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狀元氣死狀元
東陵城,陽光普照,東陵城是東陵國首府,占地之廣,足足數十里之大,高達數十丈的三重城墻,川流不息的人群車馬,從周圍的城墻十幾個巨大城門,如潮水般進去,一張張或年輕、或素雅、或美麗、或世故,或老邁的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
進入城中,重達百斤的大青磚地板街道,寬若數十丈,十駕馬車行駛在其中也不感擁擠,街道兩旁店鋪高樓林立,陽光光輝灑落,照耀在紅磚綠瓦,或是顏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上,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一抬抬八人大轎,一輛比一輛奢華的馬車,無不彰顯東陵城一國之都的繁華富足。
而在東陵城最中心,最繁華的中心街道,更是熱鬧非凡,只見熙熙攘攘的喧鬧聲從街道上傳來,直沖云霄,街道上的人群分立兩排,讓出中間一條五六丈大空隙,一個個身穿盔甲的威武兵士,手持長槍,長戈,精神抖擻,五丈一個,擋在喧鬧的人群前。
如此大陣仗,莫不是今天是皇帝出巡,接受萬民朝拜不成?
圍觀的人們或是口沫橫飛的熱切討論,或是仰脖探頭眺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哇哇!據說今年的狀元郎年僅十四歲呢!”
“不會吧?如此年輕,這娃兒該不會是打從娘胎就開始學文習字不成?”
“你們懂什么?據說狀元郎可是文曲星下凡,出生的時候,屋頂金光環繞,煞是神奇!”
“那是謠傳,狀元郎可是當世大儒,劉文仁的公子,劉公子三歲便是能背數百首古詩,八歲就是童生,十歲便考上舉人,還是當年的解元!”
“對對對!他十一歲的時候,那年據說生病了,沒來得及參加殿試,只怕已經是十一歲的新科狀元了!”
“是啊!據說當天面圣殿試,劉狀元舌戰群儒,很得皇上跟眾大臣賞識,皇上欽點為新科狀元!可說前潛力無限啊!”
“恩!據說,皇上還打算把一位小公主許給狀元郎呢!”
“哎喲!豈不是我們沒希望了?”
“嘖嘖!不害臊,你們以為狀元郎會看上你這等貨色……!”
“……!”
就在人們熱烈期盼的討論中,似乎并不是皇帝出行,而是三年一度的科舉放榜,今年的新科狀元騎馬游街,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前來翹首盼望,一觀新科狀元的風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鏘!”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鑼鼓從遠處傳來,一聲高呼:“新科狀元出行,文壇盛事,普天同慶!”
“喔!來了!來了!”無數的民眾聽到這樣的聲音,一個個歡呼起來,翹首張望起來,只可惜人碰頭,肩并肩,那看得到人影?
只見街道的盡頭,皇宮大門開啟,一個個身穿銀色盔甲,手持彩旗,前面鑼鼓奏樂開路,一個個高舉普天同慶的金子牌匾的甲士在兩旁護著。
而當中一人,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袍,手持欽點圣詔,腳跨金靴,一條沒有一絲雜色,頭戴紅花的大白馬,前呼后擁,好不神氣。
狀元郎生的是白皙如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英氣十足,煞羨旁人,是世間少有的美少年,只是看起來稍微年輕,有些稚嫩,年歲不大,只有十三四的樣子,但是一臉的平靜,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之風范,不愧是狀元郎啊。
“哇哇!好秀氣的狀元郎啊!”
“看這里!看這里!”一些大膽的黃花閨女,鶯鶯燕燕的高呼起來,朝狀元郎揮手招呼,希望狀元郎能夠眺望過來,注意到自己。
一些害羞的大閨女,矜持的遙望,雙眸含情看去,嬌容緋紅,芳心暗許,春心蕩漾。
“喔喔!狀元郎!笑一個!!”一些大膽的小媳婦,熱情招呼調笑呼道,巴不得把這白嫩如玉的狀元郎生吞了。
“喔!好年輕啊!不愧是東陵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
“狀元郎真好看!”其他人也是連聲贊道。
然而,無論民眾黃花閨女大媳婦如何呼喊,招呼,狀元郎始終一臉的平靜入水,微微遙望著天空,微微皺著眉頭,心中暗道:“我劉正寒窗苦讀十余載,終居廟堂之中,當展胸中所學,先天下之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為萬民請命,惠及天下蒼生,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此等熙熙攘攘,實在不是我之所喜!”
如果讓圍觀的民眾知道狀元郎劉正心中之所想,一個個只怕會驚訝不已,小小年紀,卻有此等廣闊的心胸,心懷萬民,實在難得至極,不愧是東陵國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
劉正騎著高頭大馬游街,讓無數民眾圍觀,實乃迫不得己,正所謂,君命不可違,也是每次新科狀元的必修課,不得不應付一番,那有心思管他事。
一些小媳婦黃花大閨女,見狀元郎過去了,忍不住擠著人群往前去,生怕少看了一眼這狀元郎,場面倒是有些混亂起來,不少兵甲不得不,前去阻撓,維持秩序。
“!”劉正看見此景,眉頭一皺,突然牽動韁繩,停下高頭大馬,彬彬有禮的回頭朗聲道:“諸位父老,正所謂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諸位和我皆是凡人,不應爭先看我一個俗人,爭先恐后,望諸位以禮相待,尊老愛幼,注意自己跟他人的安全!”
劉正一番話語,俗雅兼用,加上聲音洪亮悅耳,字正腔圓,倒是十分有氣勢。
“喔!”那些爭先恐后之人,聞言突然安靜下來,面面相覷起來,有些人根本就沒聽懂劉正說什么。
“喔!劉狀元好文采!”不知道那個俗人高呼起來說道。
“是啊!是啊!”不少人跟著附和起來,嘩啦啦的鼓掌起來。
“……!”劉正見狀哭笑不得,自己好心勸道這些人注意安全,互相尊敬,反而好像是自己展現文采一般,正要繼續說話。
突然!
“劉狀元真是好文采啊!”一個爽朗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嗯?這人的聲音……!”劉正聽聞此言,只覺得此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朝那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前面的兩側的人群中,有些混亂,幾個身穿兵甲的兵士突然從一側出來,對著人群驅趕起來。
“讓開!讓開!”兵士硬生生的把人群擠出一個缺口出來。
“噠噠噠!”的一陣馬蹄聲,一個身穿一身華服,長相十分出眾的,三十上下的男子,騎著一匹,全身黑亮的高頭大馬,馬鑲金蹬,紅綢韁繩,看樣子,堪比劉正騎著的大白馬,不過卻是比劉正的白馬還高不少,就缺個大紅綢在身前了,好像這廝才是今天的主角一般。
“周狀元!”有人似乎認出了此人,驚呼起來道。
此言一出,人群中嘩然起來,議論紛紛起來。
“周狀元?周之敬?那不是上屆的的狀元嗎?”
“是啊!沒錯!是他,我三年前也看過新狀元出游!”
“據說周之敬深得皇上恩寵,想把周狀元招為駙馬!當年被皇上稱為第一狀元!”
“是啊!周狀元已經官至從三品資治少尹,可以說是少有的恩寵啊!”
“哇!沒想到能夠今天見到兩個狀元!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噓!據說在劉狀元殿試的時候,周狀元好像跟劉狀元斗文了!”
“真的!那誰贏了?”
“傳聞是劉狀元稍勝一籌……!”
“真的啊,新科狀元那么厲害?那第一狀元不就是劉正才是了嗎?”
“那是,據說上一次科舉考試,劉狀元因為抱恙,沒有參加,不然的話,上屆就是狀元了!”
“哇,上屆,那劉狀元豈不是才十一歲?”
“是啊!那算起來,劉狀元才更有才氣吧?要知道,周狀元高中的時候,已經三十歲了!”
“是啊!是啊!就是模樣,也是劉狀元更秀氣!哼!”
“……!”
“哼!你們這些愚民,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誰才是第一狀元!”聽著那些人議論紛紛的話語,句句刺在周之敬軟肋上,眼中露出一絲怨毒之色,看著劉正,心中暗怒道,表面一臉和氣,朝劉正拱手說道:“真是恭喜劉狀元了!如愿討得皇上歡喜,欽點新科狀元!”
他這話倒是軟中帶刺,說得劉正高中狀元是因為拍皇帝馬屁來似的。
“同喜同喜!”劉正聞言好像沒聽出來,還禮說道:“周兄,當年也是皇上欽點的狀元郎!名動天下!”
劉正這話一出,直接把周之敬的話語還了回去,你說我的狀元是拍馬屁來的,你的狀元豈不是也是?
“你!”周之敬聞言一窒,卻是按捺了下來,轉而微笑朗聲說道:“當日在廟堂之上,我與劉狀元以文會友,難分高下,今日劉狀元喜慶之際,你我以文會友,讓天下百姓一觀劉狀元文采!如何?”
這周之敬臉皮倒是厚,當日在廟堂之上,周之敬跟劉正斗文對對子,周之敬輸得一塌糊涂,劉正贏得滿堂喝彩,龍顏大悅,本來皇帝還有些擔心劉正年紀太輕,無法服眾,有些猶豫要不要欽點劉正為狀元,看見此景,這才下定決心,欽點劉正為新科狀元,笑稱,劉正才是第一狀元,讓周之敬大失臉面。
更可惡的是,本來準備招他為駙馬的天雪公主,因為劉正也改變主意了,說是更喜歡劉正,準備招劉正為駙馬,讓周之敬怒火中燒,讀書人最看中臉面名聲,傳出去,自己豈不是名聲喪盡?
這要討回來了,今天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精心策劃好幾天了,現在出現,就是要當著如此多百姓的前面,奪回第一狀元名號,定然讓這劉正顏面盡失,貽笑天下,方解他心頭之恨。
“周狀元,你我皆是……!”劉正聽聞此言,正要拒絕。
“好!好!斗文斗文!”周圍的圍觀的群眾,卻是一個個興奮的齊聲高呼起來,這兩大狀元的對決,豈是輕易能夠看到的,傳聞廟堂之上,兩人對決十分精彩,但是那也是傳聞,那有親見耳聞來的實在?
“劉狀元!民意難為,我要出題了!”周之敬可不給劉正什么機會,朗聲說道,聲音倒是不小,壓下去了眾人的話語。
跟著圍觀之人一個個安靜了下來,倒是聽見眾人高呼,遠處那些圍觀的人聽到兩大狀元文斗,自然好奇至極,不斷的朝這邊擠過來,要不是兵甲阻擋,這場面可就更亂了。
“人心!”劉正心中嘆了一口氣,暗道,卻是絲毫不懼的,沉穩答道:“周狀元請!”
劉正年僅十四歲,卻是如此沉穩,實屬罕見,倒是令人心折不已,光是氣度,都遠勝周之敬了。
“狀元!國之棟梁大器!歲在今朝,普天同慶!十三四五!年輕氣盛,安能治國之能臣?巧言令色!誤國誤民!大愚大錯!”周之敬指著劉正,沉聲說道。
這周之敬一開口就是罵劉正說謊拍馬屁,才十幾歲,那有治國的本事?心中暗道:“量你這個小屁孩也沒有如此的胸襟,惹得住這口氣,只要激怒你,失去冷靜,看本狀元如何收拾你!”
周之敬騎在黑馬上,俯看著劉正,氣勢不凡,仿若看弱者一般,周之敬一向來,氣勢凌人,斗文從未輸過,就在劉正身上吃了一大虧,現在自然要討回來了,只是在廟堂之上,他認為他輸的原因是沒準備好,又顧忌皇帝跟那些重臣,不敢說一些激烈的言辭,這才讓劉正占了便宜。
“喔!”倒是那圍觀之人,聽見這周之敬一出口,居然就罵了起來,大為驚訝呼了起來。
“謬也!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在齡大,君不見,始皇十歲,高登廟堂,年方十五,安內攘外,十八擴疆土,二十有九,天下大統,吾年雖幼,仰皇之功績,吾已十四寒暑,只懂詩書,實為無為,兄三十有三,不知何功績?狀元否?”劉正聞言,卻是不急不躁,絲毫不懼這周之敬指著鼻子罵,反而舉例反駁一番。
話說開國皇帝才十歲就當皇帝了,十五歲就把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等等,我十四歲只懂一點詩書,沒有什么作為,只能仰望始皇的功績,你周之敬已經三十三歲了,有什么功績可以拿出來?配得上狀元嗎?
“!”周之敬聞言臉色一陣鐵青,險些破口大罵起來,這小子不但不怒,還反駁了一番,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恃才自傲之人,卻是被說成,都三十三歲了,沒什么功績,配得上狀元嗎?
其實只要能考上狀元,六十歲考上也厲害,但是跟十四歲的劉正比起來,那就差遠了,新仇舊恨,讓那周之敬那能不氣,劉正言辭之犀利,比想象中還要厲害,轉而怒道:“汝言辭過激,不尊年長!”
“長不愛幼,何須尊長?”劉正接口反駁。
“小兒信口雌黃,可笑可笑!”周之敬聞言氣喘乳牛,臉色由青轉紅,罵道。
“老兒懵懂迂腐,難怪難怪!”劉正氣定神閑的淡淡對道。
“小子猖狂非常,只知四書五經,不知官道無常,做官先做人,謙德溫同僚!”周之敬只覺得胸口一團怒火,氣得眼角抽搐,血絲迸出,氣的全身顫抖,太陽穴青筋暴起,目露兇光的罵道。
“哎喲!好怕好怕!”劉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故作害怕怪聲呼道,突然厲聲罵道:“老子兇厲異常,只懂為官結黨,不知萬事民為先,不配狀元名!”
“你……!”周之敬聞言一窒,臉色猛的一陣火燒一般的血紅,睜大眼睛,突然十分痛苦的模樣,腮幫猛的鼓起,全身顫抖不已,昏昏欲墜。
“周狀元!你怎么了?”那周之敬身前的一個管家打扮的牽馬家丁,見狀惶恐呼道,想要去扶周之敬……
“無恥小兒!吾乃皇上欽點狀元!如何不配?你是欺君!哈哈!!”周之敬強忍著胸口的翻騰奔涌,罵道,只見絲絲鮮血從這周之敬的口中并出,心中卻是狂喜,這話要是傳入皇上的耳中,這劉正休矣!
“斷章取義!”劉正聞言聳聳肩,絲毫不為所動,完全不像十四歲的少年,飛快喝道:“你以為皇上是量小君子嗎?”說罷,連連搖頭嘆息的看著周之敬:“難怪啊!難怪……!”
“難怪什么?”周之敬聞言語塞,要是順著劉正的話語說,豈不是辱罵皇上了?說皇上是量小之人了?見劉正惋惜,又暫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似乎有些氣糊涂了,不由問道。
“難怪三十才中狀元郎!”劉正看著周之敬戲虐的沉聲說道。
“你……你……你……你……!”周之敬聞言猛的身形一震,雙目血紅,胸口猛的一陣急促起伏,突然猛的手抓住胸膛,豆大的汗珠滑落下來,指著劉正連續幾個你字說不出話語……
突然撲哧一口驚人的血霧從周之敬的猛的噴濺而出,直接濺起丈許高,猩紅的血霧四處飛濺開來……
兩人你來我往一陣對弈,圍觀的眾人屏住呼吸生怕錯過這狀元會狀元的好戲,正聽得過癮,這周之敬居然氣得直接噴血了……
無數的血霧吹散,朝眾人落了下去。
“啊!”圍觀的眾人一個個驚呼起來,忙四處散開。
“好!”也有人忍不住大聲叫好!
“呃!”周之敬眼睛睜大,突然身形一軟,從高頭大馬上摔了下去了。
“周狀元!”劉正見狀也是一愣,驚呼起來道,正要翻身下馬過去看看,他倒是沒想過要把周狀元氣成如此……只是看不慣,這周之敬所作所為罷了。
“怎么了?怎么了?”圍觀的人一個個驚呼起來,詫異說道。
“周狀元!”那周狀元帶來的府兵,一個個慌忙接住周狀元,緊張呼道,只見周之敬兩眼睜得老大,口中不斷的噴出鮮血。
“不好啦!周狀元被氣死了!”不知道那個冒失鬼驚呼起來道。
“什么?死了?”劉正緊張起來,忙要返身下馬,畢竟這好像真死人了,他也有些慌了,他可沒打算氣死周啊……
“怎么回事?周狀元被氣死了?”遠處的圍觀人,一個個驚呼起來,朝中間擠進來,想看個究竟,而那近處的人一個個躲避那噴濺的鮮血,要讓開,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
就在這時候。
“呼呼呼!”的一陣狂風大作,突然天色暗淡了下來。
“怎么回事?天怎么暗了下來了?”眾人驚訝說道。
“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天黑了?”劉正也是不明所以,瞇著眼睛看著天空,心想,忙朝周之敬看了過去,不知道那周之敬怎么樣了,心中有些緊張,要是下雨的話,那好得緊,好回去看書了,在別人看來,在常人幾乎永生難得的金榜題名時的風光,在他看來還不如早點結束,回去看書呢。
不等劉正多想。
“呼呼呼!”天空中狂風越加猛烈,一股驚人的黑色風暴呼嘯出一陣怪嘯,忽然是朝街道上呼嘯而下,風暴之強,實在是駭人,這剛才還艷陽高照,突然就風暴呼嘯而至,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
“啊啊!”一些人頓時站不住,被風暴吹得東倒西歪,碎片樹葉嘩啦啦的飛散開來,場面一陣混亂。
“咴兒咴兒!”劉正坐著的白馬,突然受驚似的,揚著脖子鳴叫起來,劉正身形頓時坐不穩,整個身形被甩了過去。
“快!保護狀元郎!”那些兵甲高呼起來,準備接住狀元郎。
可是!
“呼哧!”一片黑漆漆的陰風呼嘯而至,卷起半空中的狀元郎,沖天而起,一陣飛舞,瞬間消失在空氣當中了。
“轟轟轟!”的一陣轟鳴風暴,天空中的烏云突然飛快的散去,轉眼陽光傾瀉而下,只見那白馬上空空如也,那有劉正的人影?
頓時,圍觀的人群,保護的兵甲,一個個驚慌呼道:
“糟糕啦!狀元郎不見了?”
“什么?剛才那什么什么風暴?”
“難道是妖孽作怪?”
“怎么回事?”
“啊!周狀元真死了啊!”另外一邊,那周之敬的手下一個個惶恐呼道。
“這可怎么辦啊?”
“……!”
不管這些人如何呼喚,東陵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另外一個狀元也暴斃了。
有人說,狀元郎是被精怪抓走了做相公了,有人說,狀元郎是文曲星下凡,功成名就被上天帶回去了,有人說,狀元郎遭天嫉妒,被上天收走了,總之流言四起,最后還是無疾而終……
東陵國當天一天失去了兩個狀元,皇帝震怒,下令調查,這狀元氣死狀元的事跡,傳遍了整個東陵國,兩人激烈至極的精彩文斗,也跟著傳頌開來,尤其是劉正的言辭,直接讓本來庸碌享樂的皇帝,激起無限的雄心壯志,勵精圖治,攘外安內,東陵國進入了一次影響巨大的歷史變革,開啟了東陵國第三次盛世開端,而這源頭就是狀元氣死狀元典故,所以后世史書稱之為:“狀元之志!”或者“狀元之爭!”
劉正被歷史永遠銘記,后世無數的文人墨客感嘆,劉正要是沒失蹤的話,定然是天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狀元,只可惜,皇帝下令全國之力尋找,也再也沒有劉正的消息了……
那劉正到底哪里去了呢?那黑色的旋風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