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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假面幸福

第二章:恰逢年少

夏其,你來看,這里也有住房出租,你覺得這怎么樣?“姐,我覺得這里還行,和我們之前看的房相比,要舊了些,不過這應(yīng)該不會在要那么高的價(jià)哩。”夏其一副大人樣的說著自己的見解。

嗯嗯,我也這樣想的,那你等著,我進(jìn)去看看。在一樓的一個小房間里有個婦女坐在那看電視,夏裳不知道她是不是主人,試探性的問道“阿姨你這還有房出租么?”那婦女看著夏裳,一臉和藹的笑容,小妹啊,這還有房,三樓有個單房300一個月,有個床,四樓有個套間,你看看你愿意住哪個?

夏裳兩只手緊緊的揣在口袋里,她身上一共還剩不到4000塊錢,原本賣牛錢本來是5000多的,可是老媽過世安葬時(shí)還欠了表叔家1000元,她離開時(shí)沒忘記把欠的錢還清。夏裳和婦女商量了會,說先去看看那單房,那婦女樂呵呵的把她領(lǐng)到了三樓,推開一個房門,來,妹子,就這間,你看看,要覺得不夠?qū)挘?樓那套房要比這好很多,只是價(jià)格不一樣,那房要420一個月,有個床。夏裳聽完那婦女的話呆呆的站在那。

自始至終夏裳的手一直放口袋里,她感覺到,這些錢過不了多久就會是別人的,這個城市比她想像中還恐怖,一個簡單的小屋,放了床放了東西就沒有多少空隙能讓她穿梭。還得這么高的租金。

都轉(zhuǎn)了一天,看了好多處房,就這里最便宜,可就算在便宜還不是自己預(yù)計(jì)的價(jià)。可這是租還是不租呢,不租嘛,天已快黑,晚上又得住旅店,一個晚上三四十,這樣下去可撐不起啊。可租嘛又有嫌價(jià)有點(diǎn)高。那婦女看夏裳猶豫不定,知道夏裳嫌房價(jià)高,忙道“妹子,我這的房租是這一片最便宜的,而且住著絕對安全”。

夏裳有點(diǎn)不好意思,很小聲的說:“阿姨,我們從很遠(yuǎn)的地方來,身上錢不多,所以想找個便宜點(diǎn)的地,能住就行了,你這到是不錯,只是我付不起這么多房租,打擾您休息了,我在去找找吧,謝謝您。”說完夏裳轉(zhuǎn)身走下了樓。

夏其看到姐垂頭喪氣的走出來,就知道這次又沒談成,他拉著夏裳的手,安慰到,“姐,沒事,咱在找吧,咱找到晚上八點(diǎn),如果到了八點(diǎn)還沒找到,咱就找到十點(diǎn)。”夏裳看著弟弟,笑了笑,傻弟弟,你不累啊,咱都找了一天了,腳都走起泡哩。晚上要休息,這樣明天才有精力去完成別的事。

正當(dāng)夏裳拉著夏其的手背著行李想要離開時(shí),剛才那婦女叫道:“妹子,我看你們是姐弟兩吧,真不容易這么小就出來打工,這樣吧,我樓下有間儲藏室,放著些備用的東西,不過也不是很重要,你倆要接受得了,可以把里面東西整理整理,然后在里面住,房費(fèi)一個月50元,水電自理,你們考慮考慮,床的話,儲藏室里有好多木板,你們自行擺設(shè)下就可以睡了。”夏裳和夏其同時(shí)相對一笑,這是她們會心的一笑,這對她們來說是多好的事,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呢?

夏裳預(yù)交了三個月房租,婦女笑瞇瞇的把收據(jù)單開給了夏裳,還對夏裳姐弟倆說:“看你們和我孩子差不多大,我姓張,以后就叫我張嬸吧!我有個兒子今年20歲哩,沒上學(xué)了,一天到處溜達(dá),他遇上你們要問你們怎么住在儲藏室就告訴他是張嬸讓住的就好了。”嗯,好的!謝謝張嬸,姐弟倆同時(shí)回答,然后背著行走跟著張嬸來到儲藏室。

張嬸離開后,夏裳和夏其就開始動工了,這是她們的新家,而且要在睡覺前把它給打掃出來。夏裳讓夏其打水把房間里的灰塵擦干凈,自己把里面的東西堆到一邊。

當(dāng)她正翻過一個箱子,那個箱子沒有鎖,蓋子打開,里面掉了很多東西出來,其中有一疊信,信封上寫著張小軒收。她沒有打開信,只是把那些信放進(jìn)了箱子,把箱子好好的擺在墻的一邊。然后用木板搭了兩床位,值得慶幸的是,在離開凌南時(shí)還背了套床上用品,等她們打掃完都已是晚上九點(diǎn)了,目前兩張床空著一張,看來今晚已沒時(shí)間出去買別的日常用品了,就先這樣湊合的睡一晚吧。

晚飯夏裳買了兩包泡面和一根火腿腸,在張嬸房里泡了吃。火腿腸,夏裳沒吃,放在夏其的泡面里,當(dāng)夏其讓夏裳也吃時(shí),夏裳謊稱吃不習(xí)慣那個味。一旁的張嬸笑呵呵的讓他們削梨吃,但夏裳和夏其就一直抱著泡面,他們沒有因?yàn)閺垕鸬臒崆槎ハ骼娉裕酝旰缶突胤啃菹ⅰ=愕軆伤粡埓玻悬c(diǎn)擠,夏其雖只13歲,但個頭長得高,夏裳只比夏其高那么幾厘米。

半夜夏其從惡夢中醒來,一個坐起來看著窗外流淚,他沒有哭出來,他怕打擾姐姐休息,他以為夏裳已睡著。其實(shí)夏裳沒有睡著,只是一直閉著眼,夏裳明明很困,可是她不知道明天自己應(yīng)該上哪找工作,一想到這事心就開始不安,不安的人是難以入睡的,她看著夏其,月光從窗口射進(jìn)來,她看到夏其的淚大滴大滴的從臉頰滑落,落在被子上,這就是傳說中無聲的淚。

夏裳坐起來,板過弟弟的臉,輕輕的為他擦去淚珠“夏其乖,怎么哭了呢?和姐姐說說好么?”夏其聽到姐關(guān)心的話如此溫暖,眼淚又止不住的流,最后干脆抱著夏裳狠狠的哭了一場。“姐,我夢到媽媽,她說她想我們,她說她會來看我們,姐你說張嬸今天那笑是不是很像媽媽的笑啊,你說是不是媽媽的靈魂附張嬸的身上,我怎么在張嬸身上看到了媽媽的影子?”夏裳很安靜的聽著弟弟在說,其實(shí)她也發(fā)現(xiàn)了,張嬸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像媽媽笑起來的樣子,可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媽媽而是張嬸。夏其聽話,姐給你唱歌,不胡思亂想,接著睡覺覺。

夏裳唱起一首《呢喃》“月兒圓,月兒缺,月兒掛在半空中。風(fēng)輕輕,夜黑黑,螢火蟲閃啊閃。它們在呢喃,今夜你在何方,它們在呢喃,下一站你將何去何從。誰遇見你,你牽掛誰,誰為誰守候。牽牛花開花落,你追隨花的凋謝逝去。誰唱斷橋約會,誰吟絕別詩,誰寫來世再續(xù)今生緣。午夜過后,請把誓言統(tǒng)統(tǒng)撕碎,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欺騙。有人問,親愛的人兒,你為誰思念為誰牽掛?我說,思念的人已離去,牽掛人的仍受煎熬。Oh~~幸福定格在了那個童話里,我要如何去續(xù)寫。oh~~幸福死在了黑色星期天,我要如何去偽裝我的脆弱。”如此唱了一遍又一遍,夏其聽著聽著睡著了。這是夏裳最愛聽的一首歌,他總是喜歡聽姐姐唱這首歌。

一大早,就聽到有人叫“媽,媽,給我開門,我忘記帶鑰匙了。”夏裳從窗口看出去,看到一個男孩站在張嬸她們家人住的小屋門前,從背影看,那是一副在男性中來說算標(biāo)準(zhǔn)的身材,一頭很時(shí)尚的發(fā)型,身高應(yīng)有180cm左右,猜想這應(yīng)該就是張嬸的兒子,夏裳在凌南時(shí)除了在電視上看到過這么時(shí)尚打扮的人,現(xiàn)實(shí)中就沒見過,不免呆呆的在那看了半晌。夏其醒來,看見姐姐看著站在窗口看著外面,一動不動,他走到夏裳面前,“姐,你在看什么哩?”

哦,夏其,你醒了啊,嘿嘿,夏裳一幅得到寶的樣子,笑著道:“告訴你哦,姐看到了張嬸的兒子,他穿得可真像電視里的明星,只可惜,沒看到他臉長啥樣,如果臉長得太對不起觀眾,可就浪費(fèi)掉那么好的身材哩。夏裳這時(shí)忽然很想知道,張嬸的兒子到底長啥樣。這可能因?yàn)橄纳颜?8歲花季雨季的年齡,這時(shí)候也是女孩最容易產(chǎn)生好奇心的時(shí)候。當(dāng)然要想看他長什么樣,一點(diǎn)都不用急,就住他家,還怕見不著。

忙了半天,給新家填了些新的用品,買了一套被子,這樣晚上就不用姐弟倆擠在一張床睡覺。夏裳可沒給自己休息的時(shí)間,買東西回來時(shí)看到有幾個賣衣服的店貼了招聘,夏裳就跑去一家一家問,問了半天,他們的結(jié)果都一樣,只招有經(jīng)驗(yàn)者。可夏裳是個不會說謊的女子,老板問她以前賣過衣服么?她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沒有。情況一直這樣上演。天漸漸黑了,夏裳想到夏其還在家里等著自己回去帶他出來吃飯呢,找工作明兒在找也行,可不能餓到弟弟,加快腳步往回走。

夏裳迷失了回家的方向,這城市的每條道都那么相似,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是個路迷。夏裳開始焦急了,找不到返回的路,怎生是好?最后不甘心的夏裳,開始到處走,從這條道走到那條道,告訴自己這難不倒我,我一定要在天黑前回去到家。

可不管夏裳怎么走,總是走不到家,半小時(shí),一個小時(shí),一個半小時(shí),就這樣過去了。夏裳問了很多個路人,要怎么往家走,可是那些人并不知道夏裳的家在哪。所以只能搖搖頭走開。夏裳走累了,又餓又渴,可她忘記了去買東西吃,因?yàn)樗恍牡胗浿氖窍钠洮F(xiàn)在很餓,自己得快點(diǎn)回去。

晚風(fēng)吹來,輕輕的,夏裳的發(fā)絲隨著風(fēng)輕舞。這時(shí)她駐足在一個十字路口,因?yàn)樽约阂巡桓以趤y走,如果一直這樣亂走,那么就算在走一天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忽然感覺腳很痛,夏裳走到一處房屋下,坐在那把鞋脫了看著自己的腳,好幾個水泡,難怪這么痛。正當(dāng)夏裳忍著痛在穿上鞋時(shí),忽悠聽到有人在說話。“張小軒,你別忘記明兒一早在翠湖邊見哈,到時(shí)好幾個同學(xué)呢。回去別出去瘋了啊,早點(diǎn)睡。”

張小軒,張小軒,夏裳怎么覺得這名字這么耳熟,這時(shí)她看到旁邊一棟樓上走下來一名男子,那男子的眼剛好和自己相碰。哇,這么帥氣的臉,天殺的,這眼神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夏裳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那名男子,那男看到夏裳這樣看著他,走到夏裳面前說道:“喂,怎么這樣看人啊,沒見過像我這樣的帥哥啊,一個女孩子家,也不知道臉紅。”他這一句話點(diǎn)醒了還在發(fā)呆的夏裳,是喲,人家都不認(rèn)識自己,怎么能這樣看別人呢,她輕輕的說了句抱歉。那名男子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向路邊停著的摩托車。

那男子剛轉(zhuǎn)身,夏裳就從背影發(fā)現(xiàn),他和張嬸的兒子好像。雖然她沒見過張嬸兒子的臉,可是她看到過他的背影。而且,張小軒,這名字不就是自己在打理房間時(shí)在那信封上看到的么,對,就是他。

夏裳焦急的叫道“張小軒”,因?yàn)樗荒芊胚^這個人,只有他能把自己送回家。那男子正要騎著摩托離去,此時(shí)聽身后有人叫自己,回頭看看,是剛才那個看自己看得入迷的女孩。他沒下車,但很驚訝的問“耶,你誰啊,怎么知道我學(xué)名的”。

夏裳腳一拐一拐的走了過去說:“你不認(rèn)識我,但我認(rèn)識你,還認(rèn)識你媽媽。”張小軒更是驚訝,什么時(shí)候自己家多了這么個親威,老媽怎么從沒向自己提起呢。張小軒很傲慢的問夏裳,你叫我做啥呢?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夏裳被他這一說,急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嗯,那個……那個……”夏裳吱吱嗚嗚半天就沒說清楚她想要說的。

張小軒看這女孩不像是在做作,好像真有事要自己幫忙。就放下了傲慢的表情,輕聲問你要我?guī)湍闶裁词拢肯纳堰@才低著頭說:“張小軒,你把我送回家好么,我找不到路回去。”送你回家?張小軒很是驚訝,“你自己的家都找不到回去?嗯,那好吧!我就送你回家,你告訴我你家住哪條街。”夏裳這里把頭抬起來,回答,我家在你家。

汗,張小軒這次是真狂暈了。他說:“姑娘你沒事吧?我家怎么成了你家了哩?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哎!不是了啦,夏裳很急著解釋的說到:“我剛到昆明,昨晚在你家租的房,就住你家儲藏室,我是出來找工作,轉(zhuǎn)了半天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才會在這,所以才會遇到你,所以才會叫你送我回去的啦。”張小軒哈哈笑道:“聽了你這么多所以,我總算明白了哈,可是你怎么知道你住的就是我家呢?”

“我我我……”夏裳不知道要怎么說好,怕說自己在信封上看到他名字,他會怪自己,會誤以為自己亂翻東西。不說嘛,又不行。忽然眼珠一轉(zhuǎn),有了,夏裳告訴張小軒是張嬸告訴她的,說自己兒子叫張小軒,長得很帥氣。而且剛才在你下樓時(shí)我也聽到有人叫張小軒,而就你從樓上下來,那一定是你啦。張小軒開車前狠狠瞅了夏裳一眼扔下一句“哦哦哦,原來這么回事。好吧,上車,先把你送回家在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要不是真的小心我修理你。”

就這樣,夏裳坐上了張小軒的車回家了。

晚安an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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