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殷殷回到教室，葉槿看她一臉沉重，還當是發生了什么。

結果一問，便聽李殷殷語重心長：“我認為早戀不好，我們現在的重心應該放在學習上。”

葉槿：“？”

雖然莫名，但他還是接話：“放心，我暫時還沒有遇到那種，會讓我想與之共度一生的存在。”

李殷殷：“……你想得真遠。”

這聊著早戀呢，人家的頻道就已經跳到了“共度一生”。

而且還挺嚴謹。

說的是“想與之共度一生的存在”，沒說是女生還是男生，甚至沒說是人。

這么“優秀”的一個答案，也成功叫李殷殷的一部分注意力分散出來。

她看著同桌年輕俊秀的面孔，沒忍住開口：“不著急，反正以后的日子還長，不用急著想這些。”

高一的孩子，離法定婚齡還有幾年呢，急也沒用。

葉槿瞧著她這副長輩一般的派頭，也覺得好笑，倒沒點出，只道：“嗯，不急，萬事講究個緣分。”

而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

正好他從前也沒有過什么“找個伴”“留個血脈”的想法，總歸一切隨緣。

就好比當年，遇著師父，走上如今這條路，不也是一種緣分？

然后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前面，謝邀跟尹詩瀾雙雙看著他們，臉上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復雜。

葉槿：“……”

李殷殷：“……”

這場面似曾相識。

最終，尹詩瀾嘆了口氣，轉回去，伏在桌上的背影，愣是叫葉槿和李殷殷看出了幾分滄桑。

謝邀則沉默著拍了拍葉槿的肩膀，也轉了回去。

葉槿看向李殷殷，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看上去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李殷殷想了想，也揚起一個與他一般無二的笑容。

最終，葉槿先開口，用的疑問句：“或許我們的話題太過超前？”

李殷殷：“大概？”

葉槿眨眼：“肺腑之言。”

李殷殷想起認識第一天的那句“雖九死其猶未悔”，微笑：“放心，詩瀾接受能力很強，謝邀也是。”

尹詩瀾：“……”

謝邀：“……”

最終，他倆之間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再轉過來，跟后面這對同桌探討“接受能力強”的問題。

倒是謝邀給尹詩瀾穿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個疑問。

【這就是我和學霸的差別嗎？】

尹詩瀾會給他一個冷冰冰的大字。

【是】

當天，李殷殷跟葉舜華也沒繼續就“感情”這個問題，進行展開討論。

晚上第一節晚自習下課，李殷殷也如約去找晉明徴，問他要語文數學的每課練。

晉明徴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風，這回居然沒有跟她嗆聲或是冷臉，非常利落地就交出了每課練，看上去相當不耐煩，巴不得李殷殷拿了東西趕緊滾。

李殷殷沒如他意，看著他旁邊的空位：“你同桌好像經常不在？”

至少她來找晉明徴這幾回，都沒跟秦書筠正面對上過。

晉明徴一愣，下意識皺眉：“你管她干什么，你們很熟嗎？”

李殷殷看了他一眼：“不熟。”

說完，沒再追問或是等待答案，帶著晉明徴的每課練直接離開。