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殷殷第一反應是，你沒來的時候我確實挺好。

第二反應……她看著葉舜華：“你知道我名字？”

就算說過名字，也沒允許他叫得那么親密。

葉舜華聽到她這么問，也愣了愣，隨后便恢復尋常笑意：“是啊，我知道，殷殷的名字很可愛。”

李殷殷皺眉：“你別這么叫，我聽著惡心。”

也不知道這葉舜華是怎么回事，平常在班里，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只要熟悉一些，都管他叫殷殷的，但就沒一個會想葉舜華這樣，叫得……跟叫自家寵物似的。

她堂堂千年九尾，焉能被當成寵物一般呼喚？

而葉舜華聞言垂了垂眸，再看向李殷殷時，嘴角笑意依舊溫和：“那，我叫你李小姐？李姑娘？還是李殷殷？”

李殷殷原本在葉舜華垂眸的時候看出了委屈，心里還在想，葉舜華委屈個什么勁兒？然后，她便聽見葉舜華征求自己意見。

前兩個稱呼就不說了，這聽著跟什么似的？

就這最后一個稱呼，李殷殷原本確實是想讓葉舜華直接喊全名，偏偏這葉舜華，就連叫個全名，聽著都奇奇怪怪，一點兒不像在叫正經人。

就連白天祝紅鯉喊的那聲，都比這聲要動聽。

于是，權衡之下，她放棄掙扎：“你還是喊殷殷吧。”

說完，又道：“我們學校來了只玄貓，這是術士協會知道嗎？”

葉舜華彎著眼睛，點了點頭：“我來找你，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我們換個地方說？”

就跟先前一樣，大半夜的，他們總不能站在大路中間說話，就算能避著攝像頭，也怕驚了貓兒狗兒或是晚上巡視的保安。

這一次，葉舜華照例是把李殷殷領到后山，先天靈脈遺跡那兒。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先前因為叫各種問題圍繞著，甚至跟葉舜華大打出手，李殷殷其實還沒好好看過這一處遺跡，如今認真一看，便覺得，山洞內部，跟從前她躲過雨的那些山洞，也并沒有什么兩樣。

不過這個想法一出來，她便感覺到，周遭有什么波動了一下。

簡直像是小孩子抗議。

所以，就算是遺跡，也跟旁的山洞是不同的。

這個山洞，有“情緒”。

遺跡也把她后來的這些想法當了夸獎，先前的波動便平復下去。

就，怪好玩的。

葉舜華領著李殷殷進到山洞，走到山洞內部，兩人站好，他才道：“那是我師姐。”

李殷殷一愣，半晌，才一臉復雜地開口：“你師父，挺有意思。”

得是怎么樣一個妙人，才能連一把年紀的玄貓，都敢收為徒弟啊。

祝紅鯉也有意思，好好兒一只玄貓，怎么帶拜人類修士為師的啊。

不過仿佛也算不上稀奇，畢竟葉舜華本身實力應當也差不到哪里去，能帶出一個葉舜華的修士，多半也是什么無事不出世的大能。

葉舜華同樣覺得這沒毛病，點點頭，臉上表情甚至還帶著追憶：“我師父他……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