贊揚說出口,這邊被稱做四弟的臉色更是暗暗一沉,但她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毫不猶豫的開口道:“三當家的說得不錯,這位公子完全不是練家子,因為他壓根兒不是納蘭樓主,他是萬鶴樓的總管林公子,個中緣由,我就不細說了,反正我現(xiàn)在很中意這位林公子……”說到這里,她猶為鄭重其事道:“你們知道我的脾性,一更天想做的事情絕不會拖到二更天,如今既已請得林公子上山,便打算留他住上幾日,擇個合適的機會,將這終身大事辦妥了,好安心于咱們的大事業(yè)……”
“擇日不如撞日,依我看,今日就不錯——”二當家是四個人當中年紀最大的,對于洛翩翩的急性子摸得最為清楚。
“我反對!”沒想她話音剛落,這邊四當家就氣鼓鼓的來了一句,引得其余的三人都轉(zhuǎn)頭看他。
四弟從小傾慕洛翩翩,像根小尾巴似的跟她在身后干這干那,無非是想討得她的歡喜,這么多年來,任誰都看得一清二楚,偏偏這當事人卻是個缺心眼兒的,不僅一點沒有察覺到,還口口聲聲“四弟、四弟”的叫得歡暢,跟個沒事人似的。
“四弟——”三當家早就提醒過他要及早表明心跡,但他卻猶猶豫豫憑空耽誤了許多年頭,這會子叫這一聲,多半兒是帶著鼓勵的意思。
偏偏那小四卻垂了頭,只是死死的盯著洛翩翩腰上的一個長方形的白色荷包發(fā)呆,那是十歲的那年,他親自為她縫制的,雖是做工粗陋,卻是自己以扎破四個手指頭的代價換來的,荷包上星星點點的紅色便是自己留下的鮮血,可眼下看來,她卻從來沒對縫在荷包里的東西有過絲毫的好奇,不然的話,時至今日,她怎么可以還將四弟倆字兒喊得這么清脆刺耳。
“四弟今年也有十六了吧?”洛翩翩溺愛的伸手去揉他那頭栗色的短發(fā),那種柔軟順滑的手感總是令她有些愛不釋手:“等明兒個,姐姐們也給你尋摸一個……”
“討厭——”沒承想,不等她把話說完,一向溫順的小四竟然火大的一把扒拉掉她的手,扭頭向門外跑去。
小黑子剛來到門外,就聽見里面一聲怒吼,緊接著,四當家兩眼通紅的從屋里沖出來,要不是他躲得及時,八成倆人都要摔得不輕。
“這是怎么了?”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二當家、三當家自然都緘口不言,甚至諱忌莫深的搖了搖頭。
唯有洛翩翩不當回事,笑道:“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大了,八成是長大了,開始思春了……”
三人聞言,都不由得滿腦黑線。
“嗯,事情就這么定下了,幾位都比我年長,幫我瞧瞧都需要備些什么,順道瞅瞅,最近有什么黃道吉日……”一說起這些,洛翩翩就免不了要求教于眾人了。
“恕小黑子之言,寨主不可娶林公子!”盡管沒有聽到前面的對話,小黑子還是猜出了她意思。
“為何不可?”洛翩翩訝異道。
兩位當家的心中暗道,剛走了一個愛你在心口難開的四弟,這又來了一個直接否定的小黑子,沒想到大當家在眾姐妹心目中除了武力高強之外,魅力值亦是如此之高……心中正憂喜參半的同時,卻聽他說道。
“那林公子是納蘭樓主的人,咱們不值當為這個和萬鶴樓結(jié)怨……”
“你說什么?”
不光是洛翩翩,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久聞納蘭樓主美色、琴棋書畫乃至武藝都脫俗超群,誰曾想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斷袖之癖?
對于三人的質(zhì)疑,小黑子亦不覺驚奇,只是事關(guān)洛翩翩乃至整個山寨的名譽,若是傳將出去,他們的大當家居然娶了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與萬鶴樓結(jié)怨事小,這百十號人丟份兒事大啊!
當然,要讓一個深陷情潭的人兒迷途知返更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呃,那個林公子,他和納蘭樓主之間關(guān)系匪淺……情同手足……不對,是形影不離……”小黑子本來是個粗人,只是成日里聽洛翩翩嚷嚷著要做一個有修養(yǎng)的山賊之類的話多了,腦子里積攢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詞句,此刻用起來,卻找不到一個恰當可用的。
“你是說,這位林公子和納蘭樓主倆人是斷袖之癖?”還是二當家的善解人意,接過話頭道。
小黑子沒敢使勁點頭,他擔心興沖沖的洛翩翩受不了這么強烈的打擊。
然而,洛翩翩卻只是呆立了片刻,便放聲大笑起來,不僅笑得三個人毛骨悚然,更是笑得自己眼里都有了淚花。
三人一看,這下壞了,敢情是這大當家的震驚之余,氣血淤積而引發(fā)出癲狂狀態(tài)了。
二當家首先反應過來,給倆人丟一個眼色,便拔腿要走——畫江城里有一個西域來的神醫(yī),傳說是無論什么疑難雜癥都能藥到病除,在此地行醫(yī)兩三年來,沒有被任何病癥難倒過,雖是為人古怪了一些,卻還對奇珍異寶有些變態(tài)的嗜好。
而領(lǐng)悟過來的倆人也絲毫沒有遲疑,一縱身撲上去,用力捉住了洛翩翩的兩只胳膊。
“住手!”意識到眼前的情形,洛翩翩突然止住那比哭還難聽的笑聲,大吼道:“虧你們還隨我在虎跳嶺上混跡多年,連這種無憑無據(jù)的傳言都相信!”說罷把腳一跺,氣道:“除非他親口對我說,不然你們誰也別跟著那些捕風捉影的人胡亂猜測,他若是對我沒有意思,怎會輕易跟我上山?”
見三人一時語塞,她又轉(zhuǎn)而沉聲道:“萬鶴樓內(nèi)賓客不乏有權(quán)有勢的男子,難倒他就都沒有嫁人么?就算他林公子真如你們所說,我就不信憑我洛翩翩這么美貌與智慧并重的綠林英雄形象,不能捕獲他的心!”
洛翩翩此言一出,艷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